江云墨抚摸着它的后背,之后却感觉手上黏黏的,摊开手一看,竟然是红色的东西在自己手上,顿时大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江云墨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她恨不能亲小棕马两口。汗血宝马,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实中却从来没有见过。
“你能带我出去吗?”江云墨问小棕马。她听人说,汗血宝马是一个非常有灵性的马,而且方向感强,如果由它带路,自己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吧。江云墨把手中的匕首准备收起来,清冷的月光照在匕首上,一道寒光闪现,原本很温顺的小棕马,却突然开始狂躁起来了,也许是看到了江云墨闪着寒光的匕首,它嘶吼一声,发了疯的跑了。
江云墨拔腿就追,只是她怎么可能追得上汗血宝马,她再次跟丢了。
气喘吁吁的江云墨踩着石路,希望能靠自己找到下山的路,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
“这个该死的鬼打墙。”江云墨沮丧极了。
“江云墨!”隐隐约约她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她心中一喜,刚要应声,忽然脚底一滑,滚了下去。不知道滚了多久,她只知道石头硌的自己浑身疼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她头晕目眩,几欲昏厥,浑身再也没有了力气。
“云墨!”她分明听到了华离然的声音,无奈却提不起力气回答。
耳边的鸟叫声唤醒了江云墨,她睁开双眼,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直射在自己身上,脸上,很舒服,让她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每动一下,她的脚腕就像针刺般疼痛,整个脚腕更是肿的像馒头。她摔落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沟,如果是好的时候,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只是现在自己的脚崴了。
试了几次,根本不可能爬的上去,江云墨放弃了,她坐在地上,看样子要等脚踝好一些再说了。
此时华离然已经在山里转了一夜了,他的双眼因为缺乏休息而不满了血丝。找不到江云墨的时间每增加一分,他的心就沉一分。
正当他四处寻找的时候,一匹棕色的马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他。华离然有些意外,这明明是纯种的汗血宝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棕马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过头看了看华离然,确定他有没有跟上来。华离然见状,似乎明白了这匹马的意思,便跟着它走。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小棕马停了下来。华离然心中狂跳,他飞奔过来,朝着小棕马看着的地方望下去,就看到江云墨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
华离然下了山谷,把江云墨揽入怀中。她的嘴唇因为长期缺水而发干起皮,看样子要快些找一个有水的地方才好。
在山里找到水流并不是什么难事。把还在昏迷的江云墨平放在溪水边的巨石上。华离然打了一些水,准备给她喝下去,却发现此时已经昏迷的江云墨根本没有办法把水灌下去。
最后华离然没有办法,他把水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对上江云墨的双唇,顺利的把水喂进了江云墨的腹中。
“江云墨,云墨!”华离然握着江云墨的手,他从来没有哪一刻想现在这样热切的盼望她能想过来跟他拌嘴。
许久之后,江云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华离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是要死了吗?竟然看到了你,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声音软弱无力,让华离然的心揪着疼。
“云墨,你没死,你活的好好的。”华离然双眸夹杂着一丝的痛楚。
江云墨摇摇头:“他怎么会来,他不会来的,他一直跟我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也是利益关系,他根本不会在乎我现在在哪里?”
华离然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竟然说过那些混账话,做过那些混账事吗?
“云墨——”华离然把江云墨死死的箍在怀中。
江云墨温热的眼泪蹭在了华离然的衣服上:“华离然他就是个自私,小气,无情无义的人。比女人还小气——”
像是呓语,但却是真心话。
在华离然的怀中,江云墨安心的睡去,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竟然许久未醒。
直到她感觉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却发现睡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来,看着身边的人:“华离然——怎么——怎么是你?”
华离然看着慌张的江云墨,理了理被她揉皱的衣服:“你的第一句话不是应该感谢我救了你吗?”
江云墨轻咳一声,好像也是。
“你的脚扭伤了,我已经帮你接好了,不过肿的厉害,估计一时半会是不能行走了。”华离然淡淡的说。
江云墨看着自己的脚踝,虽然还有隐隐作痛,但是不像之前疼得那么厉害了。
“那个——你怎么找到我的?”江云墨问。
华离然看着她:“你是为了那匹汗血宝马吗?”
江云墨惊愕的看着被华离然拴在不远处的汗血宝马:“你逮到它了?”
华离然点点头:“它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它,我根本找不到你,以后好好对它吧。”
江云墨满心欢喜,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匹汗血宝马,要不然也不会追它到山林里。
“江云墨,如果今天不是我找到了你,你知道你有可能死在这山林里也没有人发现吗?”华离然忽然正色道。
江云墨有些心虚,不敢看华离然。
华离然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江云墨,无论何时,命都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江云墨看着华离然严肃的脸,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休息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太子殿下还在下面的林子里找你。”华离然站起来准备离开。
江云墨忽然捏住华离然的衣角:“华离然,你真的要把我推向太子身边吗?”
华离然的身躯一震,他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江云墨,表情是那么委屈,那么不甘心。
“江云墨,身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是你我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江云墨忍着脚踝的疼痛站起来,看着华离然:“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最起码可以决定自己要爱的人,如果连这个都做不了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