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皱皱眉,韵诗如此惊慌的模样,让他不自觉的就想到,难道这丝巾真的有问题?
“过来,朕一定要看看!”
加强口吻,洛天的命令不容回绝。
“皇兄,如容华都说不想了,你怎么能听信她人,而不信如容华呢,她可是从小和您一起长大的啊……”
“你住嘴!”
洛天狠狠的瞪向洛羽,低沉的咆哮仿佛是野兽在震慑眼前的竞争对手。
“诗儿,朕再说一次,过来!”
洛天快要是去耐心,心里暗数着数字,如果韵诗在不过来,他就会还不留情的扯掉那个丝巾。
“皇兄……”洛羽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韵诗。
“六王爷,没事的。”
韵诗从洛羽的身边走过,她不想在成为他与他只见的隔阂。
站在洛天的面前,韵诗和她只见的距离只有半米,迎上洛天愤怒的眸光,韵诗轻声道:“皇上真的要看么?”
语气里全是绝望,这一看,韵诗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是!”洛天点头。
韵诗苦笑,手指没有意识的爬上脖颈,抽掉丝带,韵诗的视线始终都落在洛天的脸上。
她在等待他的反应。
第三十九章劫难
也许那个反应足以把她送上断头台。
“天啊——”
候蕙和恬月捂嘴惊呼。
就连一项不懂得女儿家小心思的司徒梦也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的脖子上那是什么?”
斑斑的红印,颗颗红的骇人。
洛天脸上的冰山震动,一把按在韵诗的肩上,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好让他可以认真的审视着那些紫红。
“是怎么回事?”
洛天咬着牙,暴风雨前的平静在他的脸上晕开。
“皇上应该明白的。”
韵诗迎上洛天的脸,她认定自己是多不过这一劫了。
“皇上,这些好像是男女之间欢爱时留下的伤口呢。”恬月卷着手帕,说的很是懵懂无辜。
撇候蕙一眼,洛天的狠狠地盯着韵诗,紧绷着脸,一句一顿道:“是真看错人了,你个贱人!”
啪——
手掌起落间,韵诗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腥红的掌印。
脸上传来细细麻麻的疼痛,韵诗抬起脸,直勾勾的盯上洛天,嘴角飘出一抹诡异的笑,“皇上不问问诗儿是怎么回事么?这样就下了定论?”
“哎呀,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说着,候蕙就翻身跪在了地上,道:“臣妾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臣妾前夜和丽贵人经过如容华的住处,见一黑影偷偷摸摸的走了进去,臣妾和丽贵人察觉事情不对,就跟了上去,竟然发现那人是……”
候蕙欲言又止,挑眉朝着洛羽的方向看了看。
洛羽一愣,不懂候蕙此举的意思。
“那人是谁?”洛天强压怒火,好像从候蕙的眼睛里明白了些什么。
“是六王爷……”转眼,候蕙就愤愤的看着洛羽道:“你怎么能和如容华背着人干那种事呢,你们把皇上放到了何等位置啊……”
“臣妾没有……”
“贱人!”
一把扼住韵诗的喉,洛天直接把韵诗从地上提了起来。
“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朕?”
嗜血的眸光刺在韵诗的小脸儿上,没有怜爱,只有让人痛楚的绝望。
“皇……上……”
韵诗喘不上气,耳际发出嗡嗡的幻听,还有就是自己急速而短小的喘息。
洛羽也跪于地上,看着韵诗快要被洛天掐死,洛羽忍不住了,抱着拳头道:“皇上请听臣弟一言,臣弟和如容华并没有……”
“六弟,朕最在乎兄弟情谊了,既然这个女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朕就掐死她好了,这样我们又可以变回好兄弟了,你说不是么?”
洛天打断洛羽的解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掌上的力度正一点一点的压迫在韵诗纤细的脖子。
沈冉看到这边出了状况,快步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何事让洛天如此愤怒,但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沈冉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高公公说:“告诉那些人,风筝大赛就此结束,都回去!”
“是。”
待高公公走后,沈冉赶紧劝解道:“皇上别在这里动怒,有什么事还是先回宫再说吧。”
洛天睨了沈冉一眼。
这兆溪庄是洛羽的地方,他这次来,还真是顺了韵诗和洛羽相会的意了。
不想再做停留,洛天冷言道:“现在就回宫!”
“如容华,这笔账,朕要好好和你算算。”
倏地松开大手,韵诗应声落地。
像是桃花苑里飘落的花瓣般,轻轻缓缓。
趴在地上,韵诗大口的穿着粗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融进肺里般。
“主子……”凝香过来扶住韵诗柔软的身子,从来不爱哭的她,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洛天决绝的看着韵诗,“来人啊,把如容华和六王爷都压起来,带回都城。”
“是!”
几个侍卫过来把瘫软如泥的韵诗从地上强行拖起,六王爷也随着侍卫而去。
韵诗恨恨地回头,此时的洛天也在众位妃嫔的簇拥下离开草甸场,与她背道而驰。
候蕙转脸看看韵诗狼狈不堪的模样,对着她粲然一笑。
韵诗知道自己这次又被算计了,心里的恨意生了根发了芽,再也除不去了。
回京的马车上,沈冉屏退旁人,让候蕙一起随行而坐。
沈冉猜出了候蕙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释然而笑的说:“容嫔妹妹昨日非要本宫来看什么风筝大赛,看来还真是别有用意啊。”
“娘娘可觉得痛快?韵诗那个贱婢可威风了一段时间了,这样的下场还真是便宜了她呢!”候蕙耸耸鼻,说到痛快之处,还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痛快!当然痛快了!当初皇上可是因为她的事,才扳倒了我沈氏一族,太后现在还被囚禁在静心堂,而我被皇上也冷落至今,这样的下场对她来说真的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