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兴?我没有啊……”难道是我表现的太露骨了吗?我只是想要温和点,然后用软攻计从中找到机会。我缓缓的把脸上的表情收敛起来,低垂下了视线,他从我手里一把夺过去镜子,拿着镜子缓缓的照着他那张精致俊俏的脸。
“你说,我和左祁鹿谁长得更精致?”嗯?不是吧?竟然还在这里问这种女孩子才会问的问题,我顿时惊讶的愣住在原地,他眉头微蹙起来的看着我,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出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所以支支吾吾的说……“你们两个人,各有千秋……”
“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做老好人,说,到底是我帅气还是他帅气?”他咄咄逼人的问,像是这是一件很重要的问题一样,其实他们两兄弟长得都差不多,像是会移动的艺术品一样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谁更帅,再说了,我之前也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他见我不回答直接一步站立在我眼前,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视线与他相对视,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像是两颗熟透的红葡萄颗粒,但要是高级点的说法就是如同两个鸽子血的红宝石一样。
“我……我真觉得你们两个人都很帅……”
“难道你回答说我更帅,更有气质风度,更胜他一筹,会死吗?”他的脸逼近着我,说话的时候也是摇着后槽牙,完完全全一副小孩子似的样子,这一点真的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弟弟没错,即便是他的面孔再怎么冷,样子在怎么高高在上可都无法掩饰他骨子里的那股子孩子气。
他甩开我的下巴,我站在一旁继续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想好了吗?”他忽的问道,本来现是不懂他问的是什么,可在抬起头看他的时候才知晓他问的是什么了。
我双手握在一起,要先找机会打入敌人内部,要用软攻计才能够有机会找到左祁鹿,才能够把所有人救出来,于是我缓缓的移动身体,站定在与他有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下来“……我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太过卑微,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二少爷您。”
我娇气的说话声音连我自己都叹服不已啊,简直就让我头皮发麻。
“你还卑微吗?你不是在我面前扬武扬威的很吗?你卑微,呵呵,我真是要笑掉牙齿了。”他不有的说道,还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我在心里一阵嘀嘀咕咕,真是人小鬼大,明明还没有我大的年纪。
刚才差点占了本小姐的便宜,现在又在这边讽刺个什么劲儿啊?真有意思。
“你在嘀咕什么?”他忽的皱眉问道,我立马一阵惊慌,想着刚才不是在心里说话吗?难道是不知不觉嘀咕出去了?
我把手从嘴唇边上移动开“其实我一直都是害怕二少爷,二少爷总是冷冰冰的,是谁看见都会觉得害怕三分的。”他见我这么卑微的样子,似乎松懈下来了一丝警惕,他走到我跟前,双手握着我的肩膀。
“如果你能够真的想通了,你自然会少受很多罪,跟着我是你最明确的选择。”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还是假的相信,我不能够全部都相信他,让他先放松了我的警械,所以仍旧抿着嘴角看着他,眼神中充满胆怯的看着他。
“你跟我出来,我让佣人带你去洗漱换衣服。”
“这些我自己可以。”他想要牵起我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手会那么排斥的自然多闪开,让我顿时一惊,然后一阵尴尬和害怕起来,他缓缓的把他修长的手指自然的伸展开,光滑的手掌心摊开在我的面前。
一双视线里面仍旧是冷漠的光,我缓缓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他的手握紧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把我牵引着带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间就正好碰见了阿奇,她见状,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她勾勒的精致眉眼此时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褶皱。
我就这样被左祁哥带着,他的视线连看都没看阿奇一眼,只是冰冷的率下一句“你不知道二楼是禁区吗?”他的脚步缓缓停下来,站在我们身后的阿奇立马慌里慌张的应声后,朝着另一边的楼梯匆匆下了楼梯。
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只见她也正停留在楼梯口的地方,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睛用力的瞪着我的眼睛,那眼神真的让人不寒而栗,我的手被左祁哥猛地用力一拽,紧接着视线不得不的收回,紧接着跟随着左祁哥快速的脚步,一路光着脚的下了楼梯,脚掌被大理石的台阶硌得生疼又凉的不行。
左祁哥直接抬了抬手,一旁的羊毛拖鞋直接触碰到我的脚尖,他的手随之松开我的手,我穿上拖鞋,站在原地,他打了一个响指,一连串的女佣手里拿着各种样式的裙装走了出来,像是到了时装秀的后台一样。
“选自己喜欢的,再不然就挨个试。”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双修长的腿叠在一起,手指在自己的一侧脸颊上支撑着,手指缓缓点着自己的下眼睑,我站在这么多华丽的衣服跟前,有些手足无措。
随即又听见一个响指,那些面孔长得相似的女佣,一个个木着一张脸的靠近我,伸手想要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极力的阻止,可左祁哥却表情一下不好看起来。
只见女佣快速的拿来绣花屏风,这种屏风上面有很多的繁花锦簇,但却都是在半透明的真丝上面刺绣上去的,我就这样被屏风围拢住,我站在屏风之中能够看得见左祁哥模糊的脸,只能看得见那双眼睛里面的流动着的刺眼的光,但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此时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脱下来,女佣为我穿戴上那华丽柔软的衣服,一件件的在身上穿戴而过,我像是一个展示品一样的,屏风褪去,我站立在原地,转动着身体让左祁哥看,左祁哥不满意的就要继续换掉。
我像是木偶一样不知道在这样来来回回的换了多少次衣服,只觉得就连不需要我动手的穿衣服的过程都已经让我有些受不了的疲惫了。
等最后一件衣服穿戴在身上的时候,我站立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件露肩的裙子,白颜色,我的头发被那些佣人做了简单的整理,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面前的左祁哥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我此时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