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红色的像是血一样的池水,可却一点也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红色,除了那种特有的白,他抬起一双手把头发朝后捋了把,一双视线与我对视上,只见刚才还灰白色的瞳孔,现在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一点点的变成了深蓝色。
“看什么?”
他忽的扬起一脸的傲慢,低沉的嗓音冲我说道。我立马慌乱了手脚,把飞溅到身上的花朝他身上丢去“又没看你。”小声嘀咕了句。转身想要爬出池子,可万万没想到啊,这池子站在上面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深,可想要爬上去的时候,一双手沾湿了,滑的要命!
余光里眼睁睁的看见左祁鹿,轻而易举的就跳了上去,就剩我在池子里像个泥鳅鱼似的吭哧吭哧的爬不出去。
“嗯!”
左祁鹿从上面伸下来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他的掌心上有颗痣,不由的让我想起一首老歌。
“还要不要上来?”
他立马不耐烦的蹙眉念了句,真是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开车送你来的这边,现在立马就开始又刷脾气了!你以为你给我一只手,我就能捋着爬上去了吗?我就是不吃你给的软。
他见我没搭上他的手,直接把手收了回去,随即噗通一下跳进池子里,水花飞溅到我眼前里,就在我揉眼睛的瞬间一股力量从双臂下传来,也就是几秒的瞬间,我整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就直接跑到池子边上了……
我坐在池子边上,一双腿还搭在下面,左祁鹿站在我对面,可眼睛里迷了东西,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揉着揉着,感觉好像看见他冲我在笑,笑的很温暖很温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笑得这么温暖阳光?
“快点擦干。”
就在我正为了那个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的暖意笑容陶醉的时候,脸上被一块毛巾砰的砸中,之后又是一阵哗啦的水花生,然后是啪啪的脚步声从我身后走了过去,我就说嘛,左祁鹿怎么可能会露出那么好看的笑,他要是会温暖的笑,那我就可以去做神仙了。
我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出了这个屋子,走出去后,一缕的蓝白色的灯光像是指引着方向的萤火虫一样把我带到了左祁鹿待着的空间里。我见他早已经换掉了刚才身上的湿衣服,一个人坐在空荡荡没有生活的壁炉跟前的沙发上喝茶,空气中飘散开一股浓郁的龙井香气。
我走到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来脚步,我有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他喝着茶,双眼失焦的看着空壁炉,随即说道:“壁炉没了火,真的没什么用处,看着也并不好看,像个黑窟窿。”
他说话的声音很缓慢,带着惯有的厚实度,其实很好听。
“那,我把它生起火了吧?”我刚说出口这句话立马就后悔了,他的眼神也像是羽毛箭似的朝我这边丢掷过来。
“你还真是想盼着我早点死啊。”他说道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大少爷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对我就太不公平了。如果我真像大少爷说的那样的话,那我何必这么大老远的把你带到这边来治疗病情?……说话也不要太不讲良心。”我嘟嘟囔囔的把心中的不满都说了口。
他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在耳边捅了捅“耳朵该清理了,总是能听见蚊子在嗡嗡叫呢。”他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主儿,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没有把事情便更糟。
“你过来。”左祁鹿忽的抬手,两根手指冲我勾了勾,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撑着太阳穴、。
我只要看见他这个样子跟我说话,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不舒服了,不过还是得走到他跟前,忽的能听见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我弱弱的问他什么事情?他直接叫我蹲下来在他面前。
蹲下来?干嘛?我问他,他直接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按蹲在了地上,我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头顶上被他轻触了下后,然后他的手就放松开了我的手腕,我睁开眼看见左祁鹿的手里捏着一朵花,就是水池里的那种奇异的花,他把花缓缓的放在一旁的小圆桌上。
“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他紧接着满脸严肃的说道,我立马把表情调整好点了点头。他一双手肘支撑在膝盖上,一对蓝色的瞳孔看着我,半晌后,他已经把我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了,他才开口说话。
“你去帮我把偌凌灭了。”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竟然让我去灭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偌凌,有没有搞错啊?他伸手,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微微扬起来“你想反抗?”他又拿出那副样子来威胁我。
我抬手拨开他的手“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做到啊。”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灭了呢,况且还是偌凌那样的千金小姐,更是想都别想的事情了。
再说了左祁鹿为什么不自己去灭了她呢?
“你的本事应该比我的大得多得多了吧?”我话音落下,他脸上立马露出一脸厌烦似的表情,眉头再度蹙起,“好好,大少爷,您可千万别皱眉了好吗?”真是见不得他皱眉的样子,总觉得整个人会心情不好好久。
“听我的去做。不会出差错的,你只需要……”他凑到我耳边把事情说了遍给我。听得我心惊胆战,总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我怎么可能完成呢?
“我根本做不到啊,我虽然是女人,可我根本就没长该长的那些道具啊!”不想说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啊?竟然让我去勾引偌凌的老爹,然后把他们家的传家宝玉和方印偷出来,这怎么可能?
谁叫传家宝会放在家里?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只认识了几天的女人看啊?
可左祁鹿却跟我说,偌凌的老爹是只饿狼,饥不择食。我不就不相信了,人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会饥不择食?根本就是撑的走不动好伐?!
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想去,可表面上又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左祁鹿的命令似的任务。
“你必须成功,不许失败。”他一脸傲气的说道,他说的倒是轻松,动动嘴巴的事儿,可去做诱饵的可是我啊大哥!能不能为我着想下?
“…要不你去找个更有姿色的去偷吧,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