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左祁哥,可我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于是开始翻找左祁哥的口袋,翻着翻着,翻到了一个本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后,看见上面写了好多像是阿拉伯文似的文字,我认识几个,因为之前有一个学习阿拉伯文的朋友,可我并没有学,认识的也不多,只看见了你这个字。
翻了会也没看见一个能看得懂的字,又重新把本子放回他衣服口袋里,又翻了会,果然翻到了一部手机。原来他是有用手机的啊,真是的,而且还是某果最新款,还挺赶时尚的。
看见里面的号码也都是奇奇怪怪的名字,有个小哥的名字,应该就是左祁哥吧?试着打了过去,可打通了却没有接听。
我坐在床边看着还在不断冒冷汗的左祁鹿,整个床都会被他的冷汗浸湿了,被子和底下的床单都晕出一大片冷汗浸透的水印。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把被子给他换掉,还想把床单也换了,可我也弄不动他啊。
“怎么还不接电话啊?!急死人了。”
电话那边仍旧传来一阵阵的嘟嘟声,和暂时无人接听的语音提示。
正打着电话呢,就感觉身后的床上好像有什么动静,好像是左祁鹿醒过来了。我扭过脸一看,见他满脸虚弱的模样,零散的刘海遮蔽着一双深邃好看的眉眼,松松垮垮的衣服,肥大的领口促使半个肩膀都露出外。
他就那么歪歪扭扭的朝着我面前走过来,险些摔倒的时候我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你现在很虚弱,你要去哪儿啊?”他虽然长得瘦可是明显也是挺沉的,整个人搭在我的肩膀让也有些让我招架不住啊。一个没站稳直接和他一起躺倒在了地上,他展开双臂躺的那叫一个结实。
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很小声的话,我凑近了听,听见他在说着“带我走,带我走。”这样的话,我问他想去哪?等病好了再去不行吗?他便又蹙起眉头,身体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但是他现在这种状态无论去哪也都不能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我立马拿起一旁的外套给他披上,然后扶着连眼睛都是勉强睁开的他往楼下走,往常的几步路,此时走起来却特别的艰难。
他的身体虚弱的像是快要融化了似的,这不断的加重了我的心里的愧疚,堵在心里难受极了。走出大宅他无力的抬起手朝着车库那边指了指,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车带着他去,可我真的不想说,驾照是托人给办理啊,我也就是过了一关考试而已。
但是左祁鹿执拗的很,要是不依从他的话,他哪怕兔血身亡在这儿,也不带往回走的。
我硬着头皮的把车从车库里弄出来,战战兢兢的上了路,他坐在我身边,眼睛一会虚着睁开一条缝一会儿又忽的像是睡着了一样,冷汗还是像瀑布一样的往下流。
我真是怕他这样下去会脱水死掉都有可能!我很想快点开车,可我的车技又怕在马路上弄出啥事儿来,那就更麻烦了,所以这车速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往前开,我按照他偶尔给我的指令,车子逐渐的往环山公路上爬了上去。
路灯也逐渐拉开了间距,走十分多钟才能看见下一盏路灯,车子开的也越发小心,我一边开车,一边一眼眼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左祁鹿,他渐渐的不再睁开眼睛,我还得一直跟他说话,时不时伸手推他一把,他要是被我弄醒了,就会压着嗓子说句“开你的车。”然后继续闭着眼睛不声不响。
很快,我们来到一座特别老旧的欧式别墅跟前,别墅周围都是山林。除了这一座别墅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建筑,一阵风吹起来阵阵凉意,枯叶在别墅周围席卷,再加上夜色渐浓中还泛着白色的微亮。
整个就拍恐怖片的感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扶着他走到别墅门口,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出来一把钥匙,钥匙很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精致的项链坠子,我接过来帮他把门打开。
忽的一股凉气从里面吹了进来,里面漆黑一片让我心里猛地一阵寒意浮动,确定这里面可以进去吗?他低沉着嗓音跟我说了句“走。”然后我扶着他往里面走了进去。
说来也神奇,他走过之处都随即亮起一盏盏蓝白色的灯,灯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似的,忽上忽下的,也不知道是灯火还是电灯泡。周围是墙壁,但仔细看能够看得见上面有细腻的花纹,只是我扶着左祁鹿,他身体虚弱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弄得也没那么神功夫去欣赏这些。
好不容易路走的越来越宽敞了,他扶着我的肩膀直起身,自己站好,一双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后,周围呼啦一下张灯结彩一片,眼前是一大片水池,水池里面注满了血红色的水,水上漂浮着某种植物的花,但我叫不上名字。
周围有纱幔覆盖着,水晶灯里的灯光透过水晶的折射散发出细碎柔光,墙壁上是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出来的各种欧式人物风景画,让我忍不住的惊呆在了原地看着,左祁鹿猛地咳嗽了几声。
我立马过去扶住他,看见他咳出来一些冰蓝色的液体,他看起来比刚上车那会儿又瘦了一大圈的样子。
“你还好吧?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他。他眉头蹙起抬手挥了挥,叫我出去,我问他一个人可以吗?他把视线缓缓的看向我,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噙着一双灰白色的眼睛。他没说话,我也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我直接松开了他的手臂,可我刚松开他的身体就摇摇欲坠起来,我又立马扶了上去,这么一扶,我整个人连通着他一起跌入了面前的水池里!猛地一股血腥味涌进鼻孔内,我天生不太会游泳,几乎是碰到水就害怕,在水里紧着扑腾起来。
手一下被左祁鹿的手抓住,随后把我从水里揪出了水面,我猛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像是刚从如果再晚一秒钟我就会死掉一样!等我定神下来后,在看眼前,眼前除了还没有平复下来的红色池水,和一层奇异的花朵之外,根本看不见左祁鹿的影子。
人呢?他人去哪了?我起身在整个屋子里环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随即只听见呼啦的水花生猛地从身后扬起,身体条件反射的躲避开飞溅而起的水花,视线从水花中看见了左祁鹿,看见他被水浸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