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张利嘴。盛离,让他进来,我倒是想看看来者是谁。”从包厢里面传来了一声极具魅力的声音。
温盛离皱了皱眉头,转练一想,朝牵制住司徒芃芃她们的侍卫扬了扬头,示意她们可以过去。侍卫赶忙收起了手里的东西,退到一旁。
司徒芃芃回头看了看霜冬儿,说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
霜冬儿张口想要叫王妃不要进去,可是司徒芃芃拍了拍她的肩继续说道,“放心,不回有事的。”
说完,司徒芃芃走了进去。
包厢里面十分的古典,但不失华丽。香炉散发着袅袅香烟,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
温文正十分悠闲的坐在桌子边,细细的优雅的品茶。也不看进来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温文对面的是一名打扮典雅的女子,正坐在七弦琴边,抬头看着司徒芃芃,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可是眼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司徒芃芃别过脸,再次看向温文,她也不说话,就直径走了过去,与温文隔了一个座位。
温文冷笑一声,看向来人。司徒芃芃见温文终于意识到她的存在了,她也不回避他直射过来的眼光,倒是显得十分的悠然自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尝了一下,味道不错。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入口清香,甘甜可口,实在是上品。
喝也喝了,吃也吃了。司徒芃芃却无法忽略直射过来的目光,刚才装出来的淡定,一下子被盯着,浑身不自在。
她转脸笑嘻嘻的回看他,“温公子,果然像传说的一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呀!”
温文忽然换了一个姿势,一只手抵在桌上,拖着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司徒芃芃。对她的没事找事说的废话,也不回答。
司徒芃芃看着这样坏坏的气质的温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个样子是雷宇没有的,雷宇对她总是一种像大哥哥的感觉,她总是被照顾,所有的苦难,雷宇帮他盯着,雷宇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只有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寒冰才消融一些。
这样的温文,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司徒芃芃,刷的一下,脸颊绯红。
忙低下头不再看温文,那种挑逗的眼神。
温文拿着白瓷的酒杯,在手中把玩。
琴声悠悠扬扬的响起,那低头弄琴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全都是温柔柔情。
这个声音,这个旋律,好熟悉。司徒芃芃抬头望去,心里泛起淡淡的哀伤之情,她想起了那个一直静默守护她的男子——雷宇。
她不觉的转脸看向温文,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司徒芃芃有低头,用心的聆听着这琴声。这个女子,似乎在倾述什么?
温文望着眼前人的侧脸,脑子飞速的转动。这个人的样子、声音和动作,特别像一个人。是……她!郝山风的女儿,郝梦雨!心里慢慢的滋生的仇恨值,不断的攀升。
她居然打扮成这个样子,丢弃王妃的身份,来这里,做什么?是另有目的?还是只是碰巧?
他的眼神越发的阴冷,发出嗜血的光芒,心里的仇恨就要汹涌而出。
等到司徒芃芃再次看向温文时,他已经压制了内心的仇恨,依然是那个带着坏坏眼神温文。
她赶紧回过脸,又忍不住再次偷偷的看了一眼温文,发现他依旧还是这个样子,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她的心忽然一紧,心跳不觉的加快了许多,脸又再次的红上了脸颊。
为什么,对这样的温文,她没有办法忽视。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样的尴尬气氛。
“……呵呵,她弹得真好。是吧?”
依然沉默。
“其实,我是听闻醉仙楼的梦蝶姑娘,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停顿了一下,司徒芃芃又说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要感谢温公子肯让我进来,一睹风采。在下真心谢过。”
还是沉默。
“呵呵,这个茶不错。”
“哈哈,这个桂花糕,也十分好吃耶。”
“嘻嘻,这香炉的散发的味道真好闻,这是什么香?”
司徒芃芃满脸期待的等待答复。可惜依旧是一片沉默。只有琴声依旧继续响起。
梦蝶神情有些恍惚,周围觥筹交错,她却好像不在这花花世界中,她能走到今天,能与这些贵公子并肩而坐是花费多年努力和心血换来的,谁能想到在她柔弱依依的外表下,是耍了多少心眼,毁了多少竞争对手才走到今天的。
一时梦蝶一双水眸充满空寥,思绪回到几年前,那时她还不叫梦蝶,那时在她最开心无忧的日子,总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如同她的母亲,如同她背后的砥柱。她还记得在沿着江畔杨柳望向水中央,总停泊着一艘美仑美奂的画舫。船夫水手约五六名,其余的全是上了胭脂身着丝绸的漂亮姑娘,年纪都在十五六左右,在甲板上追逐嬉戏,于湖光水色平添一抹旖旎。
画舫上还有小亭子,四周布满飞云粉黛似的轻纱,于波心荡漾时拦些轻风入帐,拂动倚在贵妃榻上的美人儿眼帘。
轻眨,残妆犹有七分娇态,这不是残暮的美人儿,她鲜红的唇色不是染出来的媚色,她睁眼便有人上前听唤,送上香巾醒醒神,漱洗之后,散了发准备梳妆。
“姐姐昨晚喝多了。”使唤丫头名叫心荷,跟着美人儿梦蝶。
“你倒好,只是伴唱也罢,还得侍寝实在冤枉起我来了。”梦蝶是红牌,是花魁,昨晚被大官人包下,陪酒喝了几坛,但是她又不能支声,端看那官人身旁的排场就明白了,他不是普通人家。
有谁出门身旁全是有品级的大员,连知府也只得站位侍候,用点脑子便知道这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有点背景的。
还好他不粗鲁,可也不好伺候,搞了她一晚上腰都直不起来了。男人就是男人,差别只在给得大方还是小器的男人。
梦蝶让心荷扶起,坐在铜镜前面摆弄。
“姐姐,嬷嬷派人来催了。”另一个丫头进门来叫。
第二十六章云鬓花容
“催什么催,叫前头那群小妖女给我闭嘴,一早吵得人睡不安稳,还想要我怎的?急急急,急她奶奶的去!”梦蝶不悦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