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只身在A国生活,没有身份证的她,只能像偷渡客一样干着些零活,所以在楚天雄找到她们之前,云石蜜的生活是过得很清苦的。
“小若,我想我们要在这个岛上住一阵子了,你爸爸和你伯伯的皇位之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们只能躲起来了。”白弱水有点担心的看着女儿。
这个小岛不足二十平方公里,又没有娱乐设施,这么贪玩的女儿,要她在这里躲上个一年半载,甚至是更长的时间,真怕她会逼出病来,成天嚷嚷着要出去呢。
“我知道了,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让爸爸担心的。”这里多好呀,远离喧嚣、与世隔绝,那谢晨玦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而她也正好在这里疗伤。
多好啊,这是老天善意的安排吗?
“小若,你确定吗?”白弱水把女儿抱在怀里,今天的女儿真是太不对劲了,“你爸爸他对权力从来没有过多的欲望,可是这几年来,他与大王子的治国理念不同,已经搞得很不愉快了,大王子他心狠手辣,就算你爸爸把皇位双手奉上,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你爸爸是不得不争了。”
“我明白,妈妈,我愿意在这里!这里四面环海,我想一定很漂亮呢!”云石蜜淡淡地笑着,尽量说得流畅,她不想让妈妈太担心。
“小若,你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房间!”云石蜜捌开头,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让自己承受吧,不要涉及旁人了……
自从白弱水向云石蜜说了她的身世后,白弱水就一直观察着女儿,发现她除了吃惊外,什么也没有,这可不像云石蜜的本性。
要是在平时,以云石蜜那疯疯癫癫的心性,早就兴奋于她是公主一枚了,再加上,她父母坎坷起伏的经历、自己疯狂刺激的一晚,早就绘声绘色地当传奇故事津津乐道了。哪会像现在常常一个人独自发呆,似乎什么事情也不能提起她的兴致。
白弱水很是担心、不解得看着女儿,也曾数次想试探性的追问女儿在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十五章缘分已尽
而云石蜜什么也不肯说,只说小岛环境清幽祥和,自己疯不起来。就这样风平浪静得过了几月,当云石蜜的小腹微微隆起时,白弱水才明白过来,这丫头是不是恋爱了,还爱了个不该爱的人。
可是云石蜜只是说自己经不住诱惑,与人偷尝的禁果而已,她死也不肯说出谁是孩子的父亲。
云石蜜看着伤心、自责的母亲,哪还敢说实话,要是说为了妈妈她才去诱惑别人,那么她的妈妈会自责之余,成天以泪洗面的,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虽然现在,她不想做他的情人了,只想做他的妻子,可是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呢,而且,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也不该揪着不放了。
云石蜜想着从此以后与谢晨玦将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一颗心就生生地疼着,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化作绵绵的相思。
想着他时不时的发脾气、想着他口口声声地宝贝宝贝、想着每次与他的抵死缠绵,云石蜜苦涩的笑了,与他没有甜蜜的约会、没有肉麻的情话、更没有铭心的誓言,可就是这么不可救药的爱着他。
没有理由、不由自主,就这么不能自拔地牵挂着他,他的音容笑貌、哪怕是横眉怒对的样子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云石蜜抚向日益有感觉的小腹,笑得甜蜜而憧憬。她会长得像谁呢?想着将很快有一个与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人能时刻陪伴左右,她就感到很满足、很幸福!
草长莺飞,在几阵春雨过后,春姑娘的正式为大地送来了生机、活力。
谢晨玦凭窗向下看去,经过云石蜜折腾的院子,正如她所说,来年春天会开满鲜花。那朵朵黄色的蒲公英花卉,在阳光下开得耀眼夺目。
谢晨玦双手握拳,就是指甲掐进肉里也没能分散心中的疼痛:“宝贝,你很不敬业,真的很不敬业,你说你会在这里呆上四年,你说你爱我,要做我的妻子,还要为我生一大堆孩子,可现在呢?你人呢,你到哪里去了呢?
宝贝,你不是一直说你有职业道德的吗?可如今,为何在我还没说完玩之前,你就独自离开了?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没有!”
谢晨玦双眼紧闭,一遍遍地回放着他俩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浮夸表演、她的纯真笑容、她的馨香暖玉。
他抚摸那只特号的狗熊,她说她把它成谢晨玦二号,可如今,它却成了云石蜜二号了,每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只有抱着它,似乎能感受她的味道、她的呼吸,才能勉强入睡……
谢晨玦看着屋子里了一景一物,都被那个女人深深地烙下了痕迹,无法抹去,也不能抹去。
还要这样思念下去吗,这种日子有尽头吗?
他抓起电话,“小秋,帮我准备船,我要去C国。”
烟雨迷蒙的街头,昏暗的灯光、隐约的霓虹,把夜晚烘托得清凉而罪恶。
在街头的一角,一身姿挺拔不凡的男子,脸带金色面具,对着一个方向死死地盯着,一动不动。他阴鸷的眼,有如盘旋长空的雄鹰,俯瞰着鹰爪下的猎物,专注而清冷。
只听他冷哼一声,就朝着街对面的一高大男子,一拳便挥了上去,没有用尽全力,出手也不是很快,只是打招呼似的提醒着对方。
果然大个男子,身子微微一侧便轻松躲过,他看着男子脸上在昏暗光线下仍旧闪闪发亮的金色面具,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