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那我睡在床上了,他昨夜睡在哪儿呢?
看看周围的摆设,椅子没动过,茶杯没动过,连桌上的衣物也没有动过,难道一夜没回?那我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估计是梦游。我以前就会梦游,小时候常常深夜梦游到母后的寝宫,母后常常被我吓到。
嗯,就是梦游到床上的。
母后……不知道她近来怎么样了。我得赶快实行我的计划,回去看她和天辰哥哥。
突然,一个黑衣人闯入。我正要惊叫,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嘘,我是漾城。”
我点点头,他把手从我嘴巴上放开了。
我转身,看到他脸色苍白、右手捂着左肩,呼吸沉重、缭乱。我立即起身扶他,我的手触碰到他的肩膀,明显感觉到那是粘稠的液体。“你受伤了!”
“帮我包扎一下,换好衣服,要快!”他气息不稳地说道。
我脱下了他外面的黑衣,露出了肩膀上大约一指长的刀痕,血正在往外流。
我从抽屉里拿出药箱,撒上止血粉,快速地清理完伤口,刚用绷带将伤口包好,楼下却是一阵喧哗。
我咬咬牙,赶紧给他套上一件衬衣,爬上床,把他压倒在床上。我松开衣服,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忽见他隐含着笑容的脸。
谁知他竟然双手环抱住我的腰,还在我背上摸来摸去。
“你要死了。再这样我不管你了!”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此时不待更待何时。”他的眼角布满了笑容,腰上的手更紧了。
门毫无悬念地被打开了。门外的人见此情景,皆红了脸。
“随随便便闯入他人房中,这是待客之道吗!”
“漾爷,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门外的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等到门被关住,脚步声渐远。我连忙爬起来,吐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血有没有在流?”
我把他扶起来,重新给他包扎伤口。
“为什么要假扮男人混入中邦国?”
“那你呢,我现在可不相信你是去抢亲?”
他愣了一下,笑:“我几时说过我去抢亲?”
“你明明故意让我误会。”
“那又怎样,你又不会在意的。”
“嗯。”我赞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眼角看见他忽地脸色阴沉,呵,这倒是个有趣的人。
终于给他包扎好了,也消过毒了。我起身,“终于好了。接下来几日不能碰水,也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伤口裂开了。”
他把我拉坐在他的身旁,“你刚刚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啊。但是救你要紧,再害怕也没用。”我老老实实地说。
他突然用手搂住了我,一言不发。
我奇怪看着他的举动,又想挣脱他,但又想到伤口刚刚包扎好,不能裂开,就忍了。
他缓缓开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我一听不对啊,这事情发展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他好像误会了。我忙拍打着他的背,“喂喂,不对不对。我就只是帮助帮助你,用不着我还要以身相许啊。”
他冷冷地回道,“那你不要动,伤口。”
他是吃定我了,看准我是不想让他的伤口复发。
那夜,他叫人搬来了一张床,让我睡在他的床,他睡那张。我倒也不客气,躺下就睡了。
梦中,我看到他掠起我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言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