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比潘安……”白面书生滔滔不绝地说着。
连貌比潘安都出来了……我不得不怀疑他到底会不会用词,他这样怎么对得起他的一副皮囊,白面书生。
“停——平野!”我知道我若是再不制止他,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来。
“姑娘竟知晓小生的名号。看来小生……”只见他两眼发光,面带惊喜状,完全忽视在一旁已经笑着看着我们对戏的漾城。
“我是纨辰。”我羞愧地低下头。真是罪过。
“啊!”他目瞪口呆,但随即又清了清嗓子,“想不到纨辰小兄弟竟是这般秀气。这得羡慕死多少女人啊。啧啧。”白面书生一面说道,一面还神情叹息,好像他就是那女人似的。
“时候不早了,平野,你去看看马车来了没有。”漾城终于开口了。他走过我的身旁,在我身旁幽幽地说,迷倒平野也不简单呐。
大概到了下午,我们到了维农山庄。这里果真如同漾城说的一般,每个来这儿的人身边都是侍女成群,且不说那到底是婢女还是侍妾,光那阵势就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真不知那些人怎么应付的过来。
我们刚走进门,便有一个人来帮忙提行李,“这是漾公子吧,您的房间在二楼倒数第二间。”
“这是新来的美人啊,好生标致,陪我喝杯,大爷赏你。”一个中年人跌跌荡荡地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提起一把搂住了我的腰。
我看着对方,头肥身粗,满脸通红,酒气一身,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看便知是好色之徒。
“拿开,否则你会后悔的。”我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摆弄着我的裙。
“后悔什么?小娘子今夜不如跟我睡了吧。”一只手突然想摸上我的脸。
我无奈地叹叹气,用左手反扣他的手,一个转身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脚早已踩住了他的腿。“叫你别惹我,是你不听劝。”
“姑娘别……别,痛!”他嗷嗷求饶。
“我本来念你酒醉,不与你计较。早已劝过你。谁料你愈加放肆,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一旁白面书生鼓掌着,“原先不知道纨辰你竟是如此厉害的人。”
我没理他。他跑到我身边,悄悄地问,“我看你那招法也不像是武功。但却如此厉害,快说说,那是什么招法?”
能不厉害啊,几代人的成果。这是我在现代和姐妹学来的一两招擒狼记,没曾想在这儿倒是用上了。我嫣然笑道:“这是擒狼记。”
“纨辰,你先去整理一下房间。”漾城冷冷地发出命令。
“哦。”随即,我又回过头,“是哪间啊?”
他的脸色阴了一下。
“二楼倒数第二间。”身后的平野冒出来说道,又向我挤挤眼神。
我无奈地耸耸肩,接着就朝着二楼走去。
白衣拂过我的袖旁,衣袖上的华丽刺绣深深地映入眼帘,一阵玉兰花香进入鼻子。
他也很喜欢玉兰花呢。我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头,怎么会在这儿,看来是想多了。
我在房间整理床铺,这个山庄还真有钱,金丝玉锦,香床暖被,这跟北苑王宫比也差不到哪儿去啊。看来到这儿来住的人非富即贵,有钱人真好,这里住一晚的钱不知道可以救多少穷人的命了。
“公子,打听过了。那人今夜在宇楼。”
“平野,你去召集人马,你今夜行动。”
我慌张地望着门外,原来是漾城和白面书生在对话。
我不禁摇了摇头,至于麽。这个漾城也是的,不就是争取一个姑娘的芳心嘛,还要召集人马,看他仪表堂堂,竟也是一个粗鲁的主。难道是要抢亲?
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车马劳顿,还是在桌上靠一会,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