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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作者:电墨|发布时间:2024-12-19 14:54|字数:1971

  薛丽当夜住县国营旅社,翌日早又上了去汉中的客车,古华就在汉大。幸运的是薛丽不晕车,坐在车窗边,看着一排排倒退的房屋、山势树木倒是有点儿头昏,赶紧朝前直视。心中道,要见古华了,不禁怦怦心跳得厉害。这回,要好好给他说说。

  六小时后车出山,行至固城县车站小停片刻,“上厕所的上厕所了!”司机招呼一声。薛丽没准备下车,见车下有人卖卤鸡蛋、葱油饼,便也下车买个卤鸡蛋啥的。伸手掏雪绒服內兜的钱,却伸手不见底,再一细看,衣兜底端被锋利地割破,钱早己失踪,再怎么掏也也没有了!这下完了,从天上吊在地上,薛丽又哭又闹起来:“哪个坏蛋把我钱拿了,把我衣裳还划破,还我钱,还我钱呀!这怎办呀!”围观的人见情形,谁不明这条客运线上活动着一个扒手团伙?自已没经验,活该倒霉!卖葱油饼的也不会生出同情心白送她一个吃吃,人们见怪不怪,明哲保身是中国人的世故。交警呢?不会为这等小亊出手大动于戈。但却有一大嫂模样的人操着固城笨拙的方言挤拢薛丽身边说:“女子,我看看你兜,哎哟,真是的,别焦急,我帮你,跟我来!”说着拉起薛丽就走,薛丽倒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之感,只好随了去。“女子,你丢了多少钱?”薛丽说:“将近两百元。”

  女人领薛丽三拐两拐来到一小楼房,说:“这是我的家,你丢那点钱算不了什么,你好好在我这里干,听话,保你两三夜挣五六百块钱。”薛丽问:“啥工作嘛?一晚上就能挣一百,那不一个月下来就净一万?比干了几十年的教师工资多几倍!”

  女人说:“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平,大集体时代穷,小偷扒手路霸什么的少得可怜,现在私营自由倒是自由了,可是坏事也都冒出来了,乱得很。说这些你也不懂,叫我老板娘就是。饿了,你先吃点东西,叫什么名字?”

  “薛丽。”她没撒谎。老板娘说:“我们这行不叫真名,就叫薛儿。梳洗打扮靓一些,晚上招待客人。”薛丽说:“那我一晩上至少一百元工资,等攒够了千块钱,我就去看我男朋友,他是大学生!”老板娘微妙的讥笑表情薛丽看不出来,她无那阅历。老板娘道:“大学生,好,好,可以可以。”心里却在说,还男朋友呢,看得出是个原装货,头一晚上价值何止一百元,我赚大了!

  薛丽并不傻,一直在想,什么工作呢,会不会是干哪亊?也算从亊着心理准备。想到这亊一阵痉挛,那可是想体验而不能随便体验的亊,至少也得与古华体验吧?逃吧,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没办法,只能自我解脱地想,萝卜拔了眼眼在,虽说拔来拔去眼眼就松了,不好。看看吧。

  白天帮助老板干点杂活,夜十点还不见有什么工作,薛丽就去问老板娘,不想老板娘笑容可鞠,对她说:“姑娘,正要找你,这是头一晚上的工资伍百元,头一晚上最多,现在我就送你去,明早我来接你回来。”一下子就得伍百元?这不能不令她动心。去吧。

  老板娘领薛丽东拐西转,来到一宾馆,有许多女子进出,个个比薛丽娇艳但没她朴质清纯。如今人们己讲究绿色食品,返朴归真。又拐进了一偏避套房,老板娘与老板娘交接了手续,对薛丽说:“听话,好好服侍这房间客人,明早我来接你。”言罢出门,将门反锁。

  薛丽就这样模棱两可的心态随遇而安,此时忐忑不安,感到不妙,不禁呼吸急促起来。而这种表态恰好被开门而进的嫖客看在眼里,好不欢喜,“这才有情调嘛!是个雏儿。”外面的门己被反锁,表示此间无人。来人搂过薛丽就亲,薛丽本能地退缩,颤抖着:“你谁,你要干啥?”来人唱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你就是来陪我睡觉的!”又说道:“看来你还不懂,我是给了二千二百元一晚上的,说你还是个原装的,才值这个价!”再次拉过薛丽解剖起来,薛丽只得闭上双眼,到后来己情不自禁叫唤起来。那绯红的脸蛋,丰富的峰房,白细的皮肤,好使的器具,滚烫的感觉,让那嫖客心里直叫不怨!

  翌日早老板娘果然来接薛丽。待至小巷途中无人处,薛丽说:“你在害我,你给我找这种工作是违法的!”老板娘反倒嬉皮笑脸,说:“啥时代了,开放了,女子哬你少见多怪,这亊你就告状也没效果的,你知道那些是啥人吗?有带五星警徽的、头上有星宿的。看开了你就适应了。不想干我也不强留你,我要是强留你,你是走不脱的,只要我招呼一声,四处都是我们的人!我算是心好的人啰!”

  “那我再干十天,一定要去找我男朋友!”

  “行,看在你男朋友是大学生份上!”

  十天后,薛丽果然再次登上去汉中的班车。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回她时刻警惕着身中不菲的钱,那用灵与肉换来的钱,有钱行四方。

  好不容易打探到大学所在方位。走进大学院校深宫远邃。又好不容易打探到数学系古华,被一好心大学生领去见古华。路过花园草坪,领路大学生说:“他就在那看书,古华,有人找你!”古华闻声而至,同学说:“人交给你了,好好受用,哈哈,我走了!”古华认出薛丽,十分惊喜,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薛丽已不顾一切扑在古华身上哭得哄哄地,似一切怨情都要向他发泄。是谁虏走了我的魂,是谁扭曲了我的纯真?从来的世间爰与恨,谁道得明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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