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徊遗憾地摇头:“可惜灵药派独特的药方仅仅只限于普通内外伤,寻常病,却不会治疗,最终被淘汰。灵药派掌门就人从此隐居。不过,若是你找到灵药派那就太好了,其他我不敢保证,灵药派治疗眼伤实属天下第一。既然你得到药方,可是有灵药派的消息了?”
“药方是娃娃拿给我的。”
“你没有问她是怎么得来的?”
“现在去问也不晚。”
待林徊和古顾找到林娃娃时,她正在厨房看方逍烹饪点心。
古顾不顾一切扑到娃娃面前:“娃娃快告诉我,早晨你给我的药方是在哪儿寻来的?”
“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林徊按捺下兴奋的心情:“没,药方开的很好,二哥想问你是何人开的。”
“恩,是谢大夫。”
“可是谢宗,谢大夫?”
“唉唉,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你们就看不到?还有你没事提我师父名讳做什么。”方逍叉着腰,不满地看着三人。
林徊疑惑道:“她是?”
“谢大夫的弟子,方逍。同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林娃娃耐心为二哥解释。
林徊恍然大悟:“久仰久仰,原来是谢大夫的徒弟。我是娃娃的二哥,林徊。”
“你就是林徊?”
“正是在下。敢问方姑娘,谢大夫现在在何处?我想请他为我的朋友治疗眼睛。还请方姑娘多多向谢大夫求求情。”
方逍忽然正色道:“师傅不会再帮人治疗眼睛了,希望林公子不要破了师傅血誓。”
林娃娃一看气氛不对,忙打圆场:“既然谢大夫不可以治疗,方逍你可以治吧?”
“啊?哦,对。我可以,但是我师傅的念头劝你们就不要动了。”
古顾房间内
方逍翻开古顾眼皮,观察眼珠的病变程度。询问林徊:“他的眼睛伤了多少日子了?”
“将近一年。”
“林公子以前开过药方给他吧?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吗?”
林徊吩咐丫鬟拿来厚厚一打纸,交给方逍:“全都在这儿了。古顾眼盲的一年里,我给他换过不少药,但都不见起色。方姑娘能治好吗?”
“古公子的眼盲从小被人用慢性毒慢慢侵蚀身体而来,但按照时日,他应该不止这样啊。”
古顾愣住了,身体颤栗不停。从小······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他不敢相信是他们干的。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险先站不稳。他扶住一旁的木桌,稳住身体。充满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悲凉:“我,还有救么。方姑娘,他们下的什么毒。”
古顾的样子莫名让方逍有些心疼,她扶住他,在他耳边轻语:“别这样,我会心疼。放心你还有救。”方逍说完,发现自己说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憋红了脸岔开话题:“呃,恩,下的毒是沉消落雁。”
“沉消落雁?居然是这种毒。江湖不是已经失传了吗,都怪我大意!没有早些发现”
林娃娃疑惑道:“方逍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沉消落雁,一种香料,气味幽雅清香。几次使用无妨,但闻的时间长了,就会中毒。毒性不强,但能在人毫无察觉之下侵蚀五脏六腑,最后积累到一定量,就会爆发,使人七窍流血致死。很阴险的一种毒,制作无比复杂,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失传。不过,古公子也不全是中的沉消落雁。下毒之人应该最初用的是沉消落雁,奈何失传后再找不到,改用了一种和沉消落雁相仿的毒药,至于是什么,我还得再看看。”
“冰香珞。”
方逍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徊:“你早看出来了?”
“唉,也是我的疏忽,仅仅只看出一种毒,开的方子也只针对冰香珞,难怪古公子久治不愈了。我的过错啊。”
“灵山派不是精通内外伤吗?怎么对毒药也有研究?”林娃娃问方逍。
“哦,忘了说了。娃娃,我师娘是五毒庄的人。”
打架这才把心中的疑惑抛开。
古顾很是担心:“沉消落雁和冰香珞如此厉害,我还有救吗。”
“我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就是不知道古公子敢不敢尝试。”
“什么办法?”
迟疑了一下,方逍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古公子不瞒你说,你的眼睛已经坏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换眼睛。”
林徊惊讶地看着方逍,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换眼睛之说。
“古公子相信我就交给我,我会竭尽全力治愈你。”
古顾垂着头,半响没有说话。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林娃娃问。
“没有”
深吸一口气,古顾郑重的说:“我相信你,方逍,我的生命就交给你了。”
此话一出,又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
“小逍,需要我做什么吗?”
摇头,方逍对林娃娃说:‘娃娃,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看好别让人打扰就好。”
最后,林娃娃还是不放心地问:“换的眼睛从何而来?”
古顾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若是需要活人的眼睛那便算了,我不能为了自己毁了别人的眼睛。”
“放心,普通之人的眼睛也无法抵御沉消落雁和冰香珞的毒性,我需要的是白凤雀的眼睛。白凤雀的眼睛具有灵性,且摘取之后可自行长出。”
好巧不巧,林宰相多年收集的宝物中恰恰有白凤雀。
林徊央求父亲将白凤雀赠与自己,方逍忙着准备明日需要的东西,林娃娃一人闲在一边。
“小姐,夫人请您去后花园。”一个粉衣丫鬟向林娃娃施礼。
“哦,我知道了。走吧。”随手放下古琴。
“小姐琴艺愈发高超了。”粉衣丫鬟娇笑。林娃娃只淡淡回了一个笑容。
慕紫房内
慕紫端坐在梨花木桌前,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招呼林娃娃挨着她坐下。林娃娃顺从地坐在慕紫旁边,慕紫屏退丫鬟小厮,拉起林娃娃的手:“娃娃,你可知道你失踪三月发生了什么吗?”
“娃娃不知,请母亲明说。”
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林娃娃倒上一杯热茶,慕紫才说:“东方摘月去世,东方皇帝一病不起,很快去世了,东方凌月准备夺位。你爹爹也准备暗中助东方凌月一臂之力。娃娃,对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林娃娃吹吹茶碗内的茶叶,静静欣赏精美茶杯,慢慢说道:“全凭母亲和父亲做主,娃娃并无异议。娃娃年岁尚小,不敢妄自说什么,也不过评论母亲的做法。”林娃娃表面看似风轻云淡,内心却早已惊起滔天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