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吗?”我说,“我指的是比较玄乎的事情!”
“有啊,”他的脑袋开始回忆。
那是在海子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个天气炎热的暑假,海子家的亲戚正在他家里庆祝她婆婆的生日。海子他们几个调皮的小男孩在门前爬树,大伙正玩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海子的弟弟从树上摔了下来。孩子看见躺在地上的弟弟一动也不动,吓坏了,哭着喊着的去找妈妈。大人们慌张地从屋里跑出来,正要准备往医院送,孩子的姑妈一看情况,却止住了他们的行动:“这孩子的脸色不对,是撞上了。”(农村土话:表示撞鬼)
姑妈叫海子的妈妈把海子的弟弟报到床上,自己则恭敬的点了三根香,闭上眼睛站在床边念念叨叨的。
姑妈用的是民间比较普及的小法术——筷子问神(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因为不能准确地说出这个方法的名字)。只见姑妈手里捏着一根筷子,小心翼翼的点立在水晚里,默默的念叨:“今天我的小侄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小心冲撞了你,不管你是吊死的、撞死的、烧死的、淹死的……请你原谅,我们给你点米饭和酒肉,你快走吧……”
当姑妈把手缓缓移开,居然那根筷子就这样在水里乖乖地站着,众人都看神了。
姑妈又小心的把筷子重新捏在手里,有开始念念叨叨的的,突然姑妈就全身开始舞动,嘴巴不断的换气,感觉就像在水里呼救一般难受,姑妈吞吞吐吐的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果你真是淹死的,就请你在立一次给我看一下……”筷子居然在这样颠簸的环境下又再一次的立在了碗里。姑妈睁开眼睛,喘了两口气又开始试探性地说:“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就给你送些米饭酒水,香烛纸钱,请你笑纳……”
姑妈立刻示意海子的妈妈跪下去烧纸钱,一边烧,一边说好话,只听“啪”的一声,碗里的筷子居然自个倒了下来,筷子头直直的指着门外的水库里。
为了保险起见,姑妈又按照前面的方法来做了一次,筷子怎么也不可能立起来了。姑妈就对着海子的弟弟看了看,感觉很满意。她背对着门口,突然反手把水泼了出去,海子的弟弟居然就缓过一口气来,睁开眼睛开始说话了。
听完海子的叙述,我好奇的问:“那,这个法术,你姑妈有没有教你?”
“没有,”海子摇摇头说,“那时我太小了,哪管得了这么多嘛。”
“恩,我会的,是我姨公教我的,”我说。
“你姨公到底有多厉害啊?”他来了好奇劲。
“反正是个很厉害的高人,”我敷衍着,“以后有时间,我给你说……”
因为姨公师父说过,自己教内的事情不能轻易告诉外人,况且现在我们正面临着很多棘手的问题……
车终于到站了,我领着海子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题,难得遇到一个和我有共同话题的朋友。这一地,尽管是因为鬼魂的事情让我们走到一起,但是,看看天任(仍)然这样美丽,我并没有觉得害怕,我相信,这一切的问题都能在土地公公哪里解决。
回到家中,父母很热情的招待海子,这一切的情景,温暖极了。我按照惯例,准备到神台上给祖先和神灵上香,在我们绵阳这边的农村的土房子家里,几乎都有供奉祖先的神牌。这些神牌就好比法师们的法坛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神牌供的很高,免得不小心碰到,而修了新砖房的人家或者是城里的年轻人,基本上就把这个传统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连祖宗都不供奉,只供奉财神,好像谁是给他钱的谁就是他们的祖宗一样,财神又怎么能够帮助这些连祖宗都不认的人呢。所以,一个连祖宗都不认,连孝道都不讲的人,就是他烧个金山给神灵,神灵也不会动恻隐之心的,任他磕破脑袋也没效果。
我站在一个凳子上(因为我们家的传统神牌太高了),诚心的点燃蜡烛,妈妈也不见怪,因为这已经是我回家的习惯了,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香禀报自己回来的消息。
我点燃蜡烛,就去点香火,当我正要把那一小把香火点燃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我的心一惊,整个身子差点从凳子上面摔下来……
(第十一章)土地神的帮助
(第十一章)土地神的帮助
远清道人曰:我们祭拜某些神灵的时候是有感应的,你觉得舒服就是好兆头,觉得不舒服就要注意,可能不是正神在此……
我迅速地去收手上的香火,希望那香火不要在爆炸,但就是止不住他们小声的“劈啪”的响声。姨公师父说过,当上香时,香火有爆炸的小火花,就表示有吉祥的事情发生,所祈祷的事情就容易如愿,但是如果爆炸得太厉害了,就未必是好事。对于此事,我还没有太多的经验,不晓得这个衡量的度该怎么把握。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恭恭敬敬的再次念起祝香神咒:“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执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所祈所愿望……”
海子在旁边侧耳仔细听我念咒祷告,露出很认真的样子。
午饭时,妈妈问:“你不是说这周不回来吗?”
“嘿嘿,有你们了啊,”我支支吾吾的说,“回来,回来拿点东西!”
海子在旁边接个话茬说:“阿姨做的菜好香啊……”
“我这都是瞎乱做的,”妈妈客气的说,“又不是厨师,做的菜就只晓做熟就对了,什么口味都未必合适。”
“恩,就是,赶快和我一起到绵阳去,”我说,“我读大学,你学厨师,我么一起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