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这里面虽然没有像娘们的人,但是有个骨质疏松的老年人,”欧阳故意把嗓音抬得老高,“你们知道是谁吗?”
海子一边往背上擦红花油,一边顾着头上的伤没好气的说:“怎么了,要不然,你给爷爷我送点骨髓壮骨粉来补补?”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说开了笑话,唯独强子很关心我给他的答案。可能是他觉得是他叫我去扶海子才出事的吧,他继续问我:“到底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想到刚才的事情都后怕,所以不敢多说任何话,怕提起那个鬼魂,而惊扰了她。现在“夜不言鬼”的这句话在我心里才真的占有分量。我给他投以了一个勉强地微笑,希望它能安心。一看时间,居然都已经凌晨四点过了,天啊,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我缓了一口气,希望能平安到天明。
众人也没有了睡意,索性又开始玩起纸牌来。海子摸索到我的床边,坐下来:“伟明,你给我说实话,刚才在厕所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见海子和我一样是受害者,自己居然放松了警惕,示意他凑近耳朵,压低嗓门说:“鬼——”
他很敏感的吸了一口气,对着我做了一个肯定的神情。我对海子突然来了兴趣,有一大堆的疑惑都想知道答案,我试探的问:“那——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他警惕地看了一下门口,往我靠了一靠,小心翼翼的说:“厕所窗户对面楼的厕所里,有——有那个东西……”
“女的?”我依然试探性的说话,“头发是批着的?”
他肯定的点点头,因为我那微弱的不稳定的天眼功能的原因,在他的叙述中我居然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厕所里,阳阳他们离开的那一刹那,仅隔了一扇窗户的对面楼的厕所里传来微弱的拖鞋声。海子下意识的往那边望了一下,刚转过头来,突然觉得自己看见了什么,于是再次的往那边看去。他浑身一个激灵,分明在对面厕所里站立着一个身穿白睡衣的女子,两个黑眼圈围绕着一双阴冷邪恶的眼。海子只有假装没有看见,见我已经准备离开,他也急忙的提着裤子跑。刚巧海子跑在我的后面,而那个飘移的鬼魂就正好紧跟在他的后面。
当来到洗手间的时候,本来以为脱离了那个鬼魂的视线,却不料,那鬼魂出现在海子的洗脸盆里。海子一惊,下意识的后退,这一下正好狠狠的摔在地上。更让人奇怪的是摔了以后,反而觉得清醒了,正常了,那么摔跤前是什么状态呢?
当海子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仿佛已经看见了那鬼魂,不敢再听下去。显然海子也不敢在继续讲,突然止住了嘴。他紧张的靠了靠我:“别——说了……”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那该死的阴阳眼是真的被那鬼魂的阴气逼开了,还是幻觉?
(第十章)筷子问神
(第十章)筷子问神
远清道人曰:古人的传统都是有很深厚的文化底蕴的,怎么能凭那一点点的自以为是而抹杀掉呢?现代的人啊,反而太肤浅了,如果古人是一本塌实的书,现代人却只是有华丽封面的空白资料……
好一个艳阳天,小鸟唧唧喳喳的在外面叫着,没想到本来警觉的我,在天亮之前还是睡了一个好觉。梦里我见到久违的姨公师父,仿佛姨公还是在世间一样,是那么的亲切,真舍不得醒过来。
原计划今天是要回我的老家去找土地公公解决鬼魂的事情的,我和海子简单地收拾完行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我的家很近,我并不像其它大学生一样到天远地远的外地念书,我就在自己家乡的城市里,这个可爱的绵阳,可是科技城,我爱这里的宜居环境。一趟公交车坐到尽头就是我的家了,回家就是这么的方便,但是这趟车要走很多偏远的山路,毕竟我家不是开发区,是原滋原味的农村。
我看着窗外的田野,别提有多么的亲切了,小时候的生活都是在田间地头度过的。我知道海子是三台农村的,和我的家庭背景查不了多少,所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怕他在我家不习惯。
海子家的三台,是绵阳下面的一个小县城,这个三台在古时候叫梓州,绵阳叫绵州,可别小看了这个梓州,以前比绵州还要关键,梓州的州府可以管理到绵州的地盘。明明梓州没有绵州的地理环境优越,可为什么古时候官员还偏偏要把那里作为比绵州还大的州府呢?
这都和古代道教星宿文化有关,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梓州改名叫三台的原因,稍微有点道教文化的人都知道,“三台”两个字出自于上天的星宿“三台星”之名。三台包括,上台虚精开德星君,中台六淳司空星君,下台曲生司禄星君。他们都是星官中的尊贵之星,和我姨公师父叫我参拜的北斗七星一样,拥有无上的神力。古时候的法师和仙人中的高深法术,都是在它们下面踏罡步斗完成的。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夜观察星象,也是看到三台星的异样,才知道自己时期不多。
据老一辈人说,三台星在易经里的某一个时刻,对应在地球上的位置正好就是梓州那块地方,那么梓州当然比绵州位高权重多了。为了突出这个地方的特性,后来就直接改名为三台县。绵阳的另外一边就是梓潼县,那里是文曲星所在的七曲文昌大庙山,里面的主神就是文昌帝君张亚子,掌管天下读书人的功名。庙里有一尊“魁星点斗”的神像,《史记》上记载:“魁,斗第一星也”。也是道教的主要神灵,而这些地名都是以星宿来命名的……
我转过头来问海子:“你们家离你们县城远吗?”
“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