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光滑的墓碑,上面真的一个字也没有,上面也没有,他还真是很狠心呢,他为什么要如此的狠心,连一个名分也没有,明明这也是他的孩子啊,为什么他就这般的无情,“宝宝对不起,呜呜……妈妈现在才来看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呜呜,要是妈妈知道的话,你就不会离开了。”
敬甜抱着墓碑,不停地抽噎着,就好像抱着一个孩子在怀里一样。
敬甜不是一个很恋情的人,除了他的小秋哥哥之外,她曾经也想过她跟她的小秋哥哥的孩子后是怎么样的呢,一定会是很可爱,女的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的就是世上最帅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发生了,这个孩子她还没有好好的感觉,甚至连知道都不知道句已经离开了,这一切都不是她曾经信誓旦旦的想法,不该是这样的。
“宝宝,你知道吗,就连妈妈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很多事都要你爸爸照顾呢!你知道吗,面对你我从没有做好准备,我以为一两次不会的,是不是就是这样,老天才要惩罚我呢。”她亲吻墓碑上光滑的石板,脸贴在上面。
“我不知道,对于你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可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的。妈妈,很对不起你。”
“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不要原谅妈妈……”
敬甜不停的说着,哭地瘫软在墓碑前,却始终不放开抱着墓碑的手,眼泪都沾湿了石板,却也因为午后的阳光而没有一会又会变干,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不会留下,就好像这个注定无缘的孩子,失去了,蒸发了,就永远也不会回来。
“不要这样,宝贝不要这样好不好。”欧阳文山还是走了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样的挣扎,他始终没有放开手,随着她的挣扎,他的手就更用力一份。
“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有,你就那么不想承认这个孩子吗。”她的厉声质问,手不停地捶打着他,好似发泄,好似不满,却更似一种依靠。
那种依靠对现在的两个来说就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可以救命地浮木。
“为什么不给一个字,他一定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一定会是的,我们不可以丢下她的,我要这陪着她,呜呜……我要陪着她,不然她会害怕的。”敬甜的语气懦懦带着颤抖,就连手脚都还在抽筋,那是哭的太厉害的缘故吧。
“宝贝,你冷静点,孩子已经离开了,已经离开我们了,是我不好,是我们保护他,也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该死的错了,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伤害自己,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亲吻她的侧脸,仅一只手紧抓住敬甜近乎自残般打在他身上的手,那样的力度就算他不痛,可是她的手一定红肿了吧。
“对,就是你不好,要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发生,要不是你,孩子也不会离开。我讨厌你,我真想没有认识过你,那样,那样……呜呜……”
听到敬甜的话,欧阳文山是气愤了,他感觉在他的心里就好像烧着一把无形的火,要把他烧毁,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告诉自己不该生气,可就算是他连一向自制力很强的欧阳文山,在面对敬甜的话,他还是失去了自傲的冷静,他抓着敬甜是双肩,不停地摇晃,不停地说着:“不行,宝贝,你说什么都可以,但你怎么可以说重来就不想认识我,我不允许,你收回去你把话收回去,听到没有。”
她怎么可以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从不认识。原来最伤人的话,从来就不是什么‘我不爱你’,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想从来就不认识你,这比任何一句话都要伤人。
敬甜却只是笑,一直笑,一边流泪,就是看着欧阳文山不说话。
很久,就在欧阳文山自认为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的时候,她轻齿被她咬得青紫的红唇。“我不。”
“你……”欧阳文山无奈,猛低下头擒住敬甜的嘴。
“呜呜……”放开我,不可以在这里。只是她的挣扎对欧阳文山一定用也没有。
他的吻不似以往的怜惜,这一次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那辗转在敬甜嘴唇上的就好像是一只野兽盛怒下的食物。
慢慢地敬甜在他的怀里停下了挣扎,欧阳文山以为她放弃了,不会在跟他说那么的混账话,可是慢慢的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怀里的身体没有一点的反抗,就连一点的动作也没有,任由他摆动的就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般。
“宝贝,小猫,敬甜。”几声叫喊,回答给他的除了死般的寂静外什么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不能有事,宝宝你一定要保佑妈妈,她不能有事。欧阳文山抱着敬甜的身体,踉跄了好几下才站起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他不能倒下,他的小猫还需要自己,他是男人,他不能倒下的。
“怎么回事。”成义几乎的接到欧阳文山的电话,立马就赶到了医院,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绿灯,那飙车的速度跟职业飙车手有的一拼啊。
欧阳文山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还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欧阳文山突然环视一下四周,很突兀的一声说道:“你说胡杰南要是知道我把小猫照顾成这个样子,他会不会跳出来跟我干一架。”
那脸上的惨样,连成义看了都不忍心,可是这话说的,成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真是该死,明明答应他要好好的照顾她的。”欧阳文山头埋在双膝里,十指插进发丝里。
看着好兄弟的样子,成义叹了口气,这样的欧阳文山是他没有看过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一切,对什么也没有了信心,尽是如此的落魄。
他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有说,就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没有过多久的时间,欧阳妈妈,柏依还有商丘也陆续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