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甜看着抽屉里的报告,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更不相信一个孩子在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了,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阿南的吗?还是龙龙跟肖一成的错,不,谁的错也不是,是她的错,要不她早点知道,她好好的护着,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是她该死,可是她却更狠他的小秋哥哥,如果他不瞒着自己,自己也不会连一个孩子的坟墓在哪里也不知道,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她错,是她没有护好那个孩子。
敬甜还是拿出了抽屉里医院开出的报告,孩子已经有四周了,四周了啊。
她的手抚上腹部,身子从靠着的椅子上滑落在地。眼泪更是在看见那张纸的时候已经绝提。
欧阳文山听了桂嫂的话,放下电话看了看地面,拿起搭放在旋转大椅上的外套就离开了。他一定要回去了,他有不好预感,只希望他想的一切都只是乱想才好。
桂嫂看着欧阳文山回来马上商丘,结果他手上的外套,边走边跟他说着发生的事。
欧阳文山停下脚步,眸光暗沉地扫视桂嫂,“我是怎么吩咐了,我说过以后凡是费黎昕的电话一律不准接进来,你把我的话听在了哪里。桂嫂我想你是老了,该回家好好休息带你家的孙子了。”
说完,欧阳文山大步往楼上去了,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看见里面没有人,他反而身体放松了。他把房间里外看了一遍,就连浴室里也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他站着看了看整洁的床单,又看了看了擦的晃人眼的地面。
最后他是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还是没有看见人,这下他是真的焦急了,现在还只有最后一个房间,经过了前面的失望,这一次他反而很是肯定没有一丝的犹豫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象却更是令他心惊。
书房里已经没有他一早离开时的整洁,此时已经混乱成一片,到处都可以看见被摔的书本杯子还有其他。
突然他被书桌后的人影吸引,慢慢地走过去,把敬甜抱起,轻拍着她的脸,“小猫,小猫你怎么了。”为什么在书房,在看看书房的惨状,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敬甜睁开眼看了一眼欧阳文山,对他展颜一笑,“你回来了。”而后又看了看紧握在手里的医院报告。
“你知道了。”欧阳文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垂下眼眸,低喃应道:“嗯。”
“不要这个样子,一切都会好的。”看见敬甜憔悴的样子,欧阳文山也很难受,就好像有一把刀在自己的身上割一样,可是他的男人,他要是也倒了,那么她又该怎么办,现在他要支撑她下去。
“一切都不会好,一切都不会好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敬甜抓着欧阳文山的手不停地摇,就好像这样才能把所有的怨言都发泄出去。
“是谁告诉你的。”任她摇着自己,很久他才说出一句话。
“是谁告诉我的。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道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从你嘴里知道的,你知道我从别人嘴里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你自己那种知道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敬甜大吼着,她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她的该死,是她的错,这是不是就算给她的惩罚,惩罚她对阿南的无情。
第四十四章连我你都想不要了吗
“不要这样,还会有的。”紧抱着敬甜,这是他的错,要不是他自私,要不是他一时气愤下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就不会有今天。一向做什么都不会后悔的欧阳文山,这一次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切都做错了,他做的那些对她造成了多严重的伤害。
“还有,不会有了,就算有也不会是了,不是了你知道吗,就算多少个也不会是了,而且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讨厌这样的痛,我恨这样是无情,我不要了。”敬甜猛地推开欧阳文山,踉跄地就要撑着椅子站起来。
“不要。你难道连我你都想不要了吗。”
敬甜还没有站起,就被欧阳文山拉住,重新抱在怀里,紧紧地似要揉进骨血般。
“对,不要了,我不要了。”敬甜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没有用,她每挣扎一下,他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呢,你忘记了啊。”他沉下声,声音因为特意的压抑给带着沉重的沙哑。
“那不算了,不算了。我不要你了,你骗我,我恨你。”敬甜在他的怀里,双手捶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
“对不起。”任她打着,他却一直不管敬甜怎么样就是不放手。
“我,放开我……”
敬甜的话还没有说完,蓦然停下了一切的动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就是没有在往下打去。
欧阳文山的头搁在敬甜肩膀上,温润的液体透过透明的薄纱沾染在敬甜的皮肤上,炙伤敬甜的心。
这是,他的泪吗,为什么他要流泪呢,她从没有见他流过泪。
“对不起。”这低声下气的的语气完全就不是平时就算的带和温和商量的语气跟敬甜说话也掩藏不住的命令语气,可是今天却全都没有了,留下却只是卑微的乞求。
“告诉我墓地在哪里。”
在某处的繁华萧条处,那里聚集了所有的阴气还有死亡。
那里墓碑满园,每一个上面都贴着照片还有写着死亡人的姓名跟死亡时间,可是在那众多之中却有一个没有刻任何的字也没有贴照片,就只是一个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不过墓前的还是新鲜的花束可以看出是时常有人来祭奠,还有那价值不菲的墓碑和墓地也定能看出是有钱人家的宠儿。
而在另一边在所有人寻找着欧阳文山跟敬甜的时候,为他们的安危着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他们也一定没有想到敬甜会突然的知道了吧。
欧阳文山站在敬甜身后的不远处,哪里可以看得见敬甜的每一个动作,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却又不见。他站在那儿不动,就好像是一尊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石像一般,他只要能看见她就好。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