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大学后,第一个人是你,第二个是冯阿姨,第三个是朱小雅,第四个是那个网名叫宝钗的安宁,这些不都是任谁也意想不到的奇遇吗?!”
“也是!”江月白一想不禁也笑了。
“我想还有一次,一定!”
“为什么这么肯定?!”江月白被朱雪飘近似半仙的表情逗笑了。
“对!一定还有一次,是外遇!!”
“外遇!好啊!你!”江月白略为迟凝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伸手便要打他这个“负心贼”。但朱雪飘早已是逃之夭夭了,远远地喊道:“江月白!你听着,今生,来世,你永远都是我的老伴,我唯一的最――爱――!”
“口――-是―――心―――非!”江月白模仿着朱雪飘的口气喊道,同时向他追去。
“不对!是心是口非!!”朱雪飘憨厚地笑着,停下了脚步,向江月白张开了双臂,只待玉女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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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的铁观音,江苏的碧螺春,西湖的龙井,河南信阳的毛尖。喝遍天下名茶,朱雪飘,江月白在茶楼里喝了两杯纯茉莉花泡制的茶,悠悠然地下了茶楼,向陶然公园走去。
入伍的各种手续皆已完备,只待七月正式开始军旅生涯。
与家乡比起来,北京的冬天不算太冷。天空飘着淡淡的小雪。陶然亭公园的人不是很多。
朱雪飘,江月白静静地伫立在高君宇和石评梅的墓前。
高君宇,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革命活动家。一九一六年考入北京大学英语系,一九二○年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被推认为第一书记,他是建党时期的第一批党员,曾当选为“二大”的中央委员,曾经是孙中山的秘书,曾经是周恩来与邓颖超的热忱“红娘”……
石评梅,山西平定人,一九一九年她十七岁时考入了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后担任北京师大附中女子部主任,从教之余,她努力于文学的创作,才华横溢,著作甚丰,成为“五四”新文化开创时期的北京著名女作家。
与庐隐,萧红,张爱玲并称中国近代四大才女。
初恋的挫折在石评梅心上留下很深的创伤,直到高君宇病危才得已真心相许。
一九二五年春高君宇因积劳成病而突然病逝,年仅二十九岁。依照他生前的嘱托石评梅将他安葬在北京城南的陶然亭畔。
高君宇的死,使石评梅感情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几乎痛不欲生。每个星期天和清明节都要到陶然亭畔高君宇墓前挥泪祭酒;悼亡追悔,过了三年多,石评梅终因悲伤过度,于一九二八年秋病逝,年仅二十六岁。
一九五六年周恩来在审阅北京城市规划总图时曾强调保存“高石之墓”说:“革命与爱情没有矛盾,留着它对青年人有教育。”
一九八二年,邓颖超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说:“我和恩来同志对高君宇同志和石评梅女士的相爱非常仰慕,但他们没有实现结婚的愿望,却以君宇同志不幸逝世的悲剧告终,深感同情。君宇同志由于工作的关系一人独居,无人照料,阑尾炎发作后,因耽误时间而恶化经治不救长逝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仰慕高、石之间爱情和同情他们的不幸遭遇,总希望能有机会和石评梅女作家见一面,然而石评梅女士由于失去君宇同志悲伤过甚,约三年后,她自己也离开了人间。我始终未能同石评梅女作家有一面之缘,至今仍引为憾事……
像许多优秀的民族一样,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民族,她不会奴役任何一个民族,同样也不会被任何一个民族所奴役。每一次民族危亡的时刻总有其英雄的人物出现,以龙的精神来拯救他的民族。玛雅文明、吴哥古城相续或消失或没落湮灭成黄沙的记忆。唯有古老的华夏文明以其独特的魅力和方式历经五千年岁月而绽放不衰。在这片沃土上养育了一代又一代龙的传人!
朱雪飘、江月白为高君宇和石评梅两人的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死后得以并葬荒丘的真挚如山的爱情所深深地感动,以及对他们的民族精神所深深的敬仰,这也是两人今天来陶然亭公园的目的。
“月白!你想什么呢?”朱雪飘不禁轻声问道。
“和你一样也在想黎若恒和紫杉呢!”江月白侧头看了朱雪飘一眼说道。
朱雪飘不禁苦笑了一下,一切都被她言中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俩呢?!”
“感觉,或者说是心有灵犀吧!”江月白不禁幽幽地底声叹道:“爱情的演义者已退出了红尘的舞台,但爱情的故事依然存在,永远绽放着最初的异彩!”
“你我便是他们的续集,并且是以美丽的相伴一生而结束的续集。”朱雪飘欣然一笑,用一种誓言的口气若有感慨地说道。
十八、远去天使
十八、远去天使
满天阴云,晨风淡淡。有点冷。
朱雪飘给江月白发了一封3000字的E-mail。而后随手拿起那本上次从北京带回的《风liu才女石评梅传》下了楼,沿着那条曲径缓缓信步而行。
又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梦中,一天,自己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什么事儿,随便地看看书,听听音乐。不一会郭剑飞的儿子毛毛和金梦的女儿娇娇来了。虽然与月白已结婚三年多了,但都因工作脱不开身,所以也就一直没要孩子。也许因为自己还没有孩子的原故吧,月白对这两个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两个孩子也是常常来这儿玩的。给两人增添了不少快乐。今天两个孩子又像往常那样的玩。过了不久,两个孩子跑过来,毛毛问自己:“伯父!为什么我叫你伯父,而娇娇却叫你舅舅呀?”
自己不禁被问笑了,于是把两个孩子抱到自己腿上,一边一个。说道:“因为我和毛毛的爸爸是同学而和娇娇的妈妈是同学,所发毛毛叫我伯父,娇娇叫我舅舅。”
“你看,我没说错吧!”毛毛得意地对娇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