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你回去吧!这一切月白都看到了,她心里比你还要不好受。她正在楼上哭呢!”不知什么时候云依依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满脸都是泪水地说道。
“依依!”朱雪飘含着眼泪的笑了一下说:“你告诉月白就说我说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回到学校。
朱雪飘说不清是怨还是痛。把那件雪白的绒衣扔在了地上,坐在桌前对着窗子发起呆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黎若恒兴冲冲地跑进来,把一本线装本的《杨家将》往床上一扔,见朱雪飘回来了,于是问道:“江月白理你了?”
朱雪飘只是一丝苦笑,没有说什么。
黎若恒立刻猜到了八九分,不禁笑了“杨忠宝三请穆桂英,你朱雪飘表现的也挺不错吗!来个三请江月白,只是你没有成功。行!行!够绝!”
“怎么这衣服刚穿一次就想洗呢?”黎若恒捡起来一看不禁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嗳!我说雪飘!那么大的杭州城好地方多的是,你不会是领着江月白跑到酱油铺里去谈情说爱吧?”
朱雪飘不禁被他逗笑了“我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黎若恒一笑,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看那本《杨家将》了。
“呀!雪飘回来了!怎么样?”孟飞扬和曲亦豪也先后走进来,见朱雪飘这个样子,便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朱雪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那件衣服扔进脸盆里,倒了一些洗衣粉,到洗簌间加了一些水,而后放在床下泡了起来。过了一会不禁说道:“嗳!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三个刚上大一时约定以学业为重,绝不谈恋爱!”
“记得!只是飞扬一开始就坚持不住了。”曲亦豪说道。
“我怎么坚持不住了?”孟飞扬有点不满曲亦豪的话。
“当然了,你一开始就弄个小白薇来做伴读,还骗我们说是你表妹,都赶上贾宝玉和林黛玉了。”曲亦豪说道。
“就你好?小舒畅不就把你给砸了一下吗!这可到好,马上就闪电之恋了,比谁都迅猛,火暴!”孟飞扬反击道。
“没办法呀!这也怪不得我,我又没有错!”曲亦豪一脸不知害臊地辩解道:“只因为缘分这东西一旦来到,你想躲都躲不掉,正如雪飘常说的那样:缘如魔咒,只要将两个人锁定就注定无法逃脱,直到天长地久!”
有道理!有道理!曲亦豪的这番辩论的确是旷世奇有,精妙绝伦!天意使然,谁人能抗!情网恢恢,疏而不漏!!
两人正吵得高兴,朱雪飘和黎若恒不禁在一旁偷着笑了起来。
“还有你你们俩,别一句话不说就以为是好人了!”孟飞扬看来此时真是吵疯了。
就是吗!其实你们俩才是十足的伪君子,把人家小龙女,明妍一天弄得神魂巅倒,哭哭涕涕的,尤其是你朱雪飘!”曲亦豪越说越凶最后干脆用手指着朱雪飘的鼻子尖说:“人家小龙女才刚走几天呀,你开始去追江月白,可惜江月白不买你的帐!”曲亦豪一下揭开了朱雪飘的痛处。“因为她一眼就看出你是个色心病狂的家伙!”说完他就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因为朱雪飘和江月白此时正值冷战时期,尽管每个人都坚信最终江月白还会回到朱雪飘的身边。但毕竟现在……
朱雪飘立刻脸色阴沉下来,眼中有些潮湿,不再说话了。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黎若恒见此情形,赴紧打圆场道:“故天将降爱情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扉,寒其筋骨,污其外衣,呆其神志,然后方得双宿双fei!”
朱雪飘苦笑!
悠悠江风悄悄地穿梭于喧嚣与宁静的缝隙之间。
朱雪飘站在大桥上,望着滚滚东逝的江水,发着呆。他向天边望了一眼,一轮早已升起的圆月让他惊觉已是晚上了,也许自己把江月白真的伤的很深!自己的千般解释在所有的人看来,包括江月白在内心也是花言巧语,迷人的谎言。自古才子多风liu,在所有的人心中已是根深地固,而风liu是什么?最通俗最直白的解释不就是花心吗?尽管自己不是才子,但仍逃不了这样的看法。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此时他虽然很痛苦,但他并不恨许冰魂,连一丝的怨气也没有。整个一个下午他关掉了手机,也就是关掉了一切的联系方式,独自一人在大桥上静静地站着,自问着!思考着!
一阵长长的气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艘中型的客船在视野中出现,又渐渐地消逝,只留下一道白白的水线。朱雪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看来许多事真的不以自己的意志为左右,来与去如此的匆匆,只留下一道清晰的界面。一边是回忆,一边是生活!他打开手机给江月白发了一条短信:梨花带雨水芙蓉,一叶白帆向谁去?向谁去???!!!
不久,电话响了,是姐姐朱雪瑶的。他接过电话,还未等自己说话,姐姐朱雪瑶就说道:“小弟!生日快乐!!”
朱雪飘这才意识到是第十一次月圆了,自己的生日!不禁苦笑了一下道:“谢谢!姐!”
“月白呢?”朱雪瑶似乎是很随便的问了一句。
“她没来。”朱雪飘声音低低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姐姐朱雪瑶一愣。
“啊!”朱雪飘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