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破败的村子的一户破落的农家里,出来了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的确长得好啊,就算是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了出色的容貌。
这正是被路过的许大牛救走的邵骞,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许大牛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看见邵骞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当下于心不忍,伸出了援助之手。
当时邵骞的脸被打成猪头一样,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许大牛心里也没多想,可能是要去投奔亲戚落了难,在乱世,这种事情太多了,许大牛摇摇头,面带怜悯。
养了几日,脸上的伤渐渐退了,露出本来清俊的脸,倒是让许大牛没想到,便打趣道:“你这小兄弟,长得真俊,比村里最好看的姑娘都俊。”
邵骞也不恼,人家救了自己的小命,怎么也不能因着这句话翻了脸,再者,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掩饰得很好的,别人都只知道邵骞是个翩翩佳公子,哪里知道内里却是的禽兽不如的东西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牛哥,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村子啊?”邵骞远在边城,这里是哪他肯定是不知道的,现在又不得不理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里是许家庄,我们庄上人少,十来户人家,自给自足,加上这里地处偏僻,没怎么跟外界交流,你没听过我们村子是正常的。”
”说来也巧,那日我也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那条道,刚好听见你的声响,不然就救不了你咯。”
“真是多亏了大牛哥,不然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仇还没报,我怎么能死,兴许是老天也听见我的心声了。
想起那日所受的侮辱,邵骞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不住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才堪堪压制住火气。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邵骞平复完心情后,又笑着问许大牛:“大牛哥,你知道王家村吗?”
许大牛是个粗线条的,没注意到邵骞的内心活动如此激烈。
“王家村?”许大牛略一思索,“王家村应该在许家庄的东南边,挺远的,走估计得有个三四天。”
邵骞可不管要走多久,能到就行了,反正总能到的。
邵骞来许家庄也有月余了,因容色出众,且彬彬有礼,得了村里好几个姑娘的芳心,可惜,那些个姑娘要是知道邵骞有龙阳之好估计得伤心死,毕竟村里许久不见外人了,此次还是来了位翩翩佳公子,比村里那些愣头青简直是天差地别。
邵骞自然是有礼貌地拒绝了,且不说他好男色,就村里这些姑娘,他是一个也看不上,最重要的一点,受上次君子影那一脚的影响,邵骞应经不能人道了,所以可以想象,邵骞对君子影的恨有多深入骨髓。
来到许家庄这些日子,除了更恨君子影,也更想念云如海,他的表弟,多么迷人的表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什么时候才能一品心上人的滋味,真是魂牵梦萦。
许大牛向来是个心善的,却也是嫉恶如仇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救的人是这种货色,估计会拿柴刀砍死吧。
对于邵骞落难的原因,许大牛也问过,说是家道中落要去投奔亲戚却被抢了,因为宁死不屈才被打成那副尊荣。
被抢了是很有可能,但是宁死不屈什么的许大牛是不大相信,毕竟当时一靠近邵骞就能闻到一股子尿骚味,肯定是吓得腿都软了,不然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小便失禁吧?
许大牛也不在意,毕竟邵骞养好伤就会走了,不管他实不实在,以后都跟他没关系了。
邵骞当然不知道许大牛对他的腹诽,他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报仇,当日军火的事情邵骞可没忘记,脑子里都是阴谋诡计的人,肯定是要拿这个做文章的。
说起军火,当日也没听得仔细,只知道仿佛跟云家有关,要是能知道更多消息就好了。
这晚吃饭的时候,邵骞就问起许大牛了:“大牛哥,你平时出门有见到什么车队运送东西吗?”
“车队?,没有啊,这块地界荒僻得很,动物都不见几只,人更是少见了。”
许大牛嘴里咽着饭,含糊不清地说道。
见问不出什么,邵骞也不再吭声,安分地吃着饭。
邵骞也不失望,当日自己也是碰巧,要是人人都能见得,那说明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许大牛只是老实并不傻,见邵骞总是试探这试探那的,便知也不是个安分的,现在世道这么乱,多个心眼准没错,得让邵骞尽快走,不能给村子带来什么祸害,不然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许大牛也不扭捏,当下问了邵骞:“你要去投奔哪?我帮你打听打听,到时候也方便回去。”
邵骞也不是个傻的,自然能听得出许大牛的言外之意,假装欢喜道:“那就麻烦大牛哥了,我要去王家村。”
“难怪之前你问起王家村,原来是要去王家村投奔啊。”许大牛停下筷子放下碗道:“行我帮你弄清楚路线,要走的时候告诉我,帮你准备上路的东西。”
“谢谢大牛哥,以后大牛哥要是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只不过是圆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