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努破月在云家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衣食住行称心如意,唯一碍眼的就是那个黏人的家伙,只要不是外出操练,每日如影随形,大有纵然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的架势。
人心都是肉长的,努破月也不是无情,泼辣,只是自我的保护色,泼辣之下,也有温柔的触觉。
爬山虎爬满一面墙,也是日积月累的努力,云如海的一切,或笑,或闹,温柔的,霸道的,也逐渐渗透在努破月的生命里,攻城略地是迟早的事。
努破月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得劲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正烦闷着,眼前出现一张噙着笑的俊脸,欠扁嘛这不是,一巴掌的事,接好了。
“哼哼,还好我早有防备,不然这脸上的五指山又要起来了。”云如海狡猾地笑着,一只手把住努破月行凶未果的素手,“还是我厉害吧!阿软,快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啪”的一声,努破月打掉云如海洋洋得意的大手,“一边去,正烦着呢。”
“咋啦,阿阮,有什么需要小爷效力的?”云如海马上狗腿起来,给努破月捶捶肩,按按手的。
努破月心里哼了一声,给我效力,我敢问你还不敢敢给我说呢,你家啥机密我都想知道,就怕给你当细作抓起来呢,我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努破月绞尽脑汁想进的书房,云博远正和他的心腹云风在密谈。
“清风堂一事蹊跷甚多,如海的马车怎么会不见了,还有怎么会刚好撞上清风堂的人?”云如海那日虽气急败坏,但并未失了理智,有些事情,并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剖析开。
云风思忖了下道:“属下那日去查探,因君家办喜宴,村里的人都去热闹了,只有一个老汉隐约看见有个穿着军装的人将马车赶走,因为夜黑,没看清楚样貌。”
云博远想起云如海对他说邵骞禽兽不如的行为,这些日子也查探不到邵骞的消息,“估计就是邵骞那个孽障,真是家贼难防。”云博远最是记仇,“安插两个人到邵振廷院子,这是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再派人去清风堂打探一下消息,看是否有人给他们送信绑架云如海二人。
顿了顿,”也派人看着点少夫人。”
那日风寄染火急火燎地来云家,告诉云博远说她得了消息,努破月自编自导自演了绑架戏,就是为了对云家不利,“对了,查一下风小姐收到的信从何而来,是谁写的。”
且不说风寄染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得到这消息,巧的是,风寄染离开云家不久,清风堂的血书也到了。
云博远私下问过云如海,当日卡车是他自己开错的方向,努破月一直与他一起,如何向清风堂的人泄露行踪。
如果要派人跟踪,努破月自嫁进云家并未出门,身边的人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肯定不会临阵倒戈,惟一一次出门就是出王家村收粮,身旁不是邵骞跟着就是云如海陪着,没有机会找人跟踪。
跟踪,是肯定有人跟踪的,但关键这人是谁的人。
云博远甚觉头疼,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搞事情,是我人太好说话了阿,“你先下去吧。”云博远对云风摆摆手。
云风领了命退下了,云博远坐了会,眯了眯眼睛,转身步向书架,轻车熟路的按下某兢兢业业伪装成书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