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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作者:心心相念|发布时间:2024-12-20 13:43|字数:2151

  “姜倾梨!那劳什子花魁大赛是你出的主意?你是什么意思!来了青/楼还想立什么牌坊?呵,谁不知道你姜倾梨是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艺琴技也都拔尖。办这个鬼大赛,不就是给你一个人出风头的么!“柳烟儿步步逼近,那原本好看的眉眼因为愤怒而变的扭曲起来,“还有……怎么,去乱葬岗住了几日,胆子大了,连你盼烟姐姐都欺负了?“她走过去,扬手就往下扇过去,“还不快去给你盼烟姐姐道歉!”

  那只手臂高高的扬起,却没有落下该有的声响。

  江轻离伸手握住了柳烟儿的手,目光冷冽起来:“我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姜家女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把我和苏盼烟相提并论?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指手画脚?怎么……你以为我撞伤了额头,就不记得你做过了的事情吗?”她说着,手上用力,生生把柳烟儿的手掐出了红痕,脸上却仍旧是笑着,那双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阴寒无比的气息。

  既然来到了这个身体,自然就承接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江轻离在姜家小姐的记忆里,看到了不止一次有一个美艳的姑娘会偷偷顺走来往男子的钱袋、玉佩等物。她之前还在纳闷怎么一直没有对号的人,现在眼前这位送上门来了,她才解了心中疑惑。

  她扬了扬唇轻笑,把柳烟儿往自己身边一拉,轻轻附在她的唇边说道:“倘若柳姐姐你的那些恩客们知道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窃贼,他们该如何想?闹到了妈妈那里,妈妈又该如何处置你?从前我不说,不过是想着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要过来’讨公道‘,那我也帮帮那些失主讨公道,如何?”

  “你……”

  “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番指控,柳烟儿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有一盆无形的冷水泼了到了她的身上,过来时的气焰一下子就泯灭了。她挣脱了两下,把手从江轻离的手中抽了回来,眼神四处乱瞟,生怕有人听见了两人刚才的窃窃私语。复又深深吸了两口气,说道:“好,好。算我输了——你想要怎么样?“

  “噗嗤……你这叫什么话?过来的你,想要算账的也是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要怎样?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自然就不推脱了。”江轻离笑得更欢了,挪着身子叫自己离柳烟儿远了一些,从唇间吐出了一个字——“滚。”

  柳烟儿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在抑制着情绪。过了好一会,她才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出来:“好,好好……什么都依你的。只要你不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什么都好商量。不就是滚么,我这就滚……这就滚……”她说着,僵硬着往后倒退了两步,然后才转过了身。

  原本婀挪的身姿,居然在离去的时候显得有些颤抖。只是江轻离没有看到,转过身过后的柳烟儿脸上如霜的冷意,和那双眼眸中燃起的熊熊怒意。

  花魁比赛的事情还需要一些筹备,目前仅仅是放了一些风声出去,具体操办的日子待定,所以也不必着急。江轻离也不担心自己惹恼了柳烟儿会有什么后果,相反,十分淡定的撸起了袖子,和闻莺一起收拾起自己的住处来。她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女,即便是随遇而安,也不能太苦了自己。

  好在在冷宫的生活已经把她的脾性磨去了不少,看着如今屋中窗明几净,夕阳的余辉从窗外投射进来,映得整个屋子都是暖意融融的。窗下放着一株杏花,似乎是有一阵子没有侍弄过了,显得有些委顿。可是那娇艳的颜色,新鲜的枝叶,无一不在诉说着春意。江轻离坐在一处的太师椅上,环顾着一切的一切,目光游移,隐隐有泪光闪烁。

  第6章被泼脏水(2)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原来为自己活着,是这样美好!

  “小姐,天快黑了,这屋子里能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这会儿连灯油都没有。”闻莺在柜子那边翻找了一会,这样叹着气抱怨,把江轻离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她向江轻离一躬身,说道,“小姐在这里稍后,奴婢去拿一些过来。”

  “你去吧。”江轻离扬了扬手,打发她走了

  天色逐渐暗了,楼下的走动脚步声也渐渐的繁杂了起来。江轻离知道,做这种营生的,一旦天色暗下去了,就是真正的开始了。固然她和老鸨事先有过约法三章,但是这种三教九流的市井小民说出话是否可信,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参考。

  况且,自己一回来就一连得罪了这儿最红火的两位花魁,恐怕是要挡人财路,这会儿自己就不要出去触什么霉头了。方才看到这屋子中难得有几本杂书,一会等闻莺拿了灯油来,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还是早春,天黑的很快。没到一会,天幕就变得灰蒙蒙的,窗外的搂也一栋接着一栋的亮起了烛火。渐渐地,有了车马之声,一辆接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街外,涌进来了许多纸醉金迷的纨绔公子。江轻离冷着眼打量着那些花天酒地的哥儿们,愈发觉得厌恶,便关了窗不再看了。

  等了又等,却迟迟没有看到闻莺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屋中暗的只剩黑影轮廓,正迟疑着,忽然就听到楼下的争吵声传了过来。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对话,可是那个最尖尖细细的声音她却认识,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连忙起身出门去找人。

  一推开门,越过栏杆就看到楼下熙熙攘攘的围着一群人。因为已经到了快要开张的点儿,定芳楼中的女子们都比下午的时候花枝招展的多了,一簇簇的花红柳绿,脂浓粉香,比挂在窗前五彩的绢子还要鲜艳。只是这群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这个伸手推一下,那个伸腿踹一下。

  定睛一看,中间被围住的正是闻莺。江轻离喉头一紧,刚要出言,一个尖酸刻薄指责传了过来——

  “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从前看你还老实,怎么这会儿尾巴藏不住了?”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女子手中不知捏着些什么东西,掂了几下,“我是说这几日屋子中的东西好像无故少了许多呢,原来不是外面的贼,而是你这个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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