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绒倾连忙说不用,自己跟殷夏打车回去,让余航直接去房子那里。
殷夏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钻了进去。
路上殷夏问她:“丢了多少钱?”
木绒倾笑了笑:“不多。花钱买教训,下次可千万不能往人多的地方挤了,就是挤也别忘记护好自己的东西。”
殷夏笑着点点头:“想的蛮开的啊,不错,是我想像中的性格。”
木绒倾疑惑地问她:“想像?我不活蹦乱跳地在你面前么?还用得着想像?”
殷夏笑笑没接话。
还没到家门口,木绒倾就看到似乎有人在修门的样子,赶紧跑了过去。
“你在干嘛呢?”木绒倾疑惑地看着正在拆锁的人问。
“钥匙丢了不安全,所以我让人来换个新锁。”余航边说边从客厅走了出来。
木绒倾有些感激他的细心,笑着说了声“谢谢”。
走在后面的殷夏笑出了声:“余航,你想的也太周到了吧?真是新好男人啊。”
余航笑了笑,让她们进屋休息。
木绒倾倒了杯水捧在手里,认真地看工人换锁。她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唯独对这些手工的活儿很感兴趣,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学机械维修什么的,更符合自己的爱好。
殷夏喝了口水就往外跑,说是自己走累了要回家躺着。木绒倾拖不住,只好由她去了。
换好锁,木绒倾试了试,还挺好用的,谢过工人,拿了一副钥匙递给余航:“这副给你,防止我的又丢了。”余航笑了笑伸手接过。
木绒倾翻出个旧的钥匙包,把钥匙挂了进去。
余航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她做完这些,然后轻声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木绒倾看了看他,笑了笑:“不用了,应该是我请你,谢谢你帮我换锁。”
余航笑着站了起来:“那我六点来接你。”
木绒倾点点头:“好的。”
第四十章RushI
六点钟,余航准时按响了门铃。
木绒倾推门出去,笑着说了声:“很准时啊。”
余航看着她笑了笑:“对你一定会准时的。”
当车停在旋转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时,木绒倾想起来了,他以前曾经说过要带自己来的。不过,那个时候他可能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一落座,木绒倾就忍不住朝外张望了起来。余航笑笑:“再过会儿,等天完全黑了,夜景更好看。”
木绒倾笑了笑,把脑袋收了回来。转眼看到餐厅中央一架纯白的钢琴,非常漂亮。木绒倾小时候学过电子琴,学到双手弹奏后,就再也熬不住枯燥的练习放弃了。现在每次看到气质高雅的女孩坐在钢琴前演奏,心里总会涌起一阵羡慕。
十分钟后,演奏者出现了,是个气质很好的男人。木绒倾隐约地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在黑白琴键上行云流水般游走,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钦佩与羡慕。
余航见她看得入神,不禁问:“你喜欢弹琴?”
木绒倾笑了起来:“止于欣赏,我自己是没这个恒心跟天赋学到这个境界的。”
余航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木绒倾的心里忽然有一根细丝拂过,她想起了那晚简皓看着徐莹莹的目光,是不是也是这般呢?如果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责怪徐莹莹无情呢?不能给别人想要的答案,又留恋这种温暖的目光,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自私的。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态呢?
想到这里,木绒倾不免有些心烦,烦躁地将头转向窗外,外面已经是灯火阑珊点点霓虹闪烁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处地俯视这个城市,没有想像中站在世界屋顶的感觉。她只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脚下的任何一处灯火都不属于自己,完全是陌生的世界。
木绒倾收回有些复杂的目光,低头吃起了晚餐。
余航注意到了她的神情,轻声问:“怎么了?想家了?”
木绒倾摇摇头,轻轻笑了笑,目光向外散开,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徐莹莹。
徐莹莹的目光迅速对上了木绒倾的,然后,她微笑着走了过来。木绒倾心里暗暗叫声不好,果然,徐莹莹一来就笑开了:“木绒倾,难怪那么好的简皓你都看不上,原来,你跟余航是一对啊。”
木绒倾尴尬地摆手说:“不是,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
余航微微一愣,随即对着徐莹莹笑了起来:“是啊。项目结束后再没见过你,今天真的很巧。”
徐莹莹妩媚地笑了笑:“是呀,我跟我朋友来吃饭,没想到会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吃过饭一起去唱歌啊。”
木绒倾赶紧摆手说不用了,回去还有事呢。
徐莹莹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对哦,你们可能还有别的安排呢,我就不打扰你们晚上休息了,再见啊。”
木绒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嘴。刚坐下,就触碰到了余航凝视的目光。木绒倾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刚才跟徐莹莹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是有些显生疏了,但是,他们也不能算是好朋友吧?似乎也只有这么说才合适了。于是,木绒倾定了定神,刻意忽略他的目光,继续低头吃饭。
余航没有开口,她就保持沉默。静静地吃完饭,她转过头,看向窗外。这个时候,这种气氛,她忽然有些希望殷夏能在自己身边了,即使什么都不说,她也能帮自己化解这份尴尬的。
木绒倾回想起自从她遇到余航的点滴,起初因为他对自己的不敬,开始是有些避着他的。渐渐相处下来,发现他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也许是因为喜欢着自己吧,他已经处处很为自己着想了。木绒倾明白,自己要的是平淡安稳的以后,如果现在因为一个人生在异乡的寂寞就匆匆接受了他,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也许是自己考虑的太多了。正如余航之前说过的,喜欢就在一起,没有那么复杂。但她偏生就是个多虑的人,不想清楚,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吃的惯吗?”余航轻声的询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脸,对上他的黑眸:“味道很好,谢谢。”
余航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再坐一会儿,还是下去走走?”
木绒倾不经意地摸了摸肚子,笑着说:“还是走吧。”
进了电梯,余航按下了一楼的按钮,木绒倾知道他不打算取车,要带自己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