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绒倾在工作的时候总是很专心,认真工作并且有所成绩时能给她带来满足感。她没有什么野心,跟大部分上班族一样,只是为了生活而工作。工作上的满足感,偶尔能消除因为不能睡懒觉不能自由分配时间带来的遗憾。
比如现在,当她又一次干净利落地做好了这个月厚厚的月报,并且清晰准确地完成了下个月的预算表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忍不住对着屏幕笑笑,看看时间,很好,不多不少,刚好忙到下班。
殷夏穿上外套走了过来:“晚上吃什么?”
木绒倾笑笑:“你想吃什么?”
殷夏侧头看一眼金何:“金何,你呢?一起吃晚饭?”
木绒倾也转身过去看金何,金何抿嘴笑着说好。
殷夏又一转头,喊住正要往外走的苏西田:“喂,晚上有安排没?一起吃饭。”
苏西田立即转身蹦了回来,笑着冲她们直点头:“好呀好呀。”
四个人说说笑笑,嚷嚷着上了车。
木绒倾低声问殷夏:“到底吃什么啊?你可别又让我做。”
殷夏扬扬眉:“放心,你的手艺得留到周末奉献给我呢。我无意中发现一个吃简餐的地方,水果茶特别好喝。”
木绒倾笑了起来:“你是为了喝茶才去吃饭的啊?吃饱了哪有肚子喝水啊?”
殷夏笑着朝她扬扬下巴:“所以才叫上大家一起啊,吃过饭边喝边聊,保证你喜欢那种味道。”
这还是她们四个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大家难免都有些兴奋。热热闹闹地点了套餐,殷夏另要了两壶特色水果茶。
饭菜味道倒是一般,好在她们也都不是挑嘴的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木绒倾关心地问苏西田,晚点回去有没有关系?苏西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没关系哦,我刚发过消息给我妈了。”
金何笑着说她是乖宝宝。苏西田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亮亮的。
四个女人凑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东扯西扯的不经意间,一顿饭居然已经吃完了。
等待上茶的过程中,殷夏一脸炫耀地说:“你们等着吧,绝对出乎意料。”
在殷夏的一脸期待中,木绒倾抿了一口浅红色的茶,入口很酸,但是很快就能感觉到浓烈的香甜,味道真的很特别。木绒倾笑着点点头:“确实不错。”
殷夏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的。你们呢?会不会觉得很酸?”
金何跟苏西田都说还不错,没喝过这种味道。
木绒倾忽然想起来上次说的,她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姚媛的妈妈,于是提了出来。
苏西田一拍脑袋:“啊!我差点都忘了!幸好你说了,不然说不定她妈妈都出院了。”
殷夏想了想,问:“就这个周末怎么样?阿木你明天跟姚媛说一下,看她方不方便。”
木绒倾点点头:“嗯。我让她定个时间,我们一起去。”
这件事定下来后,金何忽然很八卦地问了一句:“苏西田,你男朋友是什么类型的啊?”
苏西田听了后,不好意思地笑了:“很普通啦。放到人堆里都找不到。”
殷夏瞥了她一眼笑了起来:“得了,看你那么在乎,不会是普通的类型的。”
金何也笑了起来:“是啊。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我们远远地偷偷看一眼,绝对不会吓着他的。”
木绒倾笑着拦住她的话:“算了,别害人家哆嗦。到时候怕你控制不住本性揪住人家问族谱呢。”金何笑着伸手过来作势要拍她,被木绒倾笑着躲开了。
喝完茶苏西田跟金何一路,木绒倾跟殷夏一路,各自回家了。殷夏跟木绒倾说:“你别说,我现在好像也变八卦了。其实苏西田对象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啊?我压根用不着知道。”
木绒倾笑着看她:“说明你现在也开始食人间烟火了。”
“什么人间烟火?我是妖怪么?你这家伙。”殷夏笑着说了一句,挽着木绒倾继续往前走。
第二天早晨,木绒倾瞅了个空把姚媛拉到一边,跟她说了昨天四人的想法。姚媛有些感激地摆摆手:“别麻烦了,你们都有事吧?还要麻烦你们跑来跑去的。”木绒倾笑笑:“有什么麻烦的?阿姨生病了我们去看看,应该的。那礼拜六上午怎么样?十点左右去,那时候不早不晚的,行吗?”姚媛点点头说行。
木绒倾把结果跟她们三个一说,立即收到了热烈响应。苏西田跟金何都主动请缨要去买鲜花水果。殷夏说这样,到时候在医院附近集合,买了东西一起去,省的交给哪一个人拎那么多东西也赶得慌。
晚上回到家吃过饭,木绒倾爬到床上,摊开刚买的杂志看了起来。杂志上春暖花开的图片深深吸引住了她,是啊,春意盎然,正是踏春的好季节啊。心想,嗯,回头跟殷夏说,郊游去。正想着,电话响了。拿起来一听,是余航。
木绒倾忽然隐隐有些担心,生怕他是在楼下或者门口打的。还好,他说自己正在加班,抽个空问问她吃了没。木绒倾浅浅笑了笑说吃过了,你好好加班吧。
挂上电话,木绒倾觉得自己对余航似乎有点太客气了,都显得生疏了。但是,对他好点,又怕他再提那些事情。木绒倾叹了口气,自己都摸不透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来犁洲太久了,心里也变得荒凉了?
第三十九章留低锁匙
礼拜六早上,睡到自然醒的木绒倾看看床头的闹钟,九点差五分。于是,嘴角抹开一缕微笑,继续心满意足地赖着床,五分钟后,闹铃响了,她才伸伸懒腰坐了起来。
九点二十分,木绒倾站到了小区门口。两分钟后,殷夏穿着浅灰色的休闲外套出现了。两个人相视一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附近。
苏西田跟金何已经在约好的花店门前等她们了。四个人选了花,买了水果,又带了几盒补品,向医院走去。
木绒倾敲敲门,姚媛探出脑袋,看到是她们,连忙侧身把她们让了进去。
姚媛的妈妈依然躺在床上,木绒倾隐约觉得跟上次见到她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精神还是不太好。但木绒倾还是笑着说:“阿姨,您比我上次来的时候精神多了啊。”姚媛妈妈苍白地笑了笑:“是吗?我也觉得好些了。”木绒倾余光扫到了姚媛有些感激的目光,笑了笑,放下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