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绒倾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的一条长龙:“这里的东西都不要钱吗?”
殷夏笑着拍拍她:“快过年了,可以理解啊。”话刚出口,她就看见木绒倾愣愣地看着前面。
司瑞。
两个人立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等到司瑞付完钱离开,她们都没有作声。
殷夏留下木绒倾,远远地跟着司瑞走了过去,站在远处等他的,果然不是金何。
殷夏走回收银台,木绒倾还在队伍中,殷夏朝她撇撇嘴:“乱七八糟。”
木绒倾忽然想起那天潘文对她说的话,心里一阵不安。
正想着,殷夏忽然伸手去掏手机,木绒倾赶紧按住她:“金何在上课呢。”
殷夏摇摇头:“我不是打给她。我找夏漫俊。”
她详细地问了夏漫俊一些尺码,然后笑着对木绒倾说:“他们家那个女人不好伺候,你帮我选选,回头让他送给她。面子上总要做足的。”
木绒倾忍不住问她:“真有那么可怕吗?大老板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不会什么都听她的吧。”
殷夏摇摇头:“以前不是,他还是惦记着我妈跟我的。自从她进了门,他就渐渐忘了我们的存在了。现在他大概也累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很多事都由着那个女人了。虽然他就我哥这么一个儿子,谁能保证呢?”
木绒倾耸耸肩,各家烦恼各家愁。自己家虽然是极普通的家庭,却也乐得简单。
买好了衣服,两人往外走。不提防,在化妆品柜台,又看到了司瑞他们。殷夏拉着木绒倾赶紧闪开。木绒倾拍拍胸口,喘了口气:“搞得好像是我们在偷情一样。”
殷夏笑着拉过她的胳膊:“没办法,省的大家尴尬啊。”
“不告诉金何吗?”木绒倾低声问。
殷夏想了想,摇摇头:“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我觉得,金何已经开始自我保护了。”
殷夏拉着木绒倾到了另一家商场,买了一套不菲的女士护肤品,又买了一只很漂亮的打火机,木绒倾狐疑地看着她:“你要送人?”殷夏笑着点点头:“你爸妈啊。”
木绒倾着急地拽住她:“不用!你人过去,他们就很开心了!”
殷夏笑着推了推木绒倾:“我把你家当亲戚跑的,当然要带礼物啊。走,去吃饭。”
快过年了,逛街的人多,吃饭的人更多。两个人本来想随便吃一点就算的,结果走了好几家居然都没有位置。殷夏郁闷地招手拦车:“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别的地方,竟然是郊区的一个湖心饭庄。
木绒倾从来没来过这里,虽然是冬天,湖面上萧瑟一片,但这家饭庄本身造型很美,庭院瓦廊,居然小有意境。
殷夏挑了个东南的偏厅坐了下来,先帮木绒倾点了壶茶。
等上菜的时候,木绒倾忍不住站起来张望,近处湖水,远处翠竹,不禁感慨道:好景致。殷夏抿嘴笑了起来:“我只来过一回,就喜欢上这里了。”木绒倾问:“不是冬天的时候,风景会更好吧?”殷夏点点头:“好很多,有的鸟会从湖面上掠过,划过一缕水痕,很生动。”
两人正看的入神,服务生匆匆走了进来,低头轻声询问殷夏:“小姐,有客人也想坐在这边,会不会打扰到您?”
殷夏眯起眼睛:“你们就一个偏厅?”服务生赶紧摇头:“不是,但只有这边能看到整片竹林。”
木绒倾看了看旁边摆放的另一张桌子,心想,本来这里就是预备了坐两桌的啊。
殷夏又问:“几个人?”服务生赶紧回答:“两个。”
殷夏点点头。服务生立即走了出去。
木绒倾疑惑地问她:“为什么旁边坐人要问我们意见啊?“
殷夏笑了笑:“这么安静的地方,如果人多很吵,不是破坏兴致吗?他看我们是两个女的,所以才问。如果是一男一女,他肯定问都不问就直接把客人带到别的厅了。”
木绒倾恍然大悟。
服务生带着另外两位客人进来的时候,木绒倾傻眼了。殷夏转过头一看,也愣住了。
一身浅紫色魅力的徐莹莹跟一身黑色休闲的秦石。
四个人都很尴尬。
徐莹莹最先恢复常态,她美丽地笑了起来:“秦石说要带我来领略一下冬天里的美景,我还说大冬天的有什么可看的啊。原来真的有啊,连我们两位美女同事都一起来了。”
殷夏笑了笑没有作声。
秦石赶紧说:“不好意思,不知道原来是你们在里面,我们还是到后面的厅去吧。”
木绒倾忙说不用,秦石摆摆手说还是不打扰了,两人很快退了出去。
木绒倾跟殷夏面面相觑,什么日子啊这是?尽碰上这种事?
腹中空空,顾不上其它,两人闷头吃饭,吃得差不多时,殷夏喊进服务生:“隔壁的客人还在吗?”服务生摇摇头:“她们已经吃完走了。”
殷夏转过头笑着看了看木绒倾:“我们打扰到别人的雅兴了。”
第二十六章左邻右居
木绒倾转头看向窗外:“殷夏,徐莹莹这样,自己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殷夏抿了抿嘴:“自己觉得幸福就行,不过前提是别打扰到别人。”
回到殷夏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冬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早,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趴在阳台上看外面的点点灯光。
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谁都不想动。
终于,还是木绒倾招架不住,跑进了客厅。
拿起电话听了两句,她就捂住话筒,朝阳台喊了起来:“石行找你。”
殷夏回过头:“什么事?”
木绒倾摇摇头:“没说,就让你听电话。”然后,她把话筒递了出去。
殷夏听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她朝好奇的木绒倾眨了眨眼睛,笑意更深。
挂上电话,她笑眯眯地看着木绒倾:“他们今天庆祝余航成功返回犁洲,喊我们一起去。”
木绒倾有些不明白了:“不是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吗?怎么今天才庆祝啊?”
殷夏笑了起来:“他们平时忙,只有周末才可以放开玩啊。石行说了,你一定要去。”
“那他不自己跟我说?”木绒倾无辜地眨眨眼。
殷夏揉揉她的头发:“他跟我说了,我就一定会拽你去的啊。我也正好去看看,今天石行身边坐的女伴是谁。”
石行身边根本就没有女伴,他们都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