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栓想想就把衣服放下了,坐在床沿上看着魏雪珠已经沉沉睡去,“小丫头确实累着了,不过我的担心好像多余了。”陈一栓轻轻在魏雪珠脸颊上亲了一下,想起什么事情来转身又出去了。
因为火车票的问题,陈一栓他们只能再住一晚就要到县城做班车去赶火车了,虽然魏雪珠提出来要多住几天,但是陈一栓看得出来她吃的很少,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也让她无所适从,虽然她很努力的客服,但是有些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现在陈一栓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陪陪爷爷,两年多的分离实在是太长了,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子,让老人承担了太多的思念。
习惯了中午小睡的爷爷很准时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陈一栓坐在床边陪着他。好一会儿老人才想起来这并不是做梦,孙儿是真的回来了,还带着他媳妇,扛着崭新的军衔成家立业荣归故里,自己和儿子没有完成的梦想终于在他身上实现了。
“大栓……”老人坐起来,笑着摸摸陈一栓的脸。
“爷爷,喝水吗?”
“不渴,不渴,咱们说说话,让那你叔叔气死了,尽搞些没用的,呼呼啦啦一院子人,也没好好和你说说话。”
“爷爷,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高兴吧?哈哈。”陈一栓拿出自己从北京带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掏出来献宝,有吃的喝的用的,最特别的是魏中奇推荐的一张毛毯,“爷爷,这个毯子您铺着,雪珠爸爸说这叫什么纳米什么的,反正冬暖夏凉,顺筋活络,对身体好。”
“嗯,这么快就跟着你丈人整这些高科技。你丈人是什么教授来着?”
“数学教授,也是搞电码的,就是电台用的那种。”
“哦,这个我知道,是个能人,你说你小子还挺有本事,取了个大学生不说,还是个大学老师,好啊,好,这样我曾孙子肯定得是个状元。”
“嘿嘿,我看也是。”陈一栓笑的很傻,忙活着把爷爷的床铺重新收拾好,爷爷看着孙子模糊的背影沉默了,考虑了很久才说:“明天早上你叔叔送你去县上的路上顺便去看看你娘吧,上次你回来探亲就没见上,这次见一见吧,让她也看看你媳妇。”
“哎。”陈一栓答应着,却没接话,其实他不愿意去打扰母亲的生活,虽然那个继父对母亲很好,也曾经替母亲给他写过信,但是越这样越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最好,毕竟,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天渐渐黑下来,晚饭只是一家人简单的吃了一点,魏雪珠一边吃一边奇怪的总是在抓痒,一桌人都不明就里,陈一栓也不好问。回到屋里魏雪珠就开始脱衣服,陈一栓凑上去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好痒啊。”魏雪珠自己看不见背上的情况,着急的追问着陈一栓。陈一栓可不敢跟她说拇指大的红疙瘩都练成片了,只是一边安慰着魏雪珠,一边拽着她跑到厕所里关上门说:“把衣服都脱了洗澡,只是跳蚤咬的,洗完了我去给你找点药擦擦就好了。”
魏雪珠连忙脱掉自己的外衣站到浴缸里任由陈一栓调好了热水往她身上浇水。“内衣也脱了。”
“啊?!”魏雪珠瞪大了眼睛,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脱掉了递给陈一栓,不解的看着他把衣服都拿出去了,自己使劲的往身上浇水,突然想到跳蚤也有可能藏在头发里,连忙低下头把头发也洗了。
陈一栓把衣服拿去用开水烫了,又拜托婶子换了被褥,这才拿着干净衣服和风油精回到浴室。
“哇,你吓了我一跳。”魏雪珠红着脸甩了陈一栓一身的水,陈一栓干咳了一声,扔过去一条毛巾不让自己看得太清楚,等陈雪珠出来了连忙帮她穿衣服。“不冷吧,可别着凉。”
“不冷,就是水会忽然变得很烫,我都快被烫熟了,哈哈。”陈雪珠自顾自笑的很欢,用毛巾包好头发,躲在陈一栓怀里一路小跑回了屋里,直接跑上了床抱着被自己继续擦头发。
“我帮你擦点风油精吧,好歹会痒的差一些。”
“哦,”魏雪珠乖乖的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让陈一栓擦药,嘴巴也不闲着,好奇的问说:“现在还不到夏天啊,怎么会有跳蚤,而且为什么你没被咬呢?”
“跳蚤冬天都有的,跳蚤又不是蚊子。这次咬你的跳蚤可能是中午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的那只狗身上的,他蹭到了你,所以你就被咬了。”
“啊。是这样,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的肉比较好吃,所以跳蚤喜欢。”难得陈一栓开玩笑,魏雪珠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鬼脸。
“背上好了,别的地方还痒吗?”
“什么?”魏雪珠翻身要坐起来,却一下被陈一栓压在了身子底下,“哇……你这个大色狼。”魏雪珠立即明白了陈一栓的小心思,哈哈笑着开始挣扎。
“你小点声,院子里还有别人呢。”陈一栓压着魏雪珠不让她挣脱自己的钳制,一边忙不迭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在魏雪珠家住了好几天招待所,当时不觉得什么,今天这小丫头一脱衣服把他的火给勾起来了,不灭火就出大事了。
“你好重啊,压死我了。”
“你毛病真多,压这么一会儿就吆喝什么。”陈一栓不耐烦的半跪起来让魏雪珠转过身来才又扑了上去。
“哎,你锁门了吗。”
“不知道,好像锁了吧。”陈一栓决定不和魏雪珠废话了,伸手捂住她的嘴以免动静太大把人招来。
第十八章母亲
过量运动再加上身上老是痒痒闹的没睡好,第二天魏雪珠顶着两个熊猫眼站在院子里和一家人告别。爷爷左手拉着陈一栓右手拉着魏雪珠虽然眼眶红红的但依然露着会心的微笑,叮嘱着两个人说:“聚少离多的过日子都不容易,要好好过,别让我担心。”
“爷爷,放心吧,我的假期还长呢,等雪珠休完婚假我再回来陪您住两天。”陈一栓抓着爷爷的手依依不舍,总是觉着相聚的太少,让老人家难享天伦。
“我身体好着呢,不要担心我,等你下次探亲假再回来,到时候不领着曾孙,不让你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