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珠,给爷爷磕个头。”陈一栓拽了拽魏雪珠,跪在地上等她。“哦。”魏雪珠不太习惯的跪在陈一栓身边胡乱磕了个头。“大栓,你这个媳妇合格了,快起来,媳妇啊,爷爷这里给你个大红包!”爷爷高兴的把杯里的就一饮而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塞在魏雪珠手里。
这个我要不要啊?魏雪珠以眼神询问陈一栓,陈一栓嘿嘿一笑,扶着她站起来说:“还不谢谢爷爷。”
“哦,谢谢爷爷。”魏雪珠干脆就势又磕了一个头,惹得周围哄笑。
陈一栓又给叔叔倒了酒说:“叔叔,这么些年您供养爷爷关心我,我也不能在跟前尽孝心,这杯酒敬您!”
“大栓,一眨眼,你都娶媳妇了,这也算是成家立业了,以后在部队好好干,家里有我啊。”叔叔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坐下抹抹眼泪。
陈一栓又拉着魏雪珠一路敬酒,从二爷爷,三爷爷到堂叔堂哥堂弟弟,一圈下来魏雪珠都有点晕了,从小到大家庭成员简单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一下子有了这么多亲戚。
本来到家的时候就不早了,等吃完饭魏雪珠一看表都已经十二点了。爷爷,叔叔都喝大了,踉踉跄跄的被扶回了各自的屋,陈一栓虽然还算清醒,但是根本走不直路,婶婶帮着魏雪珠扶着陈一栓一起回到为他们准备的卧室,一开灯,魏雪珠都傻眼了,天花板上挂着红拉花,床上是崭新的红被褥,还有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的一对鸳鸯枕,“婶婶,这都是您准备的?您简直是民间艺术家啊。”
“咳,什么家啊,这都是乡下手艺,难得你能看上眼,来来来。”婶婶招呼着魏雪珠走到床边掀起被子露出一床的红绿花生和栗子,“这叫早生贵子。你们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起来给爷爷敬茶。”
“哦,好,谢谢婶婶。”
“谢谢婶子。”陈一栓忽然插了句嘴,一嘴的酒气差点熏死魏雪珠,见婶婶已经关上门出去了,立即把靠在自己身上的陈一栓扔在了床上。
“沉得跟猪一样。”魏雪珠四下里张望着,红红的气氛让她有古代新嫁娘的错觉,要是再来个红盖头就更像了。也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还有在哪里洗漱。魏雪珠又想起一些现实的问题,从行李里扒拉出牙刷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发呆,也许不要刷牙算了。魏雪珠犹豫着,那边的陈一栓已经睡死了,都感觉不到自己其实是睡在一堆暗器上,就让他自己在那儿早生贵子吧!魏雪珠鼓起勇气站起来打开门露出脑袋观察地形,院子里的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收走了,灯也撤了,只剩下大门口影墙上亮着一盏小灯。
东西两边的屋子里应该有厕所之类的吧,魏雪珠最后锁定目标,拿着牙刷洗面奶和毛巾蹑手蹑脚的先走到了左边的两间小屋子张望,门都没锁的两间屋子一件堆着粮食一件是厨房,那么对面肯定就是了吧,魏雪珠悄悄的横穿过院子刚摸到其中一间的门把手,自己对门的那间屋子突然门开开走出一个人,两人一照面都吓了一跳,来人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嫂子,你……要上厕所啊。啊,灯绳在外面,你先,你先上。”话还没说完陈一栓的堂弟二栓刺溜一下又跑回自己屋里去了,留下魏雪珠站在厕所门口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想起来在门外的墙上摸到了灯绳拉开灯推门进去了。
真没想到厕所还挺干净,装了太阳能还有热水可以用。魏雪珠心满意足洗完回到卧室见陈一栓已经睡死了,决定不去床上陪他睡暗器,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好了。
第十七章乱哄哄
第二天一大早魏雪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陈一栓不在屋里,没过一会儿婶婶就来敲门了,魏雪珠连忙爬起来整理整理衣服拉门出去了。
原来除了要给爷爷敬茶之外,还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等在外面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婶婶好像早有准备,拿出一个包袱让魏雪珠去分送。魏雪珠打开一看是几双手工做的鞋子,刚刚好来凑热闹的人一人一双。
早晨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叔叔找了乡里照相馆的师傅来照相,爷爷换了崭新的军装,胸前挂满了军功章,乐呵呵的坐在正中间,左边站着陈一栓右边站着魏雪珠,然后叔叔婶婶,二栓和他媳妇,还有回娘家来凑热闹的堂妹春儿,跟着春儿走丈人的女婿。就这些直系的亲戚就够魏雪珠记得了,只能晕乎乎的任由陈一栓拽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中午又是乱哄哄的一大家子人,魏雪珠疲惫的看着陈一栓坐在兄弟姐妹中间说这个说那个,根本顾不上自己,回家这一天好像两个人还没说过五句话,爷爷眼睛不好使了,魏雪珠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给爷爷夹菜上,乖巧的表现惹得爷爷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平时只是吃点面条的老人破例吃掉了一个鸡腿,魏雪珠看到自己的成果也高兴的不得了,哪怕自己吃的并不多,但是吃的开心就好啦。
一上午的大聚会外加大聚餐终于结束了,魏雪珠一回到屋里就扑在床上疲惫的哀嚎了几声,然后无奈的从自己的肚子下面摸出几颗花生来塞进嘴里咬碎吃了起来。“哎,坏了!”魏雪珠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猛子跳下床开始脱裤子,吓得刚进门的陈一栓关门关的太急差点挤到手。
“你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魏雪珠看见陈一栓跟看见鬼似的表情心想有那么夸张吗,“刚才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哪来一条狗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蹭脏了我的裤子,我脱下来洗洗不行啊。”
“哦,我还以为你大白天的要干嘛呢。”陈一栓嘿嘿一笑,也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在衣架上挂好。
“你要一起小睡一下吗?我好累啊,和人应酬也好累人啊。”魏雪珠爬进被子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睡个午觉不算太失礼吧?”
“得了,你快睡吧,我帮你把裤子洗了。”
“你可算了吧,让叔叔婶婶看见你帮我洗裤子,你不嫌害臊?放在那里吧,晚上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