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尔忍不住介入,试图改变现场的气氛。
哼,算了——……真奇怪,一看到你们两个的脸,我就会变成以前的说话方式。明明已经不是学生时代了。
看来最近的露蒂娜丝说话方式变得很有女人味。
不过对我来说,你突然用女人的语气说话,只会让我觉得不对劲。
哎呀,那你就得习惯才行了。你也是皮亚内斯的领主之一,应该有考虑到自己在一定地位上的生活吧?
她把手放在嘴边,笑咪咪地说道。
简直就像演员一样。
很遗憾,我和以前一样,只是个冒险者。
我这么说完,露蒂娜丝瞥了阿杰尔一眼。她的眼神默默地诉说着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有在写信给她,告诉她你似乎在做领主的工作。
喂,你这么说有语病吧。
看来阿杰尔希望我得到领主的地位,振兴皮亚内斯这个国家,所以他在信上写了太多多余的话。
——我今天会在这里,确实是因为要和自己的故乡讨论建设通往他国的贸易路线。但那只是暂时的,这件事结束后,我就会结束代理领主的工作,回去当冒险者。
听说你的哥哥——呃,两位都失去了领主的地位。
她用失去这种委婉的说法,我耸耸肩,喝着准备好的红茶说:他们两个都死了。
喂喂,长子不是……
被关进监狱了吗?但那也只是在处刑前的缓刑期,和死了没两样。
我不想谈论哥哥的事,所以干脆地结束这个话题。
一般人接触魔术的奥义会有危险。
简单来说,就是现实的感觉和魔术的感觉之间会产生矛盾。
会对日常生活造成某种精神上的影响(大多都是负面的)。
巫女泽阿拉·贝拉杰
关于皮耶纳的宗教观,还有过去的故事。
关于位于大陆中央的巨大山脉,有许多传说。
阿杰泽斯特和露缇娜丝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们一边吃午餐,一边聊着学生时代的回忆,以及今后国家之间的相处方式。
毕竟两人都是出身于在各自国家中地位重要的贵族。我极力避免加入对话,喝着露缇娜丝带来的甜白葡萄酒,倾听两人的对话。
当然,如果他们征求我的意见,我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我努力从旁观者的角度谈论国家和宗教问题,尽可能贯彻不参与世事的态度。
——因为我的心中隐藏着类似愧疚感的东西。应该说,我有必须隐瞒的事情。
和魔神的关系,不能对任何人宣扬。这个秘密在我们三人之间形成了一道隔阂。
露缇娜丝过了一会儿,表情完全变得像个女人。
在谈论学生时代的时候,她也保持着淑女的优雅微笑,我一瞬间开始怀疑这位美女是谁?——可能是因为在对话中,我时不时会进行魔术领域的作业。
怎么了?雷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
露缇娜丝这样问我,我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
白葡萄酒终于喝完了,我看着阿杰尔,想要求他再拿一瓶来,但朋友却无情地这样说道:别喝酒了,喝点茶吧。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很久,窗外开始染上红色。这间接待室的窗户装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庭院的景色。
差不多要变冷了,把窗户关上吧。
阿杰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打开玻璃窗,放下厚重的木制窗户。
对了,雷吉。你从学校毕业后有见过泽亚拉贝拉杰吗?
没有,没见过。
为什么?我这样问她,她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陷入沉思。
其实她从不久前开始,就一直在围绕着布尔波鲁希纳山的宗教相关设施之间来回。
哦?
布尔波鲁希纳山周围的主要国家是皮亚聂思和辛,她似乎也去了山脚下的夏尔迪姆,调查我国的自然信仰。
……原来如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这样说完,她露出更加复杂的表情——应该说,明显地露出惊讶的样子。
你果然不记得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什、什么事?
你还在学校的时候,和泽亚拉聊天,知道她是皮亚聂思古老宗教的巫女后,不是说皮亚聂思的宗教是暧昧的信仰中心,还问了她好几个关于明确信仰形态的问题,让她很困扰吗?
有、有这种事吗……?
露缇娜丝这么一说,我隐约地想起来了。这么说来,我问了她关于米尔古姆(米尔甘)的巫女的事,她回答不出来,我就像是在追问一样,追根究柢地问了她所侍奉的神。
我那时读了贝格雷沙的学者发表的《宗教研究》这本书,开始调查皮亚聂思的信仰,结果适得其反。我期待从自称巫女的泽亚拉那里得到一些情报,结果却落空了,年轻气盛的我忍不住责备她的无知。
啊——是那件事啊。这个嘛,我也有过那种时候……吧?
她似乎很在意这件事,从学校毕业后回到家乡时,她再次回到寺院,阅读那里的书籍和碑文,向守护寺院的僧侣打听。
然后在调查米尔古姆这个信仰对象时,她发现这个名字在以布尔波鲁希纳山为中心的地区广为流传,知道各地都有围绕着山的寺院后,她以那里为中心巡回各地,调查扎根于人们心中的自然信仰。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记得学生时代确实说过这种话,我对她说皮亚聂思的信仰形态与其他国家不同,就像被分割成东侧和西侧一样,没有统一。我还记得自己说过这个国家没有关于这种信仰的统一思想,或许是个不成熟的国家。
——但我没想到会变成要她去调查。我向鲁迪纳丝辩解。
她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你的话留在她的心中,她现在应该还在各地旅行。几个月前,她顺道来到我们领地时,我听她这么说过。
她似乎绕着大山周边,从皮亚聂思进入夏尔迪姆,接着预定前往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