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给宗教学者看吗?(笑)我在这里写的时候,没有特别去区分精灵信仰和自然信仰。泛灵论是认为所有自然物中都有灵的存在,日本也有类似的信仰,叫做付丧神。
战神统治着非理性的信仰这部分,是这个研究回的重头戏(笑)。
最后巫术师身上的柑橘类香气,是冒险前进行仪式时沾上的味道。用树枝和叶子熏蒸,沾染上那种气味——啊,这不重要吧。
钟声敲了两下。
竞技场里没有半个观众。后来我才发现,柜台的男子在入口立了看板,把人挡在外面。
多亏柜台人员的机灵,我和吉恩才能毫无顾忌地进行实战训练。
这次的训练,战斗方式更像剑斗士。改变步伐和持剑架式,注意攻击距离,专注在闪避和化解攻击上。
看穿对手的攻击,闪躲,反击。
我在这场战斗中重新锻炼这一连串的动作,每交手一剑,都提醒自己要让动作变得更强劲、更洗练。
宣告训练结束的钟声响起,我们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默默点头。
现在的雷基,就算以剑斗士的身份参加伊亚桀罗的竞技,应该也能有相当活跃的表现吧。
吉恩说完,耸耸肩叹了口气。
真是后生可畏。因为直到昨天为止,这个男人的本事还只是个有点实力的战士,结果才过了一天,就练出足以成为剑斗士的实力。
吉恩用独特的呼吸方式调整气息。这种呼吸法是利用体内的气循环,加快体力恢复的速度。
不过要使用这种呼吸法操纵气,必须知道如何在体内添加新的功能。
这也是托你的福,感谢你。
所以你是说,你被我牵着鼻子走吗?不过身为魔术师的你,为什么要追求剑术的修行?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同意他的说法,但告诉他磨练剑术技术是有意义的。
就算擅长魔术或魔法,我也不认为只要会用那些,其他就无所谓。相反地,如果遇到无法使用魔法的状况,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和技巧了。
对于走遍各地的我来说,战斗技术是必要的技术。我这么回答后,他似乎理解了,说说得也是。
与其说是魔术师,你更像是冒险者和探求者吧。虽然由我来说有点奇怪,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二十岁出头就如此成熟的男性。
吉恩自己说完,哈哈大笑。
我也再次涌起追求强大的心情了,把人生奉献给战斗也不坏。
他似乎也在与我的战斗中,抛开了某些东西。像他这样厉害的战士,或许也对今后的未来——持续战斗的将来,感到不安。
但事实上,不管再怎么粉饰,人生就是战斗。就连琐碎的小事,都可能成为大幅改变那个人人生的契机,也可能成为大幅扰乱人生的因素。
不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世界的关系本身就是战斗。
要生存下去,除了持续战斗,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坦率地说出这句话后,吉恩大大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战斗并非只有剑斗,或是与魔物和亚人的战斗。生存这件事,就是必须不断赢得胜利。
农民有农民为了生存的战斗,商人也有商人的战斗。只是使用的武器和手法不同——我们总是战斗着,互相竞争。
我将木剑还给柜台,走出竞技场,外面放着写有今日禁止入场的立牌。
谢谢你的照顾。
我向背着大剑的高大西冈搭话,递给他一枚金币。
虽然要在这里道别了,但要是有朝一日再见面,我想确认你变得多强了。
西冈露出有点危险的笑容。
他心中的斗志,似乎在期待未来的强敌,我苦笑着回答:
我只是为了防身才学习剑技,完全没有想和强敌战斗的想法。
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变强的事实,似乎驱使他再次投身战斗。如果几年后再次相遇,他应该会变得比现在更强吧。
虽然我也想继续磨练剑技,但那只是作为战胜并生存下去的手段之一。
变强这件事本身并不是目的。
我再次意识到,自己和作为剑斗士活到现在的西冈不同。
他把变强这件事本身当作目的。
对我来说,强大只是手段。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
生活方式不同,思考方式也不同。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但我认同他的生活方式。
我尊重他从只能选择成为农民或樵夫的境遇中脱身,只凭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战斗到底。
我尊重他朝着一件事迈进,构筑出自己的生活方式的战士。
西冈走向马车停靠处,我则朝相反方向走去。
我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感觉到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那是想尝试新获得的战斗技术的欲望……话虽如此,我并不是想找个路边的混混痛扁一顿。
我转动手臂和肩膀,确认身体没有异常后,决定用走的去找战士公会。我打算随便接个讨伐委托,用剑战斗看看。
在前往战士公会的路上,我发现了雷方塔教教会。以教会来说,这栋建筑显得很不自然,要不是门上挂着的招牌上写着文字,我可能不会注意到这是雷方塔教教会。
虽然墙壁是白色的,很有教会风格,但屋顶的构造是使用了辛的瓦片的建筑,不是大陆北部的教会常见的陡峭屋顶。
窗框等部分也是直接利用了辛的建筑,应该是刚来到这里的神官们将这栋建筑改造成教会的吧。
我从敞开的入口往里面看,几名男女正忙碌地搬运长椅等物品,将内部装潢改造成教会的样式。
那些家伙到处都有。
到处建造教会是他们一贯的传教活动。
然而,南方的自然信仰和夏蒂亚信仰根深蒂固。
夏蒂亚信仰是大陆南方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宗教,崇拜掌管天地的神明,由于主神的名字因地区而异,容易造成混乱,是一种形式接近自然信仰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