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床帏布帘,渐渐陷入回忆,依稀记得自己被慕容世兰逼迫诘问,还好自己急中生智圆了一个谎言,可是后面的事情怎么一点也记不清楚了?自己到底从墨府出来了吗?莫非“啊,我没有从墨府出来,慕容世兰!”殷凤离猛地一拍脑门,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的确,我向慕容世兰说明要离去,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我还曾在一个潮湿,漆黑的地窖里呆过,然后然后就在着燕王宫了。”殷凤离喃喃道自顾自地回忆起来,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知觉了。
宫门“吱嘎”一声被从外推开了,粉衣婢女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两名宫内太监模样装扮的人,殷凤离眼看那两人一只脚刚迈进屋内,粉衣婢女突然转身,古灵精怪地向那两位太监笑嘻嘻道:“两位公公还请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还要为美人精心装扮一番。”
说罢,那两位公公便笑着颔首推出房门还顺便带上了门。粉衣少女略施薄黛,粉色桃花簪髻一步一摇,看起来俏皮极了。
走到殷凤离床前,看到殷凤离一脸病态,犹如梨花飘摇犹带雨,病如西子胜三分,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抱起。粉衣婢女悠悠的跪在地上,以便更仔细看清殷凤离的脸色。
“殷公子,你好像身体不适,额头有点烫哦。”粉衣少女用手指拨开殷凤离因汗水浸沾额上的一绺黑色长发,将还未褪去稚嫩的手背轻搭在额上,并用另只手的手背测量这自己额头上的体温,而后一脸紧张的向殷凤离似问似答般的说道。
殷凤离听罢粉衣少女这番话,立马眉峰斗转,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表情也夸张了起来,但丝毫不损艳丽之容颜,还让人禁不住的心疼。
“啊,殷公子,您身体不适多久了,怎么突然怎么刚刚不和朱颜说呢?”粉衣少女突然焦急起来,澄澈的双眸立马噙满了泪水,然后慌张的握住了殷凤离滚烫的右手,好似在把自己的勇气传达给殷凤离一般。
“公子,别怕,朱颜这就去给你请御医,宫里最好的海大夫。”一边抽噎着说着,一边慌张站起来,冲向房门。
殷凤离看着逐渐远去的粉色身影,原本狂跳不止的心也缓了下来,虽然心中对朱颜有点愧疚,害她刚才那么担心,但自己今晚可以安全了,还是挺不错了。惨淡透着殷红的唇角也努力的向两边扯了一下,颗颗晶莹剔透滚烫的泪珠顺着殷凤离光滑如玉的肌理滑下一道银白色的美丽弧线。
“朱颜,你这丫头也太不操心了,美人儿病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吃饭不知道照顾好美人儿?”两个太监阴阳怪调的训斥声传入殷凤离的耳中。
“朱颜,你这丫头也太不操心了,美人儿病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吃饭不知道照顾好美人儿?”两个太监阴阳怪调的训斥声传入殷凤离的耳中。
任他们吵闹,殷凤离对此一点心思都没有,望穿宫墙,只身已经飞跃云巅,想看看墨白现在好不好,本想帮他解围,没想到自己反陷入另一个陷阱。
师傅说过:“好事多磨。”或许我殷凤离和墨白之间要想修炼正果还会经历许多磨难啊?殷凤离想到这些,难免泪眼婆娑,自己从没有独自面对过这些事情,尤其与感情牵连勾扯,如藕丝一般剪不断理还乱,没有比这更符合殷凤离此刻的心情了,对现状一片迷茫,但一心只牵挂墨白。
夜幕慢慢降临,原本闲适的皎白夜晚,燕王皇宫里依旧“热闹”非凡。
当最后一抹残阳悄悄从窗缝中溜也似的消失了,殷凤离飘散的思绪也慢慢回来了,现在殷凤离感觉身上正在渐渐恢复体力,好像食用阁主的练功丸一般精气慢慢聚拢。
“快!海太医。”门外朱颜清脆焦急的叫喊声让殷凤离猛地回了神,知道朱颜已经带回太医为自己诊断了。
海太医在朱颜的催促下,不免也慌张起来,一个箭步进入帐内看见殷凤离惨败清癯的模样,心也仿佛揪起来,如此倾城之颜如今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
将问诊的白手帕整齐叠放在殷凤离欺霜赛雪的皓腕上,仔细号脉。莫染般秀气的剑眉本因心痛紧凑起来,在号完脉相之后也放松了下来,刚想转头对朱颜说本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吃几副煎药便可痊愈。
但那双如浓云密布的忧郁双眸将呼之即出的话语藏了起来,海凌竟一时想不起来想说些什么。
“海太医,到底怎么样啊?殷公子的额头好烫。”怔怔地看红衣黑衫两人仿佛丢了魂儿似的互相凝望着,真是快急死朱颜了。
朱颜的催促让海凌心底一个声音近乎咆哮起来:是啊,她是公子,我怎么能有这般不堪的思想,海凌啊海凌医者救死扶伤,可是很神圣的,我怎能有这般思想蒙蔽佛主。
尽管不想承认这既定的事实,但理智终究战胜感性,海凌慌忙低下头,想隐藏自己的心迹不想被殷凤离轻视。
海凌站起来后一脸严肃的告诉朱颜:“这位公子脉象紊乱,气血不调,恐怕新伤旧痛需要好生休养。”
“啊!”朱颜听到这番话竟吓得顿时后跌倒在地,稚嫩的双手紧紧捂住因吃惊而意欲惊呼的嘴唇。海凌没想到朱颜的承受能力这般脆弱,慌张扶起在地的朱颜。“朱颜姑娘,殷公子好生休养一番,再配上海某的煎药服用必定会有起色,不必担忧。”
朱颜听完海太医的一番话也默默垂泪点头,转头望向气若游丝,身似浮萍的殷凤离,泪眼朦胧,欲说止言。
当晚,殷凤离服下一碗海太医配方的煎药,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没有注意朱颜照顾到自己至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