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福管家下去忙吧!”殷凤离松开了摄住福伯的臂膀,淡然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墨白由铜钱搀扶着,眼皮下耷,一脸颓丧,看样子实在是折腾狠了,疲惫至极的模样。他看试图扯上殷凤凰离身上的薄纱,谁料精神不振,一个扑空,手中空空如也。不由心中失落万分。殷凤离察觉到他的失落,轻盈转身,执起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搭在自己肩上。
铜钱自觉的将墨白交与殷凤离,跟在他们身后随侍。
墨白心中雀跃万分,闻着殷凤离身上的淡香,只觉得脑中清醒了几分。“离弟,你不是说要顺应他们吗?为何又站出来同我辩解,此举不是打草惊蛇吗?”虽看到离弟为自己辩白,侃侃而谈,欢喜万分,但同时亦担忧那杀手继续在燕阴城内逍遥法外。
殷凤离揽着他,将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淡然道:“此事也是不得已为之,我虽知晓已入了那幕后人的圈套,但若是不为你开脱便会无故卷入一个玉芙。无论此事是否与她有关,想来她也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必是不得已才被牵扯进来。我实不愿伤及无辜,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的好。无论此事发展到什么田地,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不揪出幕后杀手,绝不妥协。”
“墨白紧紧的盯着他,黑曜石般的眸中,闪烁着某种光芒。殷凤离被他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偏开头。
“你还是这般心慈手软,初次见你我竟以为你是杀人如麻之人……其实仔细想想,你每次说要伤青城,却都是言辞吓唬,根本不曾对其出手。玉护法抽了我几鞭子,你便着急为我包扎伤口。这下玉芙和你非亲非故,你竟还是关心她的安危……”墨白心中一片柔软,不觉抚上他玉淬的面颊。
“咳咳,大公子有些话回到厢房再说的好。”一旁的铜钱尴尬不已,这二人感情好,也不分场合,大庭广众之下便这般亲狎。这风头浪尖的,再被多事之人看见,传了出去可如何是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殷公子这身子才好些,可经不住折腾。
墨白这才缓过来,将手收了回来,但眼神始终盯着殷凤离,不愿离开片刻。铜钱见他收敛,也不在多说,任由他吧。
……
福伯轻车熟路来祠堂,慕容夫人已恭候多时,绞着香帕,丹凤眼轻扬,阴沉着一张脸。“你不是说墨白必会妥协的吗?为何会半路杀出一个殷凤离。将我们的计划整个搅和,如今事态已经演变到不可遏制的地步。你看你办的的好事,我看墨白迟早有一天会执掌墨家大权,届时便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福伯低头弓腰,大气不敢喘一声。“夫人息怒,我也没料到那殷凤离会横插一杠子,按理说殷凤离是个聪明人,他必然猜出,此事皆是我们一手筹谋。他必然将计就计,这样我们便能实施下面的计划。天算不如人算啊……”
“哼!此事都怪你办事不利,在红楼便未将他二人害死,这才留下隐患。如今更是越来越棘手,还有那殷凤离究竟是什么来头,心思缜密,处处为墨白筹谋,若是不是他,墨白那愣小子早就被我们害死,那还这般麻烦。”慕容复人咬牙切齿,墨白留一人,便是她心中隐患。墨染便一日不能执掌墨家大权。
福伯低头,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夫人责备的是,其实老奴还有一法,我看他殷凤离歹毒,还是我们够聪明,夫人我看不如这样……”福伯凑到慕容夫人耳边低语。
慕容夫人听闻,不由点头,嘴角浮现森然的笑意。
福伯出了祠堂,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接连杀人,整个燕阴已经人心惶惶,好在府衙大人,江袭月是个草包,一时半会还查不到他身上。即便是查到他身上,大不了离了这燕阴,反正自己一直都是漂泊无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