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帮派都有驿站,驿站内必然有人迎接,问问同道中人找到驿站,自然到了‘神明教’。”秋道尘话一说完,就忙着四下打听‘神明教’的驿站。真不愧是大教,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就找到驿站并经驿站坐上了马车,大约颠簸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座山庄大门前,当秋恃阁和父亲下车定睛一瞧,好气派的庄门,门前屹立着两尊白玉大理石雕刻的麒麟兽,足有一人多高,手工雕刻得惟妙惟肖,摆在门前霸气十足,白玉大理石的台阶直伸向门内,抬头一望,门脸上横挂一张乔木黑漆牌匾,正中红漆漆的印着‘神明教’三个大字,红漆门板,金边门环,所有的感官都显出庞大之韵,正看着,车夫已经通报回来了,门内也随之迎出数人,首当其中正是前去送请帖的—风竹菅,其余几人有高有瘦,但却并不熟悉,应都是‘神明教’门人。
“秋老前辈,在下已恭候多时,秋公子也来了,快快里面请,众英雄都在里面歇息哪。”风竹菅忙上前拉住秋道尘的手,往院里请。
“哎!路上耽搁过久,让你们担心了,向你赔罪啊,阁儿快点……”秋道尘说。
“哪里…哪里,老英雄客气了……”风竹菅回话道。
不过多时,经几个走廊,面前一下子宽阔起来,将近百余平方的大院子使人倍感气派,院子以北是会客厅,古朴典雅中不失阔绰豪门之感。院子正中已摆好数桌酒菜,各位武林同道有的早早入席,有的互相问候着,无论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红灯高挂,不知是什么好事如此喜庆。
风竹菅领着秋道尘父子,穿过众人之时,忽听得有人叫道:“秋兄,秋兄,这边…这边。”几人转眼一瞧,只见一位五十上下,一身道教装束之人在不远处向这边走来,此人双眉纤细,眼目清晰,鼻直口方,一幅端庄正派的尊容。
此人未等走到秋道尘身旁,便开口说道:“道尘兄,没想到你也来‘神明教’赴会了,几年没见你还是精神百倍呀!”
“树雯兄,真是巧啊,来…来…阁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璧阳观’的尹树雯前辈,你快叫尹师叔。”秋道尘忙为阁儿介绍。
“尹师叔,晚辈秋恃阁见过尹前辈。”
“阁儿都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呀!”
“既然各位认识,秋老前辈在下还有别的事要忙,您和尹前辈先入坐歇会,过会儿我再来招呼。”风竹菅一见两人认识,抽出身来去忙了。
两位久别的好友,好不容易见面后谈得十分投机,一时间秋恃阁无事可做,无聊的四周张望着,整个院子中人数众多,从外形打扮来看,多为习武之人,有的背背宝剑,有的宝刀放在身边互相说笑着,可众人之中秋恃阁却独对一对穿得雍容华贵的兄妹颇为在意,那两位在离他有十步之遥的桌边与人说话,说他们是兄妹,主要是秋恃阁在他们言谈之中早以听出他们的互相称呼,同是年轻人,秋恃阁用自己的眼光打量着,首先吸引他的当然是那位姑娘,一双水灵透玉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间透出无限柔情,发髻盘疏于头顶露出整张恰似牛奶般细嫩的面孔,薄薄的嘴唇也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唇线,加之其身穿一身淡白清绸装,猛然望去总会所住你漫无目的的目光。秋恃阁的视线如同一颗流星被宇宙黑洞所吸收一样,只要不和各位同桌的武林中人搭话,他总会偷偷的锁定那位姑娘,在姑娘的旁边站着一位年纪稍长她几岁的兄长,此人面色白净,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略显张狂,但在其华丽的外表衬托下却独显得高贵。
秋道尘和昔日好友谈论完旧时的趣事,渐渐的话题转到了这次赴会上。只听尹树雯问道:“道尘兄,可和‘神明教’有所来往。”
“不瞒师兄,这‘神明教’我还真从未来往过,不知此次请我‘南苑庄’何意,师兄与这‘神明教’接触过。”秋道尘反问道。
尹树雯道:“我在‘璧阳观’修行之时,观中上下却与之有所来往,但观主——‘岳轩真人’向来不愿行走江湖,想必也只是普通关系,今日我一看,这来了很多绿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是否与‘蝶雪寅’有关。”
“‘蝶雪寅’……早已消失多年,师兄为何提起,难不成又现江湖。”秋道尘惊奇的问道。
“道尘兄真是退隐江湖了,连这等大事都没耳闻过,近几年江南出了个‘靖刀门’,此门门主‘惊魂刀’——霍迪龙武功了得,在江南艺压各门各派,其门徒在近些时候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消失多年的‘蝶雪寅’,并想以此号令江南各门。”尹树雯边说边喝了口杯中酒。
“单凭一柄‘蝶雪寅’怎么能震服江南各门…”
尹树雯忙答道:“当然各门都有所不服,这个霍迪龙趁机摆平了几个小门小派,并且一连无故杀伤各名门正派数位高人,引起武林中的愤意,众武林正派正商议要会会这个杀人魔头‘霍迪龙’,可在某天夜里‘靖刀门’声称‘蝶血寅’被人盗走,此人身穿道服,一身武当剑法,此后又在江湖放出谣言,说武当盗走此剑,企图压制少林。……不知真假,众人谣传因此‘靖刀门’的事宜也就此阁下了。”
秋道尘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带有怒气地问道:“尹兄,这借剑嫁祸我武当可够卑鄙的,明摆着无中生有,真令人气愤,不知武当可否进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