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门边许久的白发老翁一声咳嗦:“啃……!”眼也不抬地说道,“伤你又当如何,倘若你们还不快滚,只怕白白送上小命。”
“老家伙,你少废话,今日伤我派师叔,明日我派掌门自会向你们讨回公道,有胆量就报上姓名。”在长者身后一位年纪轻轻门生愤怒的嚷道。
语声一落,却见从白发老翁袖口间射出一道寒光,直取刚才叫嚷的门生,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闪身,本能间那位年轻门生挥手一挡,但见其倒退一步,惨叫一声:“啊……!”顺眼望向自己的右臂,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已钉入小臂之中,忍痛拔出银针,摞袖一看,半只手臂已肿胀成紫色,痛感刺骨,他身旁的长者见势,忙封住其血道,年轻人显然痛得已失去知觉,倒在师兄怀里晕了过去,长者气得转身单手提剑怒视道:“你……竟下此毒手……”剩下的几人全怒目圆睁的看着白发老翁,只见其微微挑起眼睛半邪笑着说道:“哼!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如此放肆,今天已经是额外开恩了,‘巨镗蝎’之毒不会伤其性命,抬着他快从这滚吧,以免我改变主意拿你们做我的僵尸鬼。”
“敢问先生大名,也好让晚辈洗耳恭听。”那位长者强忍怒火道。
老翁轻捋一下自己的胡须慢声道:“‘药南山’---冷仲仙…”
“老哥,您看……这我抢桌子伤了人,又要麻烦您老……喂!你们几个听好了,伤你们师叔的是我,要记什么仇找我‘北宁刀’---宋厦义……”黑脸汉子忙挡在白发老翁身前插话道。
“久仰二位高人,在下几位是‘青山派’门生,今日之事以后自会有个了断,我们走……”随着长者说完,几位‘青山派’门生各自拿好包袱,扶着受伤的师兄走出了酒楼。
不久,冷仲仙等人用上了饭,喧闹了半天的饭馆又热闹起来,这就是江湖,打打闹闹乃是平常小事,事不关己倒不如看看热闹。
第四章庆宴‘神明教’
一直观战的秋恃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忙着要问父亲,只见秋道尘暗使眼色,催促阁儿赶紧吃饭,不过多时,两人结账出了酒楼。这时秋恃阁再也忍不住地问道:“爹,干什么匆匆忙忙的?又不是我们和人家打起来了,这‘冷仲仙’这帮人看起来可够蛮横的,又抢又打,欺人家无能呀!”
此刻的秋道尘才长出一口气,脚步也放慢下来,回身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会碰上这个毒老怪哪?”
“怎么?爹认识此人?还是和此人有过节?”秋恃阁由于自小和父亲隐居‘南苑庄’对江湖之事从未了解过,好奇地问道。
“哎!咱们边走边说。”秋道尘一边赶路一边和阁儿谈起往事,“当今世上,惯用毒药的高人有三,这个‘药南山’的冷仲仙排行在二,用毒的手腕让人望尘莫及,可其生性怪癖,很少行走江湖,我并未与其见过面。可早在三十多年前,我在武当学剑之时,他有个徒儿名叫‘汪子呈’加入了当时的邪教‘天渎教’企图杀害各门各派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妄图建立“天渡国”,汪子呈正好被受命毒害我武当一门,一次武当在少华山举行论剑大会,这贼子冒充‘天山剑派’人士前来赴会,在比武场上暗自潵上了涂有剧毒的小磨钉,当各位剑客比武之时,无意间倒地划破的小口都会感染上剧毒,毒一发作惨不忍睹,众人一时间以为是对方下的毒手,连死几人后,差点闹起各个剑派的血腥残杀,幸好你朱师叔精通医术,他发现在有人受伤后不久就会呕吐黑血,十分可疑,经银针逼脉,才知是身重剧毒所致,各门派严加察看,却发现‘天山剑派’少了一位来者,仔细一问,天山派他们说在下山之前,此人就自称是武当门生前来出迎的使者,所以并未多问,与其一同前来。还好发现的早,否则只怕被小人所利用。”
“后来这‘天渎教’怎么样了?”秋恃阁接着问道。
“后来‘天渎教’丑态败露,成了武林中人人痛恨的邪教,各门各派联合一起,经数年才将其歼灭,我与你几位师叔一起追查剩余残党,追查到药南山一带发现邪教贼子,汪子呈正在其中,他仍旧不知悔改,在一次交战中,被我们截杀了,后来才知其师正是‘冷仲仙’,不知他师傅那时是否知道自己的徒儿已身陷邪教,总之其徒是被我们所杀,这个毒老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见到此人如此蛮横,只为一点小事就重伤‘青山派’弟子,实在可恶,这个老家伙居然出现在这,难道江湖又有事情发生,以后你遇事可要多加小心此人,不可年轻气盛,以卵击石。”
“爹您放心,江湖之事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继续行进着,天色已晚时就住店歇息,转眼间又过了一天。
次日清晨,正是六月十五,两人梳洗完毕,继续赶路。不过一个半个时辰来到了成都城内,大城市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两人的心情也随着热闹的人群变得喜庆多了。
“爹,咱们赶到了成都城,可这‘神明教’怎么找呀?”秋恃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