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平时军队可以帮助老百姓种地,一边种地一边训练。”范蠡为了消除阿牛的后顾之忧,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那好,我现在就去。”阿牛和范蠡便一同来到了军营里,军营里新召来不少长胡子的兵,天天进行训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骑马射箭。阿牛经过训练,武艺超群,样样皆通,以为他力气大,多大的弓箭他都能拉开,很快就被提升为头领,后来又被提升为宫廷的卫队长,不离勾践和范蠡左右。经过10年生聚、10年教训越国百姓上下一心,精诚团结。
逢同看看越国已经羽翼丰满,便对勾践说:“现在凶猛的老鹰可以伸开翅膀出击了。”
“好。”
于是勾践便号令三军,水陆并进,向吴国铺天盖地的扑来,大兵压境,吴王夫差还正在姑苏台与宫女们饮酒作乐呢,宫女里又新添了不少年轻美貌的少女,夫差虽然老了,但花心不改。
试想英雄迟暮日,温柔不住住何乡?
越国军队斩关夺隘,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吴国士兵由于年年外侵,无心鏖战,精锐部队都死在齐国和晋国,越军直逼姑苏山下,把吴王困在姑苏台上。吴王拍公孙雄光着膀子,两膝前行,来到越军阵前,对越往勾践说:“孤臣夫差,敢布腹心,以前曾得罪过大王,囚禁在会稽,夫差不敢违背天命,把大王你放回了越国,今天大王你举玉趾而杀了孤臣,孤臣惟命是听,但是,大王你能不能像当年赦了会稽而赦孤臣的罪呢?”
勾践看了公孙雄的样子很可怜,便想要答应他的要求。
“不行,”范蠡在一旁说:“会稽之事,老天把越国赐给吴国,吴国不要,现在老天把吴国赐给越国,越国怎么可以违背老天的意愿呢,况且,君王早朝大宴群臣,犒劳军士,不就是要得到吴国吗。谋之二十二年一旦要放弃了,岂不可惜?何况老天爷要给你,你却不要,最后反倒要倒霉。伐柯者,其则不远!就像斧头砍斧子把那样,一点也不软,难道大王你忘了会稽之耻了吗?”
“我想要听先生的话,但我不忍心他的使者。”勾践这回说了不少话,他倒同情起夫差的使者来了。
“大王已把军令交给了我,我就要行使职权。”范蠡不听勾践的,这使勾践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已把军令交给了范蠡,只能让范蠡指挥。如果有谁反对了这个统一的指挥,就有可能导致这场战争的失败。所以勾践占时把他的同情心收了起来,仍旧让范蠡来一心一意的指挥这场战争。范蠡反驳了大王的意见,内心里也很矛盾,不给勾践留面子,会不会引起勾践的猜疑,功高盖主,早晚是个事。但一想,这事关系到越国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也只好这样做了,不这样做那将功亏一篑,那等于放虎归山,有朝一日还会出现会稽之辱。所以范蠡下了狠心,便对使者公孙雄说:“使者赶快走,不走,惹怒了我,就没有你好瞧的。”
公孙雄痛哭离去,他一路走一路想:当年夫差为什么要放勾践回去,为什么不把勾践和范蠡都杀掉,养痈遗患,才酿致今日的大祸,这是多么沉痛的教训啊。勾践一看吴国使者公孙雄痛哭流涕的样子,心就软了,便派他身边的宫廷卫队统领阿牛和胡大前去捎信给吴王,就说勾践大王安置在甬东,让一百户人家供养你。阿牛领了这个差事很高兴,心想:一方面去传达勾践的命令,吴王肯定会感激他这个使者的。另一方面,他还可以看到20多年没有见面的东施,不知东施怎么样了?
公孙雄一回到吴王夫差那里,一副哭丧脸,群臣见了,知道大事不好,求和不成。吴国灭亡的日子,已近在眼前了。夫差的头脑里更是乱糟糟的,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每人都在考虑自己的出路。越国进贡的宫女,一听到越国胜利的消息都奔走相告,喜形于色,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离散20多年的女儿终于可以从见自己的爹娘了。
东施首先听到越国胜利的消息,便跑去告诉西施。西施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的跳了起来,和东施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西施突然想到:“弋飞上哪去了,怎么没来我这里。”
“他可能到外面去捣腾货物去了,去赚大钱。”东施安慰着西施。
“弋飞要是知道越国打赢了,肯定会高兴的,咱们就可以回到苎罗村见到咱们的父母了。”西施说到这里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便对东施说:“虽然越国胜了,可是咱们还是要当心啊,防止狗急了跳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别忘了咱们是越国进贡来的宫女。在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候,吴王夫差还有白芍她们能轻易放过咱们这些宫女吗?”西施这么一提醒,东施恍然大悟,便说:“那怎么办啊,白芍对重阳早就恨之入骨,自从太子友死后,她好像疯了一样,见到越国宫女从来不给好脸子,恨不得一口吃了才解恨。”
“好妹妹,这事可马虎不得,你赶快把重阳藏起来,别让白芍她们见到,见到就没好了,你赶紧把他藏到冷宫去,那里没人。”
阿牛来到姑苏台上,见使者公孙雄正在和吴王、白芍等学说越国拒绝请和的事。白芍一见阿牛来了,眼睛一愣,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其实她并没有见过阿牛,但白芍从重阳的脸上看出了阿牛和重阳像是父子关系。便指给夫差看:“大王你看,这个人像谁?”
此刻夫差被公孙雄学说越国拒绝请和的事弄的焦头烂额,哪有考虑这个人像谁,便说:“管他像谁呢,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能求和成。”
“你再好好看看嘛。”白芍也不分轻重缓急,只考虑她心中的想法。
夫差被缠的无奈,便仔细端详了一下阿牛,突然醒悟了:“这个人和重阳怎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他才真是重阳的父亲?”
“这回你才明白啊,当初我怎么对你说的,你还想立他为太子,你白白养活了他19年。”白芍说完便同一个宫女离开了夫差,阿牛对他们俩嘀咕的这些话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公孙雄见阿牛来了,知道是越国派来的使者,便对阿牛说:“请问你是越国派来的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