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轮到重阳,重阳便说:“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如果从广场上的军队,看到每行多少人,每个方队有多少行,就可以计算出这一万人来。”太宰嚭也竖起了大拇指,说:“重阳回答的不错。”东施一看自己的儿子说的又简便,又准确,心里也十分高兴。
几个小的经验没有他们两个大的多,说出的方案和查的办法自然也就比不上他们俩。
然后他们又考一些,经史子集上的问题,太宰嚭出了一个历史上的故事:“郑莊公的母亲武姜,宠爱共叔段,共叔段将袭郑,武姜将要开城门为内应,莊公击败共叔段,将武姜弃于城颖,而誓之曰,不及黄泉,不相见也。既而悔之,是谁帮助莊公使母子从归于好?”
五位公子都在想,第一个先举手的是杞子,站起来马上回答说:“是考叔。”
“又出了什么主意?”太宰嚭接着问了一句。
“若掘地及泉,隧而相见。”
“很好,杞子回答的完全正确。”
“谁还能回答,母子二人各赋了什么诗句?”
“我知道。”这回公子友首先回答了太宰嚭的提问,他读过的书都忘了,由杞子的回答启发了他,他才想起了这是武姜和莊公的事情,便说:“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洩洩。”
“好,一个字不差。”公子友回答完,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宰嚭有意使夫差高兴,同时也为他想立公子友为太子而找到了根据,白芍一看更是喜出望外。
太宰嚭又出了另一个问题,有关于用兵打仗的问题,他说:“齐师伐郑,战于长勺,公欲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为什么?”
第一个先举手的是贡子,他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齐军勇气衰竭,所以曹刿才说可矣。”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曹刿下车看到了什么?登轼而望之,曹刿又说可矣,为什么?谁知道?”
“我知道。”绵子举起了手,首先抢答了这个问题。
他说:“曹刿下车,看到车辙混乱,登轼而望,齐国军队,旗倒兵散,曹刿先说未可,怕大国难测,设有埋伏,辄乱旗糜,肯定不会有埋伏,所以又说,可矣了。”
太宰嚭对小小的公子绵分析的头头是道,解释的又如此准确,不由的夸奖了一句:“后生可谓啊。”
太宰嚭一看,只有重阳还没回答问题,便问:“重阳,你知道酒池肉林是谁设的吗?”
“知道,是殷纣王设的。”
“对了,还有烽火戏诸侯是谁放的狼烟?”
“是褒姒。”重阳回答完问题,看了看太宰嚭,又回头看了看母亲,东施点了点头。
然后太宰嚭又问:“子曰:学而时习之。后面有三句话都有什么,能説出来吗?”
“可以,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重阳回答的不错,虽然没经过太傅的教诲,能知道这些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
重阳这些知识都是跟西施学的,东施这时才觉得有这么一个好姐姐,真是她的造化。
文武比试都完了,夫差便征求群臣的意见,群臣一致推举公子友为太子,这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是看白芍的面子,这时候一锤定音,“好,就立公子友为太子。”白芍一听,几乎乐的晕了过去。
“从今以后你就是太子了,应该有个大人样,将来你父王百年之后,吴国的天下就是你的了。江山社稷,由你来掌管,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务点正业。”白芍一再叮嘱太子友。
“是,母后,孩儿谨记母后的话,决不让母后失望。”太子友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似的,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大王了,他更不把那几个小兄弟看在眼里了,太子友一天天长大,身体发育的也很快。男性的激素在他身上迅速膨胀起来,他忍受不住宫女的诱惑,常常泡在宫女堆里,和她们嬉戏玩耍。
白芍看见了,便呵斥宫女:“你们不识好歹,不引太子走正道,等我抓住你们这些小蹄子,不扒了你们的皮。”
吓的宫女们再也不敢和太子友玩了,等到宫女们散去,白芍便训斥太子友:“你都多大了,还不知道学好,整天和宫女厮混,将来能自理好国家吗?”
“整天子曰诗云,孩儿都学腻了,就出来玩这一会,叫你看见了。”太子友满腹牢骚,不求上进,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
“大胆,你要不学好,父王说废了你,就废了你。到那时你哭都来不及了。”母后一番训斥,倒也起了一点作用。
太子友规矩了几天,可是没过多久,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看上一个叫茯苓的宫女,长的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一笑两酒窝,身材苗条,走起路来别又一番风韵。太子友一见她,便神魂颠倒的,他从诗经上抄了一首静女的诗送给茯苓,诗是这样写的:
静女其姝,
矣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
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
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
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
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
美人之贻。
茯苓接到太子友偷偷送来的诗,这诗是写在一块白绸子手帕上的,留给茯苓做为纪念的。茯苓斗大字不认识半口袋,整首诗囫囵半片的,知道个大概意思,是让她在城角楼上等他。她也就真的按照诗上说的,暗里躲着看不见,急的他抓耳挠腮,太子友正在着急的时候,茯苓从背后蒙住了太子友的眼睛,吓了太子友一跳。当他一摸到是女孩子嫩嫩的手指时,才知道是茯苓,在和他闹着玩。茯苓送开手,拿出了手帕,指着手帕上的诗说:“这诗也太难懂了,古人也是,之乎者也的,怎么就不说点白话呢?”
“说白话那还叫诗了,诗是从语言中提炼出来的精华,一般人是写不了诗的。”
“那你给我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茯苓把手帕递给了太子友,太子友说:“这诗翻译成白话就是:
文静的姑娘惹人爱,
约我城角楼上来。
暗里躲着看不见,
急的我抓耳又挠腮。
文静的姑娘长的俏,
送我一把红管草。
红管草儿颜色鲜,
红管草儿颜色好。
牧场嫩草为我采,
草儿确实美又怪。
不是草儿美又怪,
是草儿从美人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