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友已经长到了17岁了,重阳14岁,公子贡、公子杞、公子绵都是11岁。11岁以上的孩子基本什么都懂了,他们在宫中都有太傅教书,诗、书、礼、易,经史子集。白天读书,晚上习武,公子友自幼被宠坏了,娇生惯养,专横霸道。
重阳虽有力气,但智力并不突出,小时候西施曾教过他,但西施被打进冷宫后,白芍便不让太傅教给重阳知识,重阳有时在门外偷听一点。
公子贡、公子杞、公子绵年纪虽小,但读书识字都比两个大的强。吴王想在这5个孩子当中,选一人为太子。按照吴国传统,兄死弟继,夫差没有兄弟,只能传给儿子。儿子一般要传给嫡出长子,庶出的根本没有份,想都不能想。但夫差看公子友表现一般,他要打破传统,另立新规。一天夫差把太宰嚭、公孙雄、孙武等一班文武大臣招来,让他们帮着参谋一下,该选谁为太子。文武大臣都一致推公子友为太子的人选,原因是公子友是嫡出长子,立太子非他莫属。
夫差一看这么多大臣都推举公子友为太子,便说:“寡人想打破旧的传统观念,选谁为太子不分嫡出,庶出都是寡人的骨肉,唯才是举,让他们几个比试比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大王不可,祖宗立下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上天的旨意是不能违背的,嫡出的长子就是奉天命而来的。”太宰嚭捧出了上天,来规劝夫差,白芍在门外一听,还是太宰嚭是个忠臣,为了吴国社稷着想,敢于和大王提出不同的意见。但夫差还是坚持,要以比武取胜来立太子。群臣们只好按夫差的意思办,于是比武便开始了。
先是比射箭,有一百斤的弓箭,有八十斤的弓箭,五十斤的弓箭,三十斤的弓箭,公子友先拉一百斤的,拉不动,又拿起八十斤的,也拉不动,然后又拿起五十斤的,这回拉动了。公子友拿起雕翎箭,对准把心,十箭射中九箭。轮到重阳了,重阳不用试一百斤和八十斤的,只和公子友比相同的就行了,他拿起五十斤的弓箭,很轻松的就拉开了,由于重阳长的魁梧,身大力不亏,射了十箭,十箭皆中,场上一片欢呼声。东施更是乐的使劲拍巴掌,气的白芍跑到夫差跟前,便说:“重阳连个名字都没有赐,怎么能让他参加比武呢?”
“我想打破传统观念,谁有能力就立谁为太子。”
“大王,恕贱妾直言,重阳是越国进贡的宫女所生,你应该想想后果,吴越俩国毕竟是仇国,一旦立他为太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夫人多虑了,我让他参加比试,是为了激励公子友,多一个竞争对手就多一份上进心。”
“大王如果这样想,贱妾就放心了。”白芍又回到比试的场地。
公子杞、公子绵、公子贡都拉不开五十斤的弓箭,只能拉开最小的三十斤的弓箭,这是专门为少年公子准备的小弓箭,从小就训练他们会骑马,会射箭。这三位小公子,都拉开了三十斤的小弓箭,公子杞射中七箭,公子绵射中八箭,公子贡射中了九箭。夫差一看,吴国宫女所生的后代,在射箭方面都不如越国宫女所生的后代,心里便有几分不快,然后又让他们骑马砍稻草人,一共设了五行,每行10个稻草人,五位公子每人骑一匹马,手持宝剑,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当马飞奔起来的时候,手拿利剑向稻草人砍去,谁砍倒的最多,谁先到终点,谁就是优胜者。
“预备,跑”公孙雄一声令下,五匹马一起跃出了起跑线,只见五位公子挥起利剑,向稻草人砍去,比赛场内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马蹄子扬起的尘土笼罩了比赛场的上空。不一会功夫,五匹马都冲出了赛场,第一个先到达的是重阳,第二个是公子友。第三个是公子贡,第四个是公子绵,第五个是公子杞,一统计被砍到的稻草人,重阳砍到10个。公子友也砍倒10个,但稻草人的脑袋还有一个连着。公子杞砍倒8个,公子贡砍8个,公子绵砍倒7个。这一轮的比赛,又是越国宫女的后代取得了优胜,夫差的心里又掀起了波澜,他心想:可惜重阳不是嫡出,如果是嫡出就非他莫属了,如果不能立为太子,做为一员武将,将来也会为吴国立下汗马功劳的。
比完武的,又比文的,文的由太宰嚭出题。第一个是查数,从1数到10,看谁数的又快又准。
太宰嚭喊:预备,开始。”太宰嚭的手往下一挥,五位公子便数了起来,只听公子友的声音最大:“1、2、3....”
三个小的也叽里呱啦的数了起来,只有重阳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两五一十。”他到先数完了,他不是按规则数的,这是他听西施给他讲故事时学到的,西施讲:“有一天小燕子和癞蛤蟆比查数,看谁查的快,小燕子1、2、3、4、5、6、7、8、9、10,数的倒是挺快,但是癞蛤蟆只说了一句,两五一十,便比小燕子先说完了,结果小燕子认输了。”
考场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重阳这么数,能算吗?”
“算。”夫差大喊一声,把人们都震住了,然后又说:“这到是个新创造,敢于打破旧的框框,应该得到鼓励。”众人一听,吓的都不敢吱声了,白芍一听夫差竟然夸奖重阳,使他悬着的心又被吊的高高的。刚才夫差还给他一颗定心丸,说是多一个竞争的,公子友就多一份上进心,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夫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白芍有点摸不准了,她很担心太子的位置被重阳抢去,然后太宰嚭又出了一个“看谁能把一万个数查的又准又快。这个就拿广场上的军队来说,你怎么去数?”
几个小公子,都急速的转动脑筋。太宰嚭让公子友先说,公子友说:“把广场上的军队分成10个方队,每个方队1000人,10个方队就是1万人。”太宰嚭夸奖了公子友,说:“这才有大将风度,将来作为吴国的统帅,是非他莫属。”白芍听到太宰嚭的夸奖,心里乐开了花,夫差也为儿子能有这样的指挥才能而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