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满大街地乱逛,忽然前面围上了一堆人,章子加快脚步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些矮人正在激烈地大声争辩,而一个年老的妇人正坐在地上哭泣,面前散落着几个贝壳,嘴角处还挂着一丝血迹。赶忙拉过毕谷来,章子紧张地看着他,询问了一个旁观者,毕谷摇着头从人堆里出来,章子匆忙跟上,用眼神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谷也不回答,捧着箱子慢慢走去,眼中挂着浓浓的愁意,章子只好耐心地跟着他往回走。
到了住处,毕谷拿过一根竹签,拉着章子坐到院子里,用竹签画了几幅画,第一幅是一个矮人在爬一座很高的山,另一幅画的是矮人找到了一个放光的宝物,象是灵芝的模样,第三幅画矮人在一个屋子前,将灵芝交给一个老妇人,第四幅画的是老妇人在集市摆摊,一个胖子正拿着灵芝观看,身边几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最后一幅画的是胖子拿着灵芝走了,几个打手推dao老妇人,哈哈大笑。原来是强抢东西的恶霸,没有想到在这矮人的世界中也有这样的事情,章子原先以为这里就是一派和平,看来以权力欺压人的事情到处都有。当初在小村章子就曾经遇到过几个异乡人,初到时见谁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时间住的久了,与村民们相处熟了,才告诉大家,原来他们是被城里的仗势欺人的恶霸欺负,实在忍无可忍之下几个人联合起来痛打了那恶霸一通,怕他报复,连夜逃走,也不敢往大路走,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小村里。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章子画了个贝壳的样子给毕谷看,毕谷心领神会,从屋里拿出几个贝壳,放在章子前面,几番比较后章子明白了,贝壳原来是这里的钱币,用普通的十个白贝壳可以换一个黑贝壳,十个黑色贝壳可以换一个彩色贝壳,十个彩色贝壳可以换一个圆形钱币,彩色贝壳毕谷只有一个,给章子看后就没有再多的了,还好他脑子灵活,又照着样子在地上画了出来,圆币比贝壳要小许多,只有黄豆大小,毕谷画完圆币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让章子一楞,原来上面写着的正是汉字,他认的清清楚楚,写的正是:天德吉安。
他连忙在地上写了几个汉字,“你认识这些字吗?”毕谷看见章子竟能写出圆币的字,也吃惊不小,看着章子写的字却是摇头连连。看来他也是不认识章子写的字。他示意章子坐在院里休息一下,自己却一溜烟地跑出去,章子见毕谷离开,看着毕谷写下的几个字发呆,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汉字,可是会写这字的人却又不识字,真是奇怪的事。
不一会儿毕谷回来了,身后却又带着几个矮人,这几个人章子却认识,正是他初醒来时见过的,看来他们是毕谷比较熟悉而又年长的人,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吃惊,围着章子写的字窃窃私语。章子看他们这样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终于他们评论完了,那个络腮胡子来到章子跟前,蹲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抬起脸来,向章子招手让他看。章子也蹲下看那几个字,写着的是: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章子轻轻地念了出来。这几个矮人听到章子竟然读出了这些字,一个个脸上变色,连毕谷也不例外,全部跪在地章子面前,面无人色,身如筛糠。
章子吓了一跳,赶忙搀扶他们起来,虽然站起身来,几个人却都是战战兢兢,连正脸也不敢抬起来面向章子,一个个头低下来,恨不能钻进胸腔。看得好笑,章子‘咯’的一声笑出来,毕谷大胆些,而且与章子居住这几天知道他脾气很好,抬起头来悄悄望了章子一眼,见章子似乎也不明白,于是轻声对另几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矮人如蒙大赦,忙不叠地走出门去。见他们离开,章子笑着对毕谷说:“他们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我了?”毕谷盯着章子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章子似的。听章子发问,他又听不懂,苦笑一声对章子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想起了什么,跑进屋里,一会儿又跑出来,背后背了一个包袱,竟然是要远行的样子,看章子不解,毕谷拉着章子的手就向外走。
第七章赶路
出了小村,毕谷拿出一张土布,待章子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幅地图,上方是一块空白,从一个小小的黑点开始,下面是一大块布满了黑点的地图,由很多线条串连起来,应该就是连接着城镇的道路,虽然没有山谷河流的标识,但始终是一个不错的指引。毕谷对着章子比划了好一阵,章子才明白过来,最上面那小小的黑点,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小村,而毕谷的手指则指向靠右边一个圆弧,他跟着双手向天高高举起,连蹦带跳的比划了半天,章子这才反应过来,那里似乎是一座高山。
望山跑死马,更别说在地图上那小小的一指距离了,接下来几天的急行,让毕谷走得疲惫不堪,他都有点佩服章子的体力了,每每举起大拇指赞叹,章子虽然一路上行走,但因为他的体质经过改造,远非常人可比,更别说是体质本来就很弱的矮人一族了。一路行来,章子倒学了几句简单的话语,也只限于‘吃,喝,看,睡觉’这一类的日常行为用语了。没有办法进行深入的沟通,章子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想要问问毕谷为何终日不见太阳,可数次话到嘴边,手指高高向着天,但又无法表达出意思,只好在毕谷疑惑的眼神中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