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费？”万逝客大惊。要是交不起学费，那就笑话了。事实上他确实交不起学费。
“喂，我说老贺，你怎么这么慢，一顿饭也吃个半天，主顾们都要等不及了。”万逝客正在惊叹着吓人学费，一个明显有威势的人走了过来。虽然看上去他的年纪只比自己稍大，但他知道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武道精进者，衰老都会变慢，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年轻。
神动轻影随微风，灵起魂飞暗千筝；缥缈形转如过梦，虚实势发似惊声。
“哈，小兄弟，我们商队要去格兹尔了，告辞了。老柳，走吧。”
“大叔……哦，大哥，我跟你们商队一起去格兹尔吧。小弟不才，会几下拳脚功夫。”
“看起来是个练家子，就是不知道练的怎么样。我们这路途不算艰险，但是武艺不精反而添乱的我们仍然是不要的。你要是想靠我们保护，是你付钱；若是你来保护商队，则是他付钱。”老柳指着老贺说。
“那么，请赐教。我们出去比划。”说着一群人就来到了外面空地上。
“我使的是拳法，大哥小心了。”说完，万逝客动了。动得很慢，因为他在提升力量；两息过后，老柳也动了，因为对方已经准备好了。
“我的强项不是拳脚，不过也可以凑合。看招！”话音未落，身体微伏。但是刹那之间，整个身体就弹了出去，左拳已经在对方面门处了。整个气息把握得很准确，因为都聚集在左拳周围，随着拳击向前冲去。此时众人大多以为万逝客要输了，但是当事人可不这么想。
左手抬起，大致迎上了对手，微弱的气息起到了迟滞的作用——对方力量并不强，只是速度快，因此这一迟滞是比较明显的。右掌一转已化为拳，几乎不带气息地迎上了冲来的一拳。但是万逝客并没有受伤，因为对手已经退开。别人不明白，老柳自己知道，如果执意打击，自己必然受伤害更大。对手的拳法看起来没有气息，才是真正可怕的。这说明对手也许实力不济，但是至少隐藏气息比自己好。
万逝客也出击了，大踏前两步，几乎紧跟了过去。他不得不承认，对手轻功好，自己速度赶不上。但是他也不会这样认输，双拳叠势，已经击出。老柳可不敢硬接那看起来轻飘飘的两拳，他再退。他想到了对手的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哪里不简单，所以马上吃了亏。虽然退了几步，但是对手地气息突然明确起来，发出了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他马上被气息击中，所幸这种程度的攻击并无大碍。二人出手本就留有余地，又是气息长距离打击，力量已经相当弱了。如果在近距离被无保留地击中，恐怕就要受重伤了。
老柳真正地出手了，双手并出，两排飞镖射来。万逝客此时才明白对手的强项，因为此时的攻击他已经很难抵御了。他的手突然只留下了残影，残影发出气势延缓了对手的攻击，但是挡不住。这下子是真的伤。飞镖虽然也是保留了力量发出的，但是利刃之类，还是刺出血来。
“算我输，”老柳已经停下，“因为你没有武器。单凭拳脚，我不是对手。你可以加入，还可以拿钱。”他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了老贺一眼。老贺点头回应。
“那么，小兄弟也算一个。呵呵，想不到小兄弟真有两手。”老贺也能看出万逝客真的只有二十几岁。商人看人的本事都是比较厉害的，否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七自然不凡，顽童绝招相传
一行人向南行进，一天工夫就出了天卡得，进入格兹尔了。万逝客也总算知道格雷兹有一所非教庭办的法师学校，叫格雷兹法师学院，以法术为特长科目，但是其他的也比较有名。而且，收费较低。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老柳问。
“呃，大概二十五岁吧。”他估计了一下——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多大。
“哦，两个老贺减去我就差不多是了。哎呀，巧了，刚好是七个老贺减去五个我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众人的神情有变化，但是这次万逝客没有注意到。
“什么跟什么呀？什么七个他减去五个你啊？”他倒是愣了一下。
“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好好想想吧？”老柳又换了一副神秘样。万逝客怎么想也没有想出来。
“我说小兄弟啊，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啊？”过了一会儿，老柳突然又问。
“咦，你刚才不是刚问了我的年纪吗？自己去算算啊，我还要想呢。”万逝客随口应道。
马上他反应过来了：“靠！什么东西！”原来是年龄加减法。
“哦，想出来啦？那你估计我们多大？”老柳又换成了戏谑之色。
“家伙，三十七和四十四！”万逝客计算可不是盖的，立马心算了出来。
“小子，有出息啊，比老贺强多了！”
“你怎么又拿我说事！”老贺见对方提及他，马上应上。
一路上，老柳不断拿人开玩笑，其他人早就怪不怪了。本来是很难想象的，武功高强的镖师，还是擅长暗器的，居然老是开玩笑。但是他已经开得出名了，这一带行走的过半都知道柳老顽童，玩笑名气尤在暗器名气之上。
这次万逝客是新人，玩笑经常落到他的身上，弄的他是束手无策，众人都憋着不笑出来——好歹给人点面子——但是也未必都能够憋住，那样的话就是哈声一片了。
但是老顽童也有不顽皮的时候。
“要说这路途有危险，就在这一带了，如果这里遇不到剪径的强盗，倒是不正常。”老柳特地吩咐万逝客说。这里其他的人都常走这条路，早就清楚了，就他一个不知情的，当然要说明一番了。
万逝客先是一副原来如此，然后又换成了我明白了的样子。
一切迹象表明，这次旅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