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临风为褚玉扇掩好了门,出去便被两位长老拦住了去路。
一说:“非己之物,定要归还!”
一说:“强取豪夺,必得天谴!”
肃临风轻呵一声:“哟,两位长老这咒人的功夫倒是了不得。”
肃临风一扬手,二位长老便下意识地一躲:笑话,善老的内力现在肃临风的身上,虽不知他能用得上几成,可威力一定小不了!
肃临风抬起脚来便走,却不是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善老的房里。
二位长老在身后跟着,见肃临风进了善老的门本欲跟进去,却见肃临风关上了房门,教二人碰了一鼻子的灰!
善老正躺在床上不知在冥想些什么,眼神不复往日犀利了,却是多添了几分老人才有的温和感。
“你来了。”善老看向肃临风,却是一笑,“看来毒是清了,也不枉费我将内力都给了你。”
肃临风伸出手来纠正道:“嗌,不是你给的我,是我自己拿的。”
善老一怔,便见肃临风款款坐下,看向善老的眼中没有平时的那份吊儿郎当,反倒是多了几分的正经神色:“我从前学过禁术,便是这吸人内力的功夫。你为我驱毒的时候我本无意识,便无法去控制这禁术,这才将你的内力吸了过来。”
善老微诧:“莫非……你是无道派中人?听闻无道派祖师通过收集十大门派的秘籍,自己研制出了禁术——其中便有这吸人内力的,莫非是真的?”
肃临风点头:“不错,是真的。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善老惬意地向后一展:“哦?你是有事要求老夫?”
“不是求,而是商议。”肃临风正经道,“在下知道您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修行多年的内力定是十分不易……”
肃临风话还未说完,便见善老伸了手阻了他,善老:“老夫修这内力并未十分不易,相反,老夫这数十年来过得很是平顺,从未像今日吃过这样大的亏——可正是因为今日的种种,老夫才深深地反思了自己。”
善老看着他道:“小子,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内力给了你老夫并不觉得可惜。你若是有什么要求,现下便可以说了。”
肃临风一怔,觉得如今的情形与自己所想的并不相同——按理说应当是这老头求着他将内力还回去,然后他再借机提出要求——可现在看来,怎么成了他求这老头了呢?
肃临风觉得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的原因:“我将内力还给您,您答应我两个条件,您看如何?”
善老一怔:“内力还能还回来?”
见肃临风点头,善老瞬间便喜笑颜开了,迫不及待地询问肃临风的那两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您放我们几人离开,保证不再找我们几人的麻烦。”肃临风伸出手,一一屈了起来,“我、褚玉扇、连婶、何叔还有何小子。”
善老点头:“那一家三口如今已是和好了,便是离开了除暴门也无妨。而你与褚玉扇的品性,老夫也是看得清楚,无论老夫得知的消息如何,可在老夫的心里——你们……是清白的。”
见这老头如此地通情达理,肃临风便提出了第二个条件:《安良集册》。
安良是除暴门的法典,按理说应当很容易拿出手的,可是善老却是摇头:“老夫如今觉得这《安良集册》中有些地方还需要修改,待修改好了老夫再给你。”
肃临风当即脸色一变——若是善老将这原本的《安良集册》给修改了,那禁书该如何书写?
肃临风忙道:“老头,你若是要修改之后再给我,我便也将你的内力修改后再给你!”
善老不解:“内力修改会如何?”
“会令你走火入魔!”
善老一笑:“可《安良集册》修改以后并不会教你入魔的,你还是放心好了。”
肃临风正经道:“会入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