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似乎想起什么事情,问道:“对了,你知道今天是叶凡渝五十五岁寿辰么?”
“叶凡渝?我不知道呢!”林晟轩脸上一阵迷茫。
萧云有些失落道:“我还以为你父亲也会让你去祝寿呢。”
“没有,也许我爹自有安排吧。”林晟轩心中也是一阵失落,暗想:有些日子没见叶颜展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好想马上就见到她。
“我义父让我去祝寿。一人无聊得紧,不如我们一同去如何?还能在寿宴上喝个痛快!”
此话倒是说中了林晟轩的心思,笑道:“你还真会借花献佛。只可惜……”林晟轩遥遥头,接着道,“只可惜今晚戌时我还要到我爹的房间做家课,恐怕是没机会去了。”
萧云笑道:“看来你的家教比较严呢!”
林晟轩干笑几声,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你去叶府的时候记得替我向叶小姐问好。”
萧云一开始还没明白,后知后觉,奇怪地哦了一声。
说话间,店小二拿着打包好的食物走了过来,满脸堆着笑道:“客官,一共是二两银子。”
萧云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店小二,取过他手上的东西。
林晟轩帮忙接过两坛酒,笑道:“真不好意思,让你如此破费。”
“那你记得下次请我啊!”萧云笑着说,同时转身向彩虹桥飞去。
“嘿嘿,那可得下次你赢了我才行!”林晟轩奸笑着说,也纵身紧紧跟上。
两人转瞬便到了燕子戏水湖畔。同时纵身跃起,上了最高的那块晶石。这晶石大得足以容下两人。两人坐在晶石的边缘,在空中摇曳着双腿,仿佛踏在彩虹处,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看着漫天霞光密布,仿佛置身云海,林晟轩突然想起了那个早晨,那张美丽的容颜。心中一阵酸涩。
霞光深处,萧云隐约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是娘么?
两人举酒自饮。
举不禁,酒杯残,银丝却上心头绕。
萧云轻叹一声,道:“你似乎很喜欢赌,为什么?”
“赌么?我们一直都在赌博,和自己赌。人生便是场豪赌,赢了名声四海,输了默默无闻。”林晟轩大饮一口酒。
“好一个人生豪赌!”萧云畅怀一笑,一饮坛中酒,话锋一转,“其实我从小便是孤儿,由义父一手养大。在我心中仍然有份牵挂,那便是我的姐姐。我有一个亲姐姐,至今下落未明。”
林晟轩明白萧云的感受,道:“我也有个妹妹,在六年前被人掠了去。我好恨我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她,所以现在我要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的妹妹。”
萧云的回忆逐渐深远:“你知道十八年前汉国萧家的血门惨案么?”
林晟轩一怔,看着萧云道:“当然知道了,被称为天历三大奇案之一。”
调五结拜
萧云苦笑一声,道:“你知道我姓萧,会使用萧家的空道。”
林晟轩点点头:“这个我一早就猜到了,你是萧家的后人。只是听说萧家已满门被诛,为何……?”
萧云明白林晟轩的不解,解释道:“那个夜晚,母亲临盆生下了我。就在全家欢庆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名男子,凶神恶煞地抢走了姐姐,还屠杀了全府的人。”
萧云眼中泪光闪烁,充斥着愤怒,手握紧了拳头,继续道:“我爹在和那人打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后来府里失火,我爹想到了一个移花接木的法子。用拼凑的方法,取了五具形体差不多的男尸,砍下一具尸体的左腿,一具尸体的右腿,再取出一具尸体由胸部斩断,将先前砍下的左右腿补上这样便出现了一具无躯干的尸体。取出一具尸体,头连同左手臂一起砍下,与先前尸体上砍下剩余的部分相接,这样就有了无右臂的尸体。再将最后一具尸体的头颅砍下,与先前剩余的部分相连,这样就有了无左臂尸体和无头颅尸体。”
“五具尸体变成了六具!”听到这里,林晟轩恍然大悟,难怪会出现十二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原来是用了移花接木的欲盖弥彰。此刻林晟轩对萧云的父亲充满了敬佩,能在那么危险是时刻想到这么绝的法子,其智谋勇略确实不是常人能比的。
“不错,我爹娘也因此躲过一劫。我是那天出生的,府里的人都死了,所以知道我存在的人也都不在了。是故世人都认为萧家从此绝世。”萧云的话中真真假假,当然这些林晟轩是不知道的,萧云语气中充满的心情却是真的。于是林晟轩也就深信不疑。
“可是经过这天下第一武道会后,天下人不是都知道你是萧家的后人了?那你爹娘先前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不!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想让那人知道我还活着,他既然灭我满门一定还会来找我的,我就等着他来找我,让后亲手手刃仇人。”萧云恨恨地说着,自信满满地喝了一口酒,看看萧云,笑了,举起酒坛道,“如此自饮岂不是无味?来,干!”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昨日满忧愁。干!”林晟轩举起酒坛与萧云碰在一起,两人畅怀大饮,然后相视大笑。心中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怀。
“我也不知为何会与你说这些。”萧云望着天色渐晚的苍穹,淡淡道,“你知道吗?那日在寒假禁地与你相遇的时候,我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林晟轩看着萧云,两人对视良久,他笑着说:“我也是。”
年少时,血气方刚,何管他人颜色。寂寥处,低头细语,却是旧时相识。
看着银色的月光倾泻在湖面上泛着淡淡的涟漪。
林晟轩突然站起身,对着萧云道:“老天让我们相识定有它的缘处,我们何不领了这情,结拜为兄弟,如何?”
萧云笑着站起来,道:“我正有此意!”
两人一同跪在晶石上,右手指着天,起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林晟轩(萧云)以洛神的名义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
“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林晟轩双手抱拳对着萧云深深一拜。
萧云转过头看着林晟轩,赶忙将他托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笑着道:“好兄弟!”
“大哥,我们喝酒。”林晟轩举起酒坛,豪放地说。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