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混乱,说要去找精灵使,正要走出房间时,老师抓住我的手,说这里就有精灵使。
我歪着头,看到老师指着我。
啊啊,对了,我是唯一有资质的精灵召唤者。
在老师的指示下,我开始治疗那只野兽。
我用不习惯的动作治疗,当精灵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时,我不禁哭了出来。
老师称赞我努力,让我非常开心。
治疗结束后,你醒了过来,用圆滚滚的眼睛仰望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治疗后,你非常开心。
然后老师提议缔结契约,我问你是否愿意。
你毫不犹豫地点头,扑进我的怀里,一直用身体磨蹭我。
从那之后,我们总是在一起。
尽管我不了解精灵,没有喂食,只是让它到处跑,你依然一直待在我身边。
我觉得我们果然很像。
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在成年前的教育课程中,我从那里开始。
不知何时,我混入其中,站在那里。
我没有父母兄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我有的,就只是在这所学校生活所需的工具和金钱,以及奏江白鹭这个名字,以及和某人之间的约定。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要保持笑容。
我被这个有如诅咒的约定束缚,明明做不到,却还是想一个人活下去。
可是我做不好,笑起来很痛苦。
不过,如果我无法遵守这个约定,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管多痛苦,我都想一直——保持笑容。
周围没有其他人。我一直是孤单一人……没有依靠,连维系感情的手段都很模糊不确定,几乎要崩溃。
就在这时,我遇见了最喜欢的人们。
那个人和独自在角落吃午餐的我四目相对的瞬间,就跑过来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说。
要笑,是因为开心才笑哦。喜怒哀乐没有发挥作用的笑容,只是自残行为。
我真的吓了一跳。
她用温暖的双手把我的脸颊往内侧按压,同时揉捏着,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仿佛只看着我的美丽眼眸担心地这么说。
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让我当场流下了眼泪。
从那之后,她和她那位帅气的青梅竹马女孩教了我很多事情。
帅气的女孩对于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点感到讶异,但温柔又可爱的她毫不怀疑地从头教我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方法。
从我变得不再是一个人的那天起。
在她教我很多事情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们是谁,但当我试着倾听周遭的声音后,我得知她们是某户人家的千金。
所以我也为了接近她们而试着用贵族的口吻说话,但她们笑了。
不过,可爱又迷人的她,说这样也很可爱,所以我决定保持原样。
我变得不再是一个人了。但是,这个精灵还是一个人。
我也想变得像她们一样,所以我在原本的约定上,又加上了新的约定。
为了不让原本孤独的你脸上出现阴霾,我会一直笑着。因为我想让能让我笑着的理由,变得越来越大。
所以,我必须一直笑着。
这次,我想为了最喜欢的事物而笑。
所以,不要哭。
视野变得模糊。
流了太多血。
虽然我回顾了至今发生的事,但它们却飞向某处——不对,是逐渐被涂改。
我不想忘记。
我想留下回忆。
我还没实现那个约定。
等等,不要走。
在变得一片漆黑的意识中,浮现了我所不知道的火焰。
与魔王不认识的火
为什么!
……那不需要战斗。
苏菲亚激动大喊,提卡冷冷地回答。
我瞄了眼失去意识的奏,想上前治疗,却被鸢尾花抓住手制止。
奏需要治疗。
交给治疗组就行了。
我比较——
丽卡吉布里特,你有治疗过奏吗?
咦?没有,有吗?在地城的时候……
我用药草等道具治疗过他。
现在问这个干——
我正想问鸢尾花时,舞台传来巨响。
蹂躏一切的异界怪物啊!听我的声音,刻划我的意志,消灭所有敌人!
苏菲亚召唤的第五扇门怪物听从她的命令,从原本应该会吐出墨汁的嘴射出光束。
提卡巧妙地操纵天神四处逃窜,躲避攻击。我忽然注意到盖尔表情凝重。
虽然有手下留情,但真不像你。
我第一次看到阿灯先生那样耶~~那孩子没事吧~~?
嗯,虽然流血了,不过应该不是致命伤。不过,她伤得很重,我想帮她治疗。
我看向鸢,她撇开了脸。
但是,露娜戳了戳鸢后,她叹了口气,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过,不要太责怪阿灯。她也是经过很多考量后,才会做出那种行动。
我当然不认为她会无缘无故伤害人,不过,还是做得太过火了。
能那样就了事,也是多亏了阿灯。再说,阿灯根本无法伤害白狛。
那个,鸢大人,比起那个,白狛是什么?小奏是个很好的孩子哦。
对于塞尔捏同学的问题,鸢搔了搔头。
欸,丽卡,你刚才说艾蕾诺拉的行动是奇迹吧?
嗯、嗯。
在我看来,白狛……小奏笑着来学园上课,才是奇迹。
那是什么意思?
还有赛尔捏鲁德鲁,你刚才问了白狛是什么吧?
是、是的,奏也是我的朋友。所以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也想尽一份微薄之力。所以我想知道。
赛尔捏同学的话中带着强烈的意志,米莎也点头附和。然而鸢小姐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歪着头,米莎甚至对鸢小姐释放杀气,揪住了她的衣襟。
不过我从刚才开始就从鸢小姐的话中推测出某种结论。
虽然不知道女神大人是用什么方法区别人类,但至少可以确定她没有用露娜之前带来的那个像镜子一样的道具窥视过。
那么她是如何对人们下达神谕,也就是联系人与女神的呢?那就是信仰。
这个世界的居民都有信仰,她应该是以此为管道与人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