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似乎不想多说,只是叹口气。我侧眼看着她,观察铁卡的状况。
这样只能勉强动吧。有够麻烦——白奴伊,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然是揍飞她!
唔~~头好痛哦~~为什么小奏没事啊~~
我哪知道!总之普莉玛你先离远一点。
奏让普莉玛离开战斗区域后,突然摆出类似开心表情的符号,扭起腰来。
那是什么鬼,有点可爱耶。在我这么想时,她身上铿铿锵锵地掉出锁镰、匕首、钩爪等一点也不可爱的东西。
那我要上喽!
奏拿起武器,以灿烂的笑容,打从心底愉快地向铁卡宣战。
魔王和邪见的精灵使2
表不知火——
奏不知为何脱了鞋,手拿锁链镰刀,将小刀、钩爪等武器,或者说暗器往空中一扔就冲出去,笑容满面地将锁链镰刀射向泰卡,限制他的行动。
胧祭!
接近泰卡的同时,空中的暗器正好往奏的正上方掉下来,他用脚抓住小刀,砍了就丢,立刻用手上的钩爪砍了就丢,再用另一只手拿小刀砍——反复进行这种连续攻击,攻击来源不断改变的招式似乎特别难躲,泰卡对这杂耍般的攻击咂了咂嘴。
……
泰卡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刀伤使他渐渐低垂着头,似乎在咬牙切齿。
样子果然不太对劲。
现在想想,除了奏和普莉玛之外,贝尔基马的人在接触了死奴伊之后,样子都变得很奇怪。
死奴伊……奏到底怎么了?她是个总是面带笑容,说话直率,比谁都还要喜欢别人的善良女孩。
我如此评论奏,而且她是我朋友,米莎、苏菲亚、赛尔捏同学和宅男们一定也很喜欢她。
嗯?
想着想着,我感到舞台上的气氛变了。
不,不对。
是空气静止了。
风仿佛时间暂停般静止,使我额头冷汗直流。
身体和心灵都在警告我。
令人联想到死亡的气氛,让我连呼吸都忘了。
喂,铁卡!
盖尔的声音使我回神,将注意力转回舞台上。
……如月流疾风一式风祭。
呼——
铁卡将手上一对短刀掷向奏的两侧,风随即抚过我的脸颊。
就只是这样,但那阵风却以明确的实体使我恐惧。
铁卡的身影一晃,不知何时已移动到奏背后。
接着风再度吹起,奏身上喷出鲜血。
观众席鸦雀无声,仿佛忘了嘴巴和言语的存在,注视着倒地的奏。
盖尔,刚那是——
铁卡的招式。那家伙怎么突然……
盖尔也因这突发状况哑口无言,无法察觉铁卡的真意。
你先让医疗组帮你治疗吧,躺到一边去——嗯?
不要。
然而奏即使浑身是血也站了起来,带着不变的笑容举起武器。
……躲过了致命伤啊。年纪这么小,竟然能将不知火练到这种地步。
虽然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在这里输掉。
我和米莎放心地松了口气,但铁卡听了奏的话却面露怒色。
你这么想得到力量吗,不知火!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就算输给别人,也不会变成这样。可是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不能输给你。如果输给你,我一定就笑不出来了。
你恨我吗,不知火?
不。我是什么人根本无所谓。可是、可是——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却看着我的某个人。如果输给这样的你,我一定……我一定会变得不再是我。
奏即使流着血也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让我们都愣住了。
铁卡的改变固然令人惊讶,但那个平常说话像个怪怪大小姐的奏这么认真地和人对话,也让我很惊讶。
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我只是,想保持笑容而已。无论处在什么状况,无论被什么伤害,我都想保持笑容。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想保持笑容?你说你,白奴想保持笑容——开什么玩笑。你、我们,怎么可以有这种梦想!
铁卡举起武器,准备继续攻击奏时,一团毛球冲到两人之间。
毛球——普莉玛威吓般地大叫一声,喷出火焰,挡在奏面前。
不要欺负小奏!普莉玛不准你欺负小奏!
普莉玛随时会哭出来的声音,使铁卡一时退却,但他随即释放尖锐的战斗压力,将攻击对象锁定在奏身上。
如月流疾风二式——
六门之五——撕裂我臂膀的修罗之化身,为我投身死战!六道分隔之门第五!
铁卡正面召唤出过去见过的巨大章鱼怪物。
尽情大闹吧!
章鱼在苏菲亚的指示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触手高速射向德卡。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十几百条触手袭向德卡,德卡咂嘴召唤百坏,挥剑斩断触手。
苏菲亚也冲上前去,要救奏——
别想——影随疾风。
呃!
受伤的奏抱起舔舐伤口的普莉玛,远远扔出去的瞬间,影子上的风撕裂了奏,风压将他吹走。
啊唔!
奏撞上舞台与观众席的分界墙,四肢无力地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你就在这里躺着吧,不要再打了。这也是为你好。
德卡冷冷地这么说,我、米莎、和他同队的凯尔和爱尔玛莉亚,都因为这太过突然的事态而说不出话。
邪见的精灵使和谁也不知道的火焰
啊啊,身体动不了了。
视野也变得模糊。是流太多血了吗?身体好冷,虽然流动的生命痕迹很温暖,但被切开的地方又痛又热。
总觉得一直一直,有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啊,别哭,你一哭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稍微动动手,让手指在那毛茸茸的毛皮上滑动。
一开始,我觉得那是种莫名其妙的生物。
不会说话,却也不离开我身边……最初受伤的你从天而降时,我真的吓了一跳。
我头脑不好,没办法治疗你的伤。
不过总觉得你跟我很像,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
我马上把你带到会教技能的老师那边,但老师露出困扰的表情。
他说,那个看不见的生物一定是精灵。他说,如果不是精灵使就很难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