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您是……”屋主听到这,才稍稍缓和了情绪问道。
段无鱼点了点头,“也给您去去晦气不是!”说罢又神神秘秘凑近,“您也知道,这种事情呢,可大可小的,轻则呢,影响您的运势,像财运这些,”段无鱼暗示的瞟了瞟桌上的麻将,“重则呢……”说着又做出扼腕叹息的样子,果然把屋主唬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甭管怎么好说歹说,连哄带吓吧,屋主都没有松口应允,段无鱼也没了法子,只好撂下狠话说道,“既然您自个都不怕了,咱们也就不操这份心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如果有什么霉运当头,您别怨我段无鱼没给您打招呼!”
“段无鱼,”屋主闻听,惊讶说道,“您就是小吴镇的那位法师啊。”
“正是了!”
这次第,屋主才换了一张谄媚的脸,“早就听说过法师的厉害了,法师受累,也给我这屋里看看……”
“您不是不信这些吗?”没等她说完,段无鱼堵道。
屋主听他这么一说,没办法,这才说出了实情,“在那姑娘出事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突然有人找到了我,说要把那房子买下来,出了这种事,他非但没压我的价,还非常大方爽快,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三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难道您就没有疑心过吗?这么巧,那房子才刚出事儿,就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它?”
“疑心归疑心,可是就像你说的,这房子出了事,想再租出去本来就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花钱把它买下来,价钱还给的高,我心里十万个乐意还来不及,总算把它脱了手,至于别人买它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呢?”
屋主这么一说,三人怀疑更甚,又问道,“那买您这房子的人究竟是谁呢?”这话问的关键,萧青青盯着屋主,等待着呼之欲出的答案,然而屋主却摇了摇头,“来找我买房子的,只是一个代理人,他不肯透露买主是谁,只问我拿了房契和钥匙。”
走出屋主家,段无鱼送了一张镇宅符给她,三人分析道,“买房子的人,肯定就是逼的表姐自杀的人,他肯定是怕屋子里留下了对他不利的东西,怕会有人因此追查到他的身份,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房子买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可是个有钱人,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房子居然说买就买下来了。”段无鱼说道。
“这下又该怎么办呢?”萧青青苦恼不已。
眼见着忙活了一天了,天也黑下来,李耕安慰道,“我家在省城有个房子,咱们今晚先去家里休息,再想办法吧。”
段无鱼和萧青青便依了他,到了李耕家才发现,这哪里就是个房子,明明是栋小洋楼,带着大大的草坪,房间多的数不过来,华丽的厅灯亮如白昼,段无鱼和萧青青一时被晃花了眼。
李耕叫佣人收拾了房间,又叫厨娘做了饭菜,奔波了一天的三人歇下脚来,在干净的光亮的餐桌上吃的不亦乐乎,李耕和段无鱼纷纷劝萧青青,明日事来明日愁。
在李耕家中参观了一番,见到无数新奇的东西后,三人才意兴阑珊各自回了过夜的房间,段无鱼见外头夜幕已深,方取出符来,静坐在地,凝神,摒除杂念,仿佛将身体负担尽皆泄去,周身轻快无比,闭着的双目又仿佛看到无极,神思遨游,如此,灵魂便离了体,畅快的游离在阴阳之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郝婧租住的那个房子。
脱离了肉身的束缚,紧锁的门已经无法阻挡他,路灯的光暗淡的挤进屋子,屋子里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易碎的茶碗,酒瓶被摔的粉碎,已经干涸的红色印记,也不知是酒还是血,混合成刺鼻的气味。
姑娘将头发松松捆一把束起,穿着白色睡衣,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两只脚悬在外头荡啊荡,应该是碰到了栏杆的,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段无鱼越接近过去,发现不止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而是一丝气息也没有,连身影都是飘忽不定的,心里便知道,这一定就是郝婧了……
“你果然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