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穿了我的鞋。”
她将手放在宋致远的脸上,肆意地摸着他的脸庞。她总是能对他肆意妄为,他却不敢做出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来,致远与仔鱼两人,总是相敬如宾。不像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个人,总是相爱相杀,却又每时每刻地秀恩爱,像是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其他。
等宋致远趿着拖鞋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手中横抱着一个小女人,她的手里还拿着没喝完的可乐,两条小腿悠闲地晃动着,脸上却染得有些红,不过四周无灯,也没有谁看得见,她忽然仰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如果没有多余的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她早就做好准备。那可是她的惊喜之一。
“啊——”尔雅的尖叫声从背后传来,烛火亮起,明亮了客厅的一角,茶几上的东西都亮得很有气氛,尔雅带着精致妆容的脸靠近蛋糕上的烛火,却被另一端的北极狼的脸吓倒了。她整个人瘫坐在地面上,“那是什么?!你们家真的养狗了吗?”
小哈不爽地发出了滚滚的声音,倒着散发着冷光的眼睛瞪着她,一爪子用力地拍打在茶几的玻璃上,砰的一下。别看它平日里不怎么出声,可算是典型的霸道总裁的代表,发起脾气来也是来如风的。
“我刚才警告过你的。”朗靳廷看戏地说道。他还真没见这头北极狼不怼的人。
又一下,它的爪子直接拍到蛋糕的边上,爪子上沾了一层奶油,它嗅了嗅,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又伸着爪子去抓蛋糕,趴在朗靳廷身旁的哈士奇见状,离弦之箭一样,嗖地一下跳了下来,也舔那只染着白色的爪子。
“嗷——”凄惨的一声响起。小哈一爪子朝他拍过去,岂有此理,竟然敢舔我的爪子?!
灯亮了。茶几上的蛋糕没有了。
尔雅定睛一看,两团雪白的嘴边的毛上蘸着奶油,朗靳廷正舔着弥深脸上的奶油,而仔鱼却乖乖地用纸巾去擦致远染在头发上的。宋致远眯着眼瞪了瞪对面安然坐着的宋弥深,这小妮子一脸“你奈我不何”的拽样子。
原来刚才,宋弥深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邪恶的念头,趁着昏暗的环境,她悄悄地伸手一把抓了一片蛋糕,哗的一下朝着宋致远的方向扔去,奈何没扔准,蛋糕从他的脑袋边擦过去了。
这一下让他警觉了。趁着烛光,他直接上前捏了一抹奶油,奸猾地笑着,一边朝她的脸上的抹去,整只手掌的奶油全抹在她的脸上了,嘴里还一边无耻地说道,“哥哥呢确实是亲哥哥啊,我给你们俩增加点情趣啊……”
刚说完,便一手甩了甩,蛋糕块跌在宋弥深胸前的衣服上,落在她的大腿上。她正想要起来和这家伙大战七百个来回,腰上便被朗靳廷箍了回去。水滑的舌头一直舔她,从脸上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前。
然后灯亮了。
“我走了,致远哥,送送我吧。”她的眼睑垂落,心里有个地方揪着揪着疼。
尔雅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多余了,可临死的人总是要挣扎的,她还是渴望着一个宣泄点,想要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倒出来。她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了?怎么就被那个长得没她漂亮、身材没她好的女人给打败了呢?
和宋致远走出门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宋致远高大雄伟的背影上,全神贯注得丝毫感觉不到周围四起的声响。
“致远哥,我那么喜欢你……我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弱弱的声音誓死反抗着,想要推翻刚才目睹的甜蜜。
宋弥深很幸福,找到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
成梓喻也很幸福,她脸上的表情总是骗不了人。
可是。为什么和你站在一起,为你擦头发上染的奶油的人,就不可能是我呢?别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为什么我站在山谷的一端大喊着“我喜欢你”,可另一端却从来没有回应?
“遇见你之前,我就很喜欢抢仔鱼的东西,吃她咬过的烧饼,喝她喝过的冰红茶……二十四岁以后,我很迷恋她的味道,非得要抱着她睡,我才能睡得安稳……”宋致远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想起这些,他总是觉得很甜蜜。
尔雅啊尔雅,我早就回应过你了。我从来都不沉默,所有人都一样,只有她是独特得让我爱不释手。
“如果我先遇到你……”
“不会。”
他很果断地打断了尔雅的话。如果是尔雅先遇到宋致远,这个故事会不会改写?答案是不会。命运总是安排好的,命中注定他喜欢的是一个叫成梓喻的女人,所以即便最初遇到的人是尔雅,他可能还是会被仔鱼吸引。
她那么倔强,倔强得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坚强。
“你确实很漂亮,追你的人不知道排往哪个角落,可爱情这件事情只有你得到了你才明白,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们不可能,就算最后我和她没有在一起。”他将手搁到脑后,交叉着放着,很潇洒的样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致远的声音变得缥缈极了,宛若从山的另一边终于传来回应,却翻转了一片晴天,只剩下无言的阴鹜。他说得那么郑重其事,让她心里的世界震开了裂痕。
“尔雅,我希望你以后别来打扰我们了,说真的,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爽弥深的,你们都有各自的优秀,何必背地里给她一枪,她又没有碍着你什么事儿……”他看得很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他知道宋永真的抽屉里不止一张照片,如果翻出那张暧昧的合照,便一定可以看见宋家的大合照。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呢。
“走吧。各自安好,别再见面了。”
第150章:你愿意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