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他正不安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没差就一口水喷出来。他赶紧地摆了摆手,往仔鱼刚才坐着的位置挪了挪。“我们和电视台不会再合作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开招待会……”
不想再让更多人牵涉进来了。
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尔雅一愣,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于是她尴尬地点了点头,不自然地伸手去勾鬓前的一缕发,打着哈哈地笑道,“哈,我们点蜡烛吧,过生日也得有过生日的样子嘛!”
唔……
她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约她一起来给致远兄过生日吗?
宋弥深干咳了两声,拍着靳廷的手从他的大腿上下来。回到家后她便换上了短裤,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在朗靳廷的眼前晃了晃,他忍着笑,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弥深吃惊地回过头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虽然她习惯了,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真是想一拳头把他打趴,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的话。
“反正你是我的,爷爱怎样就怎样!哼!”他却是一脸傲娇,眼角眯着笑,又伸手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胡乱的摸了一把,想把她重新扯回自己的腿上,他恨不得这个女人长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发现自己寸步都不愿意离开她。走开一步,他就会想,她现在在哪里,在干嘛,在想什么,她吃饱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爱情里最甜蜜的时光,就在这个时候绽放的吧。热恋中的伴侣总是恨不得彼此如连体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他身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每个人天生就是不完整的,直到找到契合的另一半。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他大概是感受过完整的感觉,所以再也不想要放开,让这颗灵魂有半点缝隙,他便觉得受不了,甚至快要疯掉。所以才那么想要结婚,才那么想将她牢牢地拴住。
“你烦不烦啊……”虽然她嘴里说着烦人的话,但还是很亲昵地去摸他的脑袋,他很喜欢弥深摩挲他的发。
忽然,灯灭了,毫无预兆。
厨房里传来仔鱼噢的一声,正当致远一边嚷着“怎么了”,一边抽身起来时,他腰间结实的肌肉隔着一层衣服,被两股柔软的力道给抓住了,尔雅身上的香水钻入他鼻腔里,试图感染他的气息。
吱吱呀呀,屋里头的几个小机器人滋滋地在客厅的地面上来回运作,电力交流的声音异常显耳,一楼房门的某个卧室门打开了,小哈风一样从里头钻出来,混进了客厅里。尔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感觉她的小腿处有什么扫过。
“致远哥我怕!”她的两只手伸过来,紧紧地抱着宋致远,他坐在沙发上,同样感觉到什么再他的腿上扫了一圈。
“别怕,一条狗而已。”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不知道仔鱼在厨房里会不会碰到什么锋利的东西,她会不会被桌子给碰倒呢?想到这里,他回过头去问另一具沙发上的两个人,“你厨房里有没有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朗靳廷仔细地想了想,作出了否定的回答。他的弥深可是住进着房子里头了,他难道还敢公然地放着什么利器在桌面上吗,这不是存心想自己心疼吗?
“你怕吗?”朗靳廷轻声地在弥深的耳边呢喃问道,右手不规矩地朝她身上乱摸,惹得她痒痒地笑了出声,认真地去拨开他的手。刚才几乎是同时,朗靳廷的大手便抓住了她,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里,“我就怕你不是坐在我腿上,会摔倒。”
不存在的!
这是把她当什么东西了真是。
又不是什么笨手笨脚的人,怎么在他眼里自己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随时垂死挣扎?
“喂,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这电网了呢?”宋致远着急地责备道,“你们家那么有钱,居然还会停电?”
神经病吗?这是什么逻辑?
“尔雅,你松开手,我去厨房看看仔鱼。”他试图扯开她的手指,可尔雅却依然不依不挠地紧紧地拽住,死活不让他走。“靠,他妈的我让你放手!”
狗急了会跳墙,再温柔的人被逼急了也想一枪把挡路的人给毙了。这一吼,吓得隔壁的人不轻,尔雅条件发射地松开了手,像是碰到了燃烧着的火焰,一靠近便被烫得体无完肤。她第一次听见宋致远说粗口,而且还是对着她说。
然后她便只听见他的脚板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稳重而着急地朝着厨房小奔而去,匆匆忙忙的样子,就像是一阵风。
“你们家怎么养狗啊,我……你……你不是怕狗的吗?”
“别这么称呼它。”朗靳廷温馨提示道,“它会生气的。”
第149章:各自安好
厨房里,冰箱开着,冷气从冰箱里传来,阵阵清凉。窗外只有皓月与星斗,附近的住宅区也同样的一片乌漆墨黑的,那边喧哗的叽叽喳喳声像炸开了锅似的。隔了好远的半山腰,也能听闻。
成梓喻坐在餐桌上,两条腿翘着,垂在半空中晃荡。一只手握着冰凉的可乐罐子,嘴唇含着吸管,红黑的液体从罐子里沿着习惯往她的嘴里去,大口大口地饮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我这不是来了?”她刚放下可乐罐子,宋致远便走进来了,他没有穿鞋子,光着脚站在地板上,走到她的身边,腰部抵到桌子旁,硬要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在他的腰上。“生气了吗?”
跨在他腰上的双腿朝他背后交叉,夹住他的腰。仔鱼触摸过可乐罐的指头还是冰凉冰凉的,放在他的脖子上,他冷不防地打了个颤,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意,他也双手回抱她,开心的样子如获至宝。
“你干嘛不穿鞋走进来干嘛,这电一会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