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怎么不说话?快告诉我,什么是香樟树?”
“香樟树就是——”路晓筱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香樟树是一种树,种在路边可以美化街道。
种在路边?慕容铠继续地一头雾水——有什么树是种在路边的吗?
路晓筱白他一眼,其实想告诉他,如果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弄不明白就不要去弄。
可是慕容铠的表情让她有些牙根痒痒。
路晓筱挥舞着小爪子,想象着自己可以一巴掌将慕容铠给拍死。
慕容铠看了她很久,他确实没有办法弄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路晓筱叹气,她或许根本不该与他纠缠,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是最好的。
第二天路晓筱就离开了慕容铠,她走得很悄悄,甚至没有跟慕容铠多说一个字。
走了没多久,路晓筱看见一座楼,上面挂了个木牌,写着“烟雨楼”三个字。
烟雨楼?路晓筱咬着自己的嘴唇——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楼前一个老妈子朝她招手,“进来看看,玩玩,或许有你想要的。”
路晓筱打了个寒噤,心中暗揣,这莫非是那种地方?她赶紧转头就走,却被老妈子伸手拽住:“姑娘别走嘛,进来瞧瞧。”
路晓筱进去瞧时,看见原来是一家画社,里面坐着很多人,执笔画画,路晓筱来了兴趣,也拿起一支笔画画,很快她画好一幅画,旁边有人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微笑:“姑娘的画技可真是不错,可愿意留下来,做一个画师?”
“谢谢。”路晓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我还是想离开。”
对方惋惜:“姑娘这么出色的画技,倘若浪费真是可惜。”
“多谢你了。”路晓筱再次行礼,然后从烟十楼里出来,她的心里还是牵挂着慕容铠,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缘定三生,倾心一人。路晓筱离开了烟雨楼,那里终究不是归处,但愿那个男子最终可以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路晓筱走在疏林薄暮的竹林间的小道上,清脆鸟鸣一身接一声的划过天际,泉水叮咚,心情也不知不觉间跟着好了起来。
一抹红衣隐在青翠竹林间,仿佛出尘的仙子,所以路晓筱再看见对面一个青年男子挑着柴担而来迎上去问路时,男子眼里是掩不住的震惊,真以为是仙女下凡了,路晓筱习惯性的蹙了蹙眉好笑的看着男子的嘴张成一个o型,过了几秒男子似是恢复了镇定,憨厚阔圆的脸上却是有些微的红晕,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着“姑娘,你刚刚说什么,我忘了。”
路晓筱望着涨红了脸的憨厚男子,不觉笑出了声,剪水秋瞳里满是趣味“哦,大哥,我是问你这条路是往哪里去的。”男子看见路晓筱笑起来的样子不由又呆了,恍惚着说着“这条路是通往那个豫州的,不远了再过一个时辰大概就到了。”
路晓筱辞别了男子继续往前走着,不时有人的欢声笑语传出,路晓筱暗想大概快到了吧,于是加快了步伐,转过一个弯之后,一个茶肆豁然映入眼前,人声鼎沸笑意盈盈,分外热闹,路晓筱于是也想着歇歇脚,便选在了一个角落里。
只见简陋的茶肆里却不失为温馨的布置,倒茶水的小二笑意盈然,很是热情招呼着路晓筱坐到了僻静的角落。路晓筱坐定看见茶肆正中有一个说书人,满面清秀,拿着一把格外大的摇扇,不紧不慢的扇着,只见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话说,墨云江氏九郎当日可谓意气风发,指挥百万大军堵塞在函谷关,将那些新月国战士打得屁滚尿流,那是一个精彩啊,听说还有赵国同样还想从后面捞点好处,谁知人家一回头,他们就不战而败,哈哈,九郎的那计谋好的没处说……”说书人摇扇呼哧呼哧强劲有力的扇着,那话语也像连珠炮似的一骨脑的涌出来。或站或坐的行人无不拍手叫好。
路晓筱在听到九郎的时候,心里牵起隐隐的痛楚,不自觉的按紧胸口,为何明明是自己想要忘记,但是又再听到那个人的一丝一毫时心痛难忍,茶肆里迸发出一阵一阵的笑声,说书人的语气幽默将那场面描绘的及夸大又栩栩如生,人人都拍手叫好,路晓筱在一片笑声中离去,再听下去恐怕自己无法在自欺欺人了。
豫州城里被迷蒙在了一片烟波浩渺里,青翠柳枝节节抽着芽儿,花船往来于湖面之上,清风而过撩起轻纱,露出曼妙女子的似雪容颜,街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这里安宁而寂静,像是还没睡醒的孩子,睁着朦胧的双眼,看不透这里即将迎来的一场翻云覆雨。
路晓筱走到哪里总是能够生存下去的,看着一派祥和的小城,路晓筱打算先在这里住下再说之后的事情,红衣翩跹,烟波画桥,过往的男女无不向她投去好奇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外来人,路晓筱一路目不斜视,只管走自己的路,人们于是更加好奇的猜测路晓筱的身份,也许是那家不常露面的闺阁小姐吧。
刚刚走下小桥,却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个趔趗,胳膊感到了一阵麻木的痛楚,好不容易站稳,抬头却对上一个格外清澈无辜的眼神,只见一个大约到路晓筱腰际的孩子眨着楚楚可怜又略带好奇的眼神定定的望着路晓筱,“神仙姐姐,对不起哦,撞痛你了麽,都是我不好。”
看着那个男孩可怜兮兮的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小脸格外秀气,于是只好笑笑不忍苛责“没关系啦,姐姐不痛。”突然人群中蹿出了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只见他横冲直撞的推开人群,还带着几个青衣小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路晓筱看着男子推开人群,然后望了小孩一眼满脸欣喜正要伸手去抓,谁知小孩一个转身,身子轻巧的躲在了路晓筱的身后,那凶神恶煞,满脸脂粉气息很重,表情猥琐的男子抬头看了路晓筱一眼不由愣住了。
路晓筱皱了皱眉,只见男子立刻整了整衣衫,摆手制止了身后人的动作,靠近了路晓筱,衍着笑凑到路晓筱跟前满眼放光,“姑娘,是哪里人啊,豫州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标致的美人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周围人都对路晓筱投去了同情怜惜的目光,却也是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哎,谁敢得罪这霸主啊,这可是豫州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啊,不过靠着背后的势力为非作歹的混账东西罢了。
路晓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起身正想走时,却被他拦住了“姑娘,这么急着走哪去啊,这天快黑了,姑娘没出住吧。”路晓筱一脸漠然的回道“公子,还请自重,我去哪好像也不关公子的事吧。”随即爆发出出一阵大笑,那几个小厮也是嘻嘻的笑开了。
“我说姑娘这天都黑了,不如跟我回去吧,定然让姑娘住的舒服。”不怀好意的笑声阵阵,路晓筱感觉到了一阵凉意,莫非今日真的遇到流氓无赖了。心里思量着脱身的办法,胳膊却是被人挟持住不得动弹,正要挣扎时,脑子却是一痛,随即失去了意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绑架女子,恐怕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随即周围人都散了,不禁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女子啊,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路晓筱身后的小孩知道自己闯了祸,可是那么小的他也是无能为力,悻悻的转身心里祈祷着“神仙姐姐,你可不要有事啊。”
路晓筱醒来时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的,四周一片黑,没有一丝光亮,路晓筱四处寻找着窗户,可是都没有,脑袋还隐隐的痛,好像要炸裂一般,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墙而坐着,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定然是被那个男子关在这的,隐隐担心他会再来,可是人越担心的事往往发生的几率也很大。
突然一阵闷响似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抹刺眼的光射了进来,借助一丝光亮路晓筱才知道自己是被关在了一个石室里,四周都是坚硬光滑的墙壁,没有一点缝隙,石门被打开时,路晓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恐惧攥紧了心脏。
只见那猥琐的男子淫笑着靠近才路晓筱,路晓筱不自觉的往墙角缩了缩,看到路晓筱害怕,那人笑的更放肆了,嘴里还叫着“哎呦,我的宝贝,别怕别怕来让爷抱抱。”
说着一个扑身就上去了,路晓筱躲在角落里被压着不得动弹,手胡乱的撕扯着前方男子的脸,可是都被一个更强劲的胳膊给压下去了,黑暗里满是情欲的气味,路晓筱咬着唇,抬起脚踢中了男子的下身,只听见“哎呦”一声,那猥琐的男子放开了路晓筱,看着路晓筱这般不识抬举,怒火攻心,一个巴掌轮了上去,嘴里还泄恨似的骂着“贱人。”
顿时路晓筱时白皙的脸庞上红肿了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眼里盈满泪水,仿佛带着死亡气息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摇摇欲坠,更激起了男子的兽欲,随即男子看见路晓筱眼里射出一丝冰冷气息,仿佛利剑般震慑人心,男子愣了愣,摆出一副不得到誓不罢休的样子,又要欺身而上,就在路晓筱绝望的想着准备死也要不被亵渎的时候,门外一个声音却打断了男子的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