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勒已决定不再纠缠了。他苦笑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转一步,一个空旋腿,朝那么仆人踢去;那些反应慢的都中了招,一下子摔出去几步。斯坦勒趁着南风雄邦还没发话,便落地来,用力推开几个仆人,向前面不远的楼梯冲了去。
“抓住他!”南风雄邦发疯似地大喊,那些仆人也如梦方醒般地领了命,朝斯坦勒跑的楼梯跑去。
斯坦勒奔上楼梯,只见楼梯口有两个穿着柔道服的人,就是刚才的那四个中的。斯坦勒一个箭步,其中一个奔到楼梯口,见斯坦勒奔近,便一抓过去,想拉住斯坦勒的衣领;斯坦勒低身一避,冲近那人的同时顺手抓住他的手,同时跳上楼梯口,松手,一个侧身飞踢,直接把那人踢下了楼梯。另一个人奔过来,斯坦勒和他试探了几招,便知底细,一个飞身,两个人的四只手都抓在了一起,斯坦勒忽然一沉身子,坐在地上往后一仰,那人已经被斯坦勒提在了半空,一脸惊恐;斯坦勒懒得麻烦,一脚把他踢下楼梯,刚刚那个人还没得站起,给那个人一撞,惨叫着又滚了下去。
斯坦勒立马转过来,略一打量二楼的布置。立刻发现了一间门最大的房间。心想那便是贵宾室了,米什科尔一定就在那里!立刻跑到门前,用力一推,那门已开,里面一片黑暗,但有2面玻璃墙,外面的星光泻了下来。借着这微弱的灯光,斯坦勒看到,在房间的中间有张办公桌,桌子前有个人,背对他坐着。那便是米什科尔了!斯坦勒大喜之下,未及细想,才奔进去两步,已觉不妙——
房间门同时关了过来!同时风声骤起,门后隐藏的两个人同时对斯坦勒进袭!
黑暗中,解决这两个人不是易事,但是斯坦勒借着月光也看清了,那个背对他坐的人,绝不是米什科尔!他又得应付那两个人的攻击,哪有时间来看清是谁?之间身旁的两个人招法乃是柔道的一路,看来就是刚刚的另外两个人了。但在黑暗中要准确出招,确实很有困难。斯坦勒的后悔慢了半步。他其实早该想到,如果要阻止他救人,那贵宾室门口为什么就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门一推就开……这种简单至极的问题,在斯坦勒的惊喜面前,都被他忽略了!这可算得上是今晚他的败招!
黑暗中,他只得先稳住阵脚,但那两个人的招数从两面逼来,让他无法反击,只得步步后退,不几下,已经退到了那张工作桌旁。逐渐适应了黑暗的斯坦勒也开始反击了。左手疾伸,抓住右边那个人攻来的右手,身子一转一扭一弹,几乎将那人手臂扭断,弹出数尺。另一个人脸色大变,斯坦勒顺势冲向前去,却听一直坐着的那个人忽然一动,右手一扬,几枚暗器夹风而来,却是对准了他的右颈……
斯坦勒却没料到这个人会突然施袭,来势不过几尺,哪还来得及挡?千钧之际只得向前一跃,总算避开要害,但右臂上已经中了一枚,暗器入臂,猛觉一阵酸麻,知道那暗器有毒。心中迅速打量,决定还是先退为上。当下大喝一声,双腿腾空做连环状,直接把另一个柔道手逼开几步;刚想开门,却听一声清叱,那个朝他发暗器的人一跃而起,身手极快地冲到门旁,伸掌向斯坦勒逼过来!斯坦勒惊愕之间,只借着月光瞧见那人修长的身材,分明是个女子!
无奈,只得迅速退开,只见那女子又出掌击来,来势极快。斯坦勒的右臂渐渐酸麻,力道也去了大半,这样下去非被那女子擒住不可!连忙向那两面玻璃窗墙退去,却被那女子瞧出了意思,掌力催动下,斯坦勒难进半分!眼见危急,斯坦勒退到刚刚被暗器击中的墙壁边上,右臂忍痛一挡,左手扯下两枚暗器,朝那女子扔去,趁着她躲避的那一空隙跳过桌子,用力朝那玻璃窗墙撞去——
在落地的那一霎那,斯坦勒回头,看到了一张闪着星眸的美丽脸庞,正从上面瞧着自己。他也不再多留,直接翻墙而去。谁知才走到街口,身子忽然一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他还是在那张旅馆的床上。阿龙在一旁坐着。“你昏倒在街口那里,我们的人见你那么久都没出来,就去找你,见你昏倒了,马上把你送去医院。医生说你中的是一种从没见过的麻醉药,他们花6个小时才能配得药方。给你服药后先叫我们带你回来。”他一见斯坦勒醒了,便一股脑地说了一大串。
“6个小时?现在什么时候了?”斯坦勒挣扎地坐起来,身子酸麻的感觉已经没了,但是却很能使得出力来。
“我们发现你昏倒时是晚上9点,你又睡了1个小时,现在是凌晨4点多了,天也快破晓了。”
“迈克尔先生呢,”斯坦勒想了想,问,“他有没有消息回来?”
“有的,”阿龙拿出了一个小通讯器,“里面录有他3个小时前刚刚传回来的消息。”说完就出去了。
斯坦勒打开了通讯器,里面传来了迈克尔惊讶的声音:
“斯坦勒,我现在跟着那支舰队到了澳大利亚北部,他们停在辛普森沙漠的一个军事基地里,我没有跟进去。我现在在格伦盖尔,我会联络附近的行动小组,看看下一步的行动。”结尾,是他特别的告别语,像熊一样的声音:“小伙子!!!再见!”
斯坦勒找人拿来了两副澳大利亚的地图,发现辛普森沙漠的面积在近50年里变大了许多,本来在沙漠边缘的安达多和奥尔顿当斯等一些小城镇已经销声匿迹了。而沙漠南部的许多小湖也干枯了。这里面确实有一个作用于澳大利亚领空的导弹防御基地,但这支舰队为什么要去那里,有点耐人寻味。
敲门声起,有一个年轻人进了来。“斯坦勒先生,刚刚有个人给你这个东西。”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斯坦勒拿起那红色的瓷瓶,不过大拇指大小,上面雕满了金色的花纹。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来。“是什么人说要给我的?”斯坦勒起了戒心。
“是一个女子,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