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一晃却是八年后。当年皇后因为难产去世,皇上将自己关在皇后寝宫,却不许别人碰皇后的尸体,文武百官无一不跪在皇后寝宫外,高呼“国不可一日无君,望皇上三思。”最后还是柳丞相进去将皇上大骂了一顿,皇上却不愿看着皇后入殓,躲在御花园里每日酗酒。可怜柳丞相就此一女,失去女儿他比谁都不舒服,一夜之间竟苍老许多。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自小聪明灵慧,人见人爱,与皇上一见倾心,皇上待容儿是极好,只是容儿无福消受,怨不得人,只怪老天不长眼啊。此后皇上竟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喜怒无常,将心思一股门的全放在朝政上,世人只道皇上乃明君,人称冷面尧皇,谁人也不知,这冷面尧皇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宝樱在皇后殿中嚎嚎大哭。尧皇更是自皇后仙逝之后便再也没立后,文武百官如何相劝也是不听。
八年后。
“呵呵,芊芊在荡高点,再高点嘛。”一袭白色罗裙,两只大眼笑得如月牙般弯弯的,俨然一个可爱的白瓷娃娃。
“芊芊~”声音中明显的一丝丝抱怨,一丝丝发嗲.
“公主,不能再高了,当心摔着了。”小宫女芊芊此刻的心啊,简直提到心眼上子了,这生下来就被宝贝着得小公主要是摔着了,她可是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穿透在整个宝秀宫,丫头和太监们纷纷跪下。
“呵呵,父皇~”唯独一个7、8岁的小女孩利索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快速的跑进一个明黄色的怀里,银铃般的声音令所有人为之一暖。当今也只有宝樱公主才能令冷面尧皇洛旭尧这般温柔。
皇后去世后,洛旭尧一直没有立其他妃子,却唯独有一位贵妃,便是贞贵妃,贞贵妃是这后宫唯一的女主人,育有一子,宝樱便交给沐雪贞——贞贵妃带养。要说这唯一,也着实巧合,她原本是个小小的宫女,因意外被尧皇宠幸得孕这才一步飞天做了这洛阳国最尊贵的女人。这贞贵妃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知宝樱是皇上的心尖尖,一直将宝樱视如己出,比自己的儿子还宝贝,宝樱生得像极了柳皇后,外公又是权倾朝野的柳相,在朝的门生大多出自柳相。柳相失了女儿,便将所有的爱转向宝樱,有什么稀罕物总爱往宝樱的宝秀宫里送,谁人不知这洛阳国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宝樱公主。
“都起来吧。朕的宝丫头啊,是不是又调皮了啊?”洛旭尧一脸慈爱,虽说被人们称为冷面尧皇,可是在宝贝女儿身边从来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哪有啊?父皇,宝樱很乖的,不信你问芊芊”小手一把拉过跪在一旁的芊芊,皇上转过头看了小宫女芊芊一眼,那一眼芊芊便吓得抖了抖,无视了宝樱在给自己一直眨眼。张嘴便将今日发生的所有都说出来了。
“皇上,公主早上去玉漱宫把皇上赐给贞贵妃的花瓶给打碎了,又将二皇子带去放纸鸢,二皇子年幼。纸鸢的线将二皇子缠住了遍,差点将二皇子带上天去了。公主见自己闯了大祸,便逃到御花园,遇见了简将军之子简玉然,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将简公子…”芊芊看了皇上一眼,欲言又止。却把宝樱可急着了,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招了。
“继续说下去”洛天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宝樱。
“然后,公主将简公子撞进了湖里。”芊芊眼睛盯着宝樱,怯怯的说。
“宝樱,是真的吗?”旭尧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可是那双眸子俨然却不怒而威。
“事情不是这样的。父皇。宝樱发誓,宝樱不是故意的。”宝樱瞪大眼睛急切的说道,小手高高的举在头顶,一脸急色。生怕自己的父皇不信自己,将自己当小捣蛋了。那模样着实可爱极了。
“到底怎么回事?”洛旭尧满脸严肃的看着宝樱,心知宝樱不会撒谎。只是怪自己对她太宠爱了,弄得现在宝樱没一点公主仪态。
“宝樱今日起来见天气晴朗,便起身去玉漱宫向贞母妃请安,宝樱见与母妃逗着二皇弟便觉得二皇弟甚是有趣,便向贞母妃请示,带着二皇弟玩耍,哪知和二皇弟逗乐的时候不小心将父皇赐予贞母妃的花瓶打碎了,哭个不停。宝樱深怕贞母妃怪罪,便带着二皇弟去在后花园放纸鸢,二皇弟自己愚笨,将自己绑在纸鸢上了,我见宫女嬷嬷一大堆人围着八皇弟干着急,我也插不进去,便想去寻把剪刀。这倒被芊芊你说我是逃跑,我真真是委屈呢。谁知在半路上跑的太匆忙了,将一位小哥哥撞倒了,我见身后有小太监跟随,心里又急二皇弟被那纸鸢带上天去了,便也没管那小哥哥。我也没想到小哥哥被我一撞竟能掉到那池塘里去了。”宝樱泪眼婆娑的将事实像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尧皇最是见不得宝樱落泪,揽了宝樱将她举得同自己视线一般高,轻轻啄了啄宝樱的小脸,“罢,别哭了,莫非你忘了父皇经常给你说的。女孩子家没事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母后就…”宝樱听了立马止住哭泣,抿着小嘴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尧皇见了只是略带忧伤的一笑,抱着宝樱走向了前皇后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