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之前的那张信纸进行对照,却发现两张信纸上的字迹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更是让宁致远疑惑了。
他注意到这一次的信鸽除了带来信纸还带来了一样配饰,上面的纹刻,可以确定这是属于无风的东西。
夏邑曾经模仿过无风的字迹,以至于后来二人的笔记竟然达到了可以一模一样的地步。他暗自换了无风给宁致远的信,按着他自己的理解将恶意加在信纸上。
这样两封意思完全联系不上的信,让宁致远疑惑不已,他想了一会儿,决定按兵不动。无风等了一晚上都没有见宁致远前来救人,心想是宁致远胆量太小还是出了什么差错。
就在这时,无风的手下来向她禀报,说是宁致远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无风的眉头就紧紧的皱起来,个中厌恶不想见到的夏邑的意思极其明确。只是她依旧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夏邑就出现在无风的眼前,无风看着兵书,并不愿意将目光落在夏邑的身上,那是一种折磨。
夏邑又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无风的面前,可是无风依旧没有抬眼看他。
“摄政王殿下来此,所为何事?”无风的语气极淡。
“难道没有事就不可以前来与将军闲聊吗?”
“本将军很忙,没有空闲时间陪你,摄政王殿下还是去找别人好。”无风说着话,可是依旧没有抬眼看他。
夏邑心中怒极,脸色也瞬间黑了不少,他在心中道:“萧无风,如今你竟然是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吗!看来新欢宁致远在你心中的份量可还真是巨大啊!”
夏邑冷笑一声,然后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无风将军没有时间与我闲聊,却有时间与敌军将领鸿雁传情,无风将军可真是好雅致啊!”夏邑的话语是深深地嘲讽。
此言一出,无风立即警觉起来,她不禁怀疑宁致远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是夏邑从中作梗的结果。
她面上冷静,目光依旧落在书上,让人看不出半分异样,她道:“摄政王殿下所言何意?本将军不懂,还希望摄政王殿下能够好生解释一下。”
“呵!”夏邑冷笑更甚,“无风将军当真不知本王所言何意?”
“自然是不知,若是知道又怎会问你。”无风依旧神情淡然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夏邑慢慢展开手中的折扇,状似无意的说:“昨儿晚上,本王无法入睡,于是就到外围随意走走,没想到却看到一只鸽子飞过去,一时兴起,所以用暗器将那鸽子打了下来,鸽子身上带着的东西可是令本王喜欢极了,因为上面放着无风将军的秘密。”
夏邑点到为止的说到这儿,无风虽然依旧看着兵书,但是心绪已经乱了。夏邑说了这些,表明他已经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不过无风转念一想,兴许夏邑只是看到了后面的那一封又或者是第一封呢……
无风将兵书合上,直视夏邑,然后淡然的道:“无风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还望摄政王殿下能够说明白一些。”
“你作为萧国的将领,竟然对敌军将领生情,你说该当何罪呢?”夏邑冷笑。
生情?敌军将领?无风回想自己两封信的内容,想来夏邑肯定是没有看到第一封,他仅仅截下了第二封。想到这儿,无风松了一口气,幸好夏邑没有知道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她笑了笑,然后道:“那不过是战场计谋而已,至于是何计谋,本将军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本将军敢保证的是,绝对没有与敌军将领生情,这件事,令王爷如此费心,本将军还真是过意不去。”
夏邑心中暗叹,她竟然如此巧妙的化解了这么一大个污点危机。不过他夏邑怎可能是那么容易拜托的主。
他道:“无风将军空口无凭,如何让本王能够相信你真的只是战场计谋而不是战场生情呢?”
“殿下,你敢赌一把吗?如果我对宁致远有情,那么这场大战肯定是萧国败,但是本将军敢保证一定是萧国赢,九日的时间,不知道殿下敢不敢赌一把?”
夏邑“唰”的收上手中的折扇,然后道:“本王最喜欢的便是赌局,够刺激,本王就与你赌一把,拭目以待。”
无风笑着,“既然如此,如若摄政王殿下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先行离开吧,本将军还要看许多的兵书研习制胜兵法。”
夏邑起身离开,在快要出帐篷之前,回头看了无风一眼,无风专注的看着兵书。夏邑眼中闪过一抹狠历。
夏邑离开之后,无风放下手中的兵书,因为压根就看不进去。
原计划竟然被夏邑破坏了,可是无风依旧想让宁致远将他自己的祖母带回去。
她再次书信一封,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用鸽子,而是借用凤凰石的幻术力量,将那份信送到了宁致远的书案上。
宁致远看到这封信落款依旧是萧无风时,眉头紧皱。
他拆开信封来看,快速的读了信的内容,此番无风将事情说得很清楚,看起来更具真实性。
宁致远对着守在屋外的士兵道:“将张副将叫来。”
“是!”
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位张副将便到了宁致远的屋中。
张副将道:“将军此番名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宁致远让其他人都退下,房门紧闭,他对张副将道:“你去挑选军中十个实力最强的士兵出来”
“是,属下遵命,只是将军,究竟是什么事情?”张副将嬉皮笑脸的对着宁致远,二人关系素来是极好的,没有旁人在的时候,都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第41章第四十一章宁救祖母2
宁致远看着张副将那放荡不羁的笑容,冷着一张脸道:“救我的祖母,当然也是你的。”
闻言,张副将大惊,对于此事他一无所知,因为一方面君越派人封锁了消息,另一方面,宁致远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他十分担忧的道:“究竟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守候在都城将军府的人突然来向我禀报,我的祖母别人秘密劫走,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啊?!”张副将大惊,“前段时间就被劫走了?!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宁致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告诉了你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在我之前就将祖母找到?”因为早已亲如兄弟,平日里说些什么话都不会有忌讳,所以他们之间说话向来直来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