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告诉你，梁向东不喜欢谄媚的女人，”李嘉莉打断她，冷冷跟她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份工作，你可以辞职。”
“经理——”青瑶仍想解释，她说，“梁向东只是我的上司。”
“我不喜欢职员在办公司谈感情，”李嘉莉像是没有听见青瑶说的话，她冷声说，“你可以辞职，找更好的公司。”
青瑶呆视李嘉莉。这个女人精明果断，五官精致，但上面写着精明，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果断，而且固执。这时，莫成走过来，他一只手搭在青瑶肩膀，亲昵地问她，“怎么了？”
远远看到李嘉莉跟青瑶在争执，莫成就故意走过来，故意对青瑶做出这副亲昵姿态，就是想让李嘉莉识趣，李嘉莉惊讶望着莫成，她说，“莫先生——”
莫成望着青瑶，但话是说给李嘉莉听的，“青瑶是我的女朋友，她有什么做得不对吗？”语气温和，但李嘉莉的脸刷地红了，她用眼角瞪了眼青瑶，压下心里怒火，脸上对莫成笑盈盈。“我跟青瑶只是在谈工作。”一边用眼神示意青瑶，让青瑶替她说话。
青瑶也对莫成笑。“李嘉莉是我部门的经理，她对我很好。”她对莫成说，见莫成怀疑地望着她，她又笑，“我喜欢这间公司，这里的上司跟同事都对我很好。”
莫成的手仍搭在青瑶肩膀，转过头望着李嘉莉。他温和地说，“这是我女朋友，想让她逛逛街逛物，她说喜欢工作，她不懂得工作辛苦要看客户脸色，所以请李嘉莉小姐替我教教她。”后面这句说得玩味，李嘉莉的脸有些白，但很快就恢复神采，她笑得灿烂，跟莫成点头说，“青瑶是我下属，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关照她。”一边滴水不露地假笑。
青瑶转头跟莫成说，“我还要工作。”
莫成会意，“等会下班，我在商场门口等你。”
青瑶望了眼李嘉莉，想拒绝，但莫成已经走向商场门口。李嘉莉见莫成走开，她的脸上带着冷笑。她说，“想不到你这么有能力，是莫成的女朋友，还想着勾引梁向东。”
“经理——”青瑶无奈。
这时李嘉莉接了个电话，对青瑶挥挥手，让她走开。青瑶对李嘉莉欠了欠身，走到商场里面的店铺，仔细看着公司的产品。李嘉莉比蒋宁固执，青瑶没有想到梁向东因为莫成对她亲近，李嘉莉就以为她跟梁向东是什么关系。
她在商场走廊买了一杯咖啡，望着楼下，莫成在那里等她。青瑶拿出电话，不一会，莫成接了电话。青瑶说，“中午我要工作。”
“我等你。”
青瑶说，“不用。”
莫成抬头望向走廊，他对青瑶扬着手机，笑了笑。他在电话里说，“过来，我们去吃饭。”
青瑶无奈。她挂上电话，转过头，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
“找到工作？”严锋望着抱着一沓工作资料的青瑶问。
青瑶对严锋点点头，从严锋身边走开。
“在做什么？”严锋问。
“贸易公司。”
严锋点头。他说，“吃饭了吗？”
青瑶笑。“正准备下班。”
“一起？”他问。
她抬起头。她说，“不用。”
他皱眉看她。“你还在跟我生气？”
她困惑。生气？她没有对谁生气。
他看了她一眼，他说，“你仍决定跟莫成？”
“您好。”莫成从背后走来。
青瑶一怔，转过头望着莫成，不知莫成有没有听见严锋的话。严锋对莫成有些冷淡，他说，“来接青瑶？”
莫成说，“你呢，跟唐娜在逛街？”
严锋摸了摸鼻子，笑。
青瑶低着头，她跟莫成说，“我们走吧。”
严锋跟在后面。莫成问严锋，“你有话跟我说？”
严锋平静地说，“你们不是去吃饭？一起。”也不管莫成同不同意，就走到前面。
莫成回过头，望着青瑶。青瑶有些讪然，她跟莫成解释，“我跟严锋只是在商场见到。”
严锋听了，他冷笑转过头。他问莫成，“你以为我在追求青瑶？”
莫成打量严锋，严锋神情坚毅，一副正经，嘴角带着嘲讽的冷笑。他问他，“你跟唐娜怎么样？”
严锋耸耸肩，眼晴望着青瑶，又转过头跟莫成说，“唐娜是你的嫂子。”
青瑶听他说着，心像被刺着。莫成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我想回去休息。”
“不吃午饭？”莫成问。
青瑶摇了摇头。
严锋讽刺她，“在耍公主脾气？”
青瑶看他一眼，他仍这么骄傲，冷漠。青瑶说，“你们去吃午饭吧。”
莫成说，“我送你。”
“不用。”她拒绝。
莫成坚持，“青瑶，”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严锋跟过来，他看了他们一眼，冷笑说，“你们真恩爱。”
莫成斜睨他。过了半响，他笑说，“怎么，你羡慕？”又看向青瑶，眼神关心，“我送你。”
严锋倚在车旁，冷冷看着他们。青瑶跟莫成说，“我自己回去。”
莫成问，“你在生气？”
怎么跟严锋这样问？青瑶微笑。她说，“没有。”
“你不想我刚才在李嘉莉面前表现，你是我的女朋友？”莫成问。
青瑶沉下气。“工作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以后你不要这样。”
莫成望着她。他笑说，“你不想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严锋插嘴进来说，“她不爱你。”
“你闭嘴。”莫成转过头，对严锋冷着脸。
青瑶头疼。她望了他们一眼，跟他们说，“如果你们要争吵，请随意，”她对他们欠了欠身，“我走了。”
她走到公车站等公共汽车，莫成把车开过来。他温和地说，“对不起。”
青瑶笑了笑。她说，“我没有生气。”
“严锋说你不喜欢我。”莫成深意望着她。
青瑶望着开过来的公共汽车。“我走了。”她跳上车。
莫成的电话紧跟着追上。他在电话里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坚持问她。
青瑶皱眉。她别转脸，恍惚看到莫成的车跟在公共汽车后面。她瞪着眼晴，那不是莫成，而是严锋。他边看着她边把车开到公共汽车旁边。青瑶喘不过气。她瞪着眼晴，见严锋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在对她笑了笑，又像没有在笑。
他用嘴形让青瑶下车。青瑶恼怒地把脸转向车车里。莫成没有挂电话，“喂，喂——”莫成在电话那边问，“青瑶？”
青瑶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