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沉默。朱莉替她说，“你不是不喜欢莫成吗？你不是说莫成喜欢朱语？”
青瑶转过头望着朱莉，“朱莉，我们去吃宵夜？”
“回答我。”朱莉沉下脸。
青瑶无奈。“我不知道喜不喜欢莫成，”她说，“但我跟莫成交往。”
“你跟莫成分手吧。”朱莉说。
青瑶一愣。朱莉说，“你不喜欢莫成。”
青瑶抬起头来。
“你不喜欢莫成，莫成也不喜欢你。”
青瑶不由得恼怒。“我们要一直这样谈周意跟莫成吗？”她摊摊手，“不如我们看电视，你不是喜欢那个明星吴亦轩吗？”
“吴亦轩？”朱莉眼晴闪烁着光亮。
青瑶没好气瞥了眼朱莉，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她按着遥控器换每个电视台，但没有见到吴亦轩，她看了眼朱莉，朱莉好笑地跟她耸耸肩。青瑶打开电脑，从页页找到吴亦轩演的电视剧。
“你的偶像。”青瑶把电脑放到桌上，又走到厨房门口，手搭在朱莉肩膀，把朱莉推到沙发面前，然后按着朱莉肩膀，让朱莉坐下。“你的偶像，”青瑶说，“你不是喜欢吴亦轩吗？我们谈电视剧。”
她对说周意感到疲惫，也不想让朱莉知道她喜欢严锋。严锋？想起严锋，青瑶嘴角带着笑意。朱莉深意盯着青瑶，她问她，“你在笑什么？”
“没有。”青瑶急忙走到厨房。
早上各个部门经理会议，青瑶埋头于文件，想熟悉每个专柜货品，陈英走过来跟青瑶说，“产品销售下降，”她说，“开完会李嘉莉也会叫我们开会。”
青瑶没有出声。陈英看了青瑶一眼，“你在看什么？”随手翻开青瑶的文件。“这些产品资料你不是待在办公室看，”陈英瞥了眼青瑶，“你想熟悉这些产品，你要到超市跟商场的专柜去，你去看那里的客人有没有买这个产品，而且也要注意这些客人的工作是什么，年龄，是家庭煮妇还是职业女性。”
青瑶像恍悟了一些。她转头跟陈英说，“谢谢。”由衷地。
陈英笑。“这算不上感谢。”她说。
她的年龄跟青瑶差不多，不过大学就半工半读，所以社会经验比青瑶更多，而且青瑶也没有怎么接触到外面工作，不比陈英会看职场上司的脸色。
她对青瑶说，“要不要我跟你到商场？”
“不用，”青瑶知道陈英有她的工作，她说，“谢谢你。”
陈英觉得青瑶像刚出社会，她好笑，“我没有教你什么。”
“你为人亲切。”青瑶笑。
陈英一愣，想不到青瑶说话也这么直接。她的脸微微泛着红云，她笑说，“我在公司里没有什么朋友，”她说，“你说我亲切，可见不是。”
一些比陈英在这间公司有阅历的同事见陈英跟青瑶搭讪，清咳了声，扬声跟陈英说，‘陈英，商场那份货品资料整理好了吗？”
陈英摇头。
“你只会跟同事聊天，等会是不是要李副经理批评。”又说，“你不要连累部门也跟着你被骂。”
“对不起。”陈英低了低头，用眼色看了青瑶一眼，回到坐位。
青瑶立刻噤声，她想着以后在办公室不跟同事聊天，以免被别人误会她没有在工作。她拿着那份货品资料，想到商场熟悉公司产品。贸易公司在本城属于连锁公司，城里有名气的商场跟超市都有这家贸易公司的产品。
青瑶到了商场，拿着资料对着货柜上的产品，有店员过来问，“你是这产品推销员？”
青瑶摇头。她微笑说，“我是这家产品贸易公司的职员。”
“您好。”店员说，刚想跟青瑶介绍这里的产品，有客人叫走她。“我过去一下。”她说。
青瑶说，“你先忙。”
青瑶没着货柜一行行看着产品，一边低头做笔记，她没有注意到面前走来的人，一抬脚就撞到别人。“对不起。”她立刻说。
“没事。”那人说。
见语气熟悉，青瑶抬起头。莫成？
莫成诧异，“青瑶？”
青瑶笑，“你来买东西？”
“没有，”莫成说，“我跟经理过来超市看一下产品。”指着站在旁边的梁向东。
青瑶这才看到经理，她尴尬，急忙低头打招呼。“经理。”她说。
梁向东见青瑶那么专注做产品笔记，他对莫成说，“你这位女友，你舍得让她在外面辛苦工作？”他笑她，是一种温和的好意。
莫成看了青瑶一眼。他说，“青瑶不是那种女人，只在家里做饭，等着男人回来。”
“我正想着，你是不是要跟青瑶小姐结婚，”经理开起玩笑，“这样公司就少了一个人才。”
莫成知道梁向东在有意恭维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
青瑶跟他们点点头，走开。她吁了口气，要是被李嘉莉见到，会不会以为她故意在商场里跟梁向东见到。又觉得好笑，她为什么会想起李嘉莉，也许是被蒋宁误会她跟周意一起，跟蒋宁费心解释，不想再这样跟李嘉莉解释。
她拐个弯，走到商场二楼，忽然一个人影映在青瑶面前。青瑶抬起头，不由的一怔。李嘉莉站在她的面前，她打扮精明果断，衬衫跟到膝盖的裙子，一副职业女性，裙子熨贴，看出身材的婀娜曲线。
李嘉莉对青瑶扬着精致的眉毛，她问青瑶，“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瑶说，“我在做产品笔记。”
她笑，“你在工作？”
青瑶点头，觉得李嘉莉笑得阴沉。
李嘉莉高傲地用下巴指着商场下面的超市，她说，“那不是梁向东经理吗？”
青瑶望过去，不知莫成什么时候走开了，只有梁向东在跟一个职员模样的人在说着什么。李嘉莉问，“刚才见到经理吗？”
青瑶点了点头，想着陈英不是说经理开会吗，为什么李嘉莉会在这里。李嘉莉瞥了青瑶一眼，她笑问，“你是说我为什么在商场？”
青瑶又是一愣，她摇摇头。李嘉莉冷笑说，“如果我不在商场，怎么知道你在勾引经理。”
“李副经理——”青瑶打断她。
李嘉莉抬起一只手，对青瑶挥了挥手，示意青瑶闭嘴。她跟青瑶说，“我告诉你，工作是工作，有跟你说工作时候让你勾引男人吗？”
“李经理——”青瑶想解释，但李嘉莉说，“我跟梁向东以前是情侣，现在我们也没有分手。”
青瑶看了李嘉莉一眼，她冷静跟李嘉莉说，“经理，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