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这是为了大盛好,难道四弟清心寡欲对这皇位没兴趣?”二皇子语气虽淡,但是里面的讥讽却完完全全的展示了,这一刻他丝毫没有遮掩。
“我”四皇子面色羞红,一阵羞一阵恼,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得求助一旁的人“三皇兄你觉得呢?”
闻言,二皇子也抬眼看向端王,在他眼中,只有端王才算得上对手,四皇子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底。
“二皇兄说错了”
“我何错之有?”二皇子不明反问道。
“二皇兄说父皇薨逝没有写下遗嘱,这是第一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第二错?”
二皇子有些怒了,相比较端王面色平静,他气势上从一开始就输了,当下有些不虞道:“你倒说说,我那一句话说错了。”
“父皇早已立下遗嘱,今日父皇驾崩,明日便有新君上位,二皇兄可听明白了”御锦径直起身,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二皇子。
听到这话,二皇子不可置信立即起身冷冷道:“父皇从未写过遗嘱,我到不知道三皇弟还有伪造遗嘱的本事”
轻轻瞥了一眼二皇子,御锦淡淡道:“遗嘱真假自有人来辨认,此刻当务之急不是先处理好父皇的后事么?”
“父皇的后事也要人来处置,这新君未立,谁有资格主持父皇的后事?”
“看来二皇兄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这就去取遗嘱去。”说罢便向着内室走去,二皇子眼眸微闪,跟了上去。
四皇子本想唤着,但是他也想看看这遗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
寝殿内,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二皇子跟了进来旧件御锦手上拿着一道遗嘱,瞳孔微缩,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立即上去抢夺。
“二皇兄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杀人灭口?”御锦躲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二皇子。
见他这神情好似在逗弄一般,二皇子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表示了,一招比一招凌厉,也不知怎的,遗诏滑落,御锦很快接着了,但仍是有一半躲不过手快的二皇子。
两人拿着遗诏,各在一端,御锦双眸微眯,轻佻眉头“二皇兄难道不想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父皇从未说过有遗诏的存才,看不看也都罢。”说罢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随即便手下一用力,遗诏瞬间四分五裂。
原本他以为会见到御锦变脸的一幕,却没想到那人竟然笑的开怀。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二皇兄你傻,你连遗诏上的内容都不看就这样毁了,难道就不怕自己后悔么?”御锦站在原地,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
见到他这个样子,二皇子心下一咯噔,自己会后悔?怎么可能?可是一个念头浮现脑海,越发挥之不去,他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捡起四分五裂的遗诏,一点一点的拼凑。
当看到那上面写的内容时,双眸都不禁睁大,二皇子敦厚温良,德才兼备,立二皇子御弦为储君。
怎么会这样?错了一切都错了?二皇子颓废的跪坐在地上,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那个一向忽视自己的父皇竟然真的有意立自己为储君,这一切他怎么都不知道呢?
就在此时,一黑衣锦卫而入“禀王爷,一群黑衣人攻进皇宫了,看那些人的招数好似是暗楼的人。我们的人手有些不够,步步紧退,还请王爷示下”
“你是暗楼的主人?”御锦双眸微蹙,双眸冷冷的扫向二皇子。
二皇子闻言并未答话,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想要被人承认,不想被忽视,他对皇位并没有那么渴望。
御锦蹙眉,询问道:“韩丞相人呢?”
“属下不知”
本来他并不想把朝事涌入江湖中,可是现如今,皇宫内的侍卫和他东厂内的锦衣卫加起来也不过上千人,而暗楼的人人数几乎是这里的数倍,而且暗楼的人善于用毒,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招。
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从怀中掏出一枚玉漆的令牌“立马派人通知天衣阁,召唤所有人进宫抗敌,另外再派人去找兵部尚书。”
韩钰萧肯定出事了,不然怎么会找不到,这里的消息他按理说第一时间就该知道的,找不到,那就只能证明韩钰萧出事了,那现在也只有兵部尚书那里还有些人马了。
“诺”
四皇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直静默无语。
这一夜是个不眠夜,皇宫血流成河,天衣阁与暗楼相对,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暗楼擅长刺杀,而天衣阁负责隐蔽打探消息。所以在战斗中暗楼还是占了上风。
所幸寡不敌众,最后兵部尚书率领九成兵马赶来了,原本不相上下的局势,瞬间逆反了。
暗楼死伤惨重无一活口,天衣阁情况性比较还算好。
翌日,端王手持遗嘱登皇位,年号为锦衣,其实连御锦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起这样的年号,但是他一向都是随心所欲并未多想。
二皇子以谋反罪论处,按罪当诛。新帝念在初登基,并未下死手,而是把二皇子派去守皇陵,终生不得进京,简而言之就是幽禁在皇陵。
甘泉宫内,已是锦衣帝的御锦端坐在皇位上看着手上的奏折,面色有些无奈的看向下首之人:“朕已经命人到处寻找了,你当真还要这样做?”
“微臣去意已决,还望皇上成全”韩钰萧跪在地上,形色颓败,自从舜华失踪,他一直不眠不休找了三个多月,却依然没有她的踪迹,他是真的无心朝事了。
见他这样,御锦也不再多言,只道:“你的奏折朕准了,不过这丞相的位置,朕始终为你留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依然是大盛的丞相。”
“皇上不必如此”韩钰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御锦打断了:“朕的决定也绝无更改的可能,就这样罢。”
“谢皇上,微臣这就告辞”
“一路顺风”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御锦只淡淡道。
回首看去,那些熟悉的面孔好似都已离去了一般,现如今都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了。这皇位别人是冲破头都想坐,可他却是真的无心于此,只是答应了父皇,即使再难再苦他也要坐下去。
物是人非,时间流逝,一转眼已是锦衣三年。
议事殿内,一白一青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壶酒,白衣男子首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半晌才道:“你也要离开”